「像我這樣出身的人,沒有家人支持,沒有父母依靠,想要跨越階層,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Google搜索】」井子安繼續說道:「但是有一個捷徑,卻可以瞬間完成階層跨越,那就是結婚。」
「雖然我不喜歡麥小樂,但是我也承認,麥小樂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女人。她特別的好哄,甚至不需要哄,她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我只需要對她溫柔一點耐心一點,她就會覺得我特別的愛她。」
「麥家雖然比不上六洲國際這種大鱷,但是也算是不錯的了。最主要的是,麥家只有麥小樂一個女兒,所以我娶了麥小樂,就能得到麥家的平台,構築屬於我自己的勢力。」
「於是我無恥的利用了麥小樂,利用她對我的喜歡,利用麥家對她的寵愛,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井子安說道:「但,你要說麥小樂什麼都沒有得到,也不對。至少這幾年,她得到了夢幻般的愛情,儘管這個愛情是虛假的。她得到了她跟我共同的孩子,儘管她現在恨我,但是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情,有愛才有恨。恨有多少,愛就有多少。麥琪將會是她最後的精神支柱。」
「每個人都是有得有失。麥家失去了一半家業,但是也擁有了新的繼承人。這是一筆交易。」
江沫忍不住說道:「你這樣做,太無恥了。」
「是呢,我也覺得自己好無恥,我自己都在唾棄我自己。」井子安認同的點點頭:「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但是,我只是一個壞人,不是敗類。因為,我只拿我該拿的東西,不該拿的東西,我一分沒拿。只要我願意,別說是半個麥家,整個麥家都會是我的!如果我是那種能狠的下心的人,我不會讓麥小樂知道事情的真相,然後悄無聲息的弄死麥小樂一家人,那麼按照法律,我將繼承麥家的一切。」
江沫的眼睛倏然直了,就那麼看著井子安。
井子安笑著說道:「姐姐,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是沒有這麼做嗎?我有底線的!」
江沫說道:「幸虧你沒做,否則,我就不認你這個弟弟了。」
「我知道。」井子安點點頭:「為了姐姐,我也不會這麼做的!麥琪會在麥家好好的長大,將來我也會給她準備一份嫁妝。」
江沫這才點點頭:「這才有點像話了。」
「姐姐,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可以渣,但不可以成為一個罪犯。我是光明正大圖謀的這部分財產,沒有傷及任何的意思。」井子安的笑容,無可挑剔,一臉誠懇的表情,很難讓人不去相信他。
只能說,井子安的臉,真的是太具有欺騙性了。
長的好看的人,就是可以這樣被人寵愛。
宴川的臉已經夠好看了。
但是宴川的美,太具有侵略性了。
一看就是那種張揚的濃烈的肆意的不羈的。
而井子安的美,則在於安靜、寧和、寧靜、如同溪水般的無害而清澈。
所以江沫相信了井子安的解釋。
她覺得井子安說的有道理。
如果井子安真的是那種沒有底線的混蛋人渣,那就不是光明正大的要求分割財產,而是直接謀財害命了。
畢竟這種事情也不少見。
尤其是富豪圈裡,更是屢見不鮮。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們恐怕是不能復婚了。」江沫說道。
「是呢。」井子安用公筷給江沫夾菜,帶著一次性手套,給江沫剝蝦,笑容溫和的回答:「所以,一別兩寬,各自安好,是最好的結局。」
「還是覺得太可惜了。」江沫嘆息著:「明明……算了,我畢竟是外人,日子過的幸福不幸福,你們自己感受才重要。」
「姐姐今天知道了真正的我,會不會嫌棄我?」井子安目光楚楚的看向江沫:「我真的好想給姐姐一直營造一個善良的人設呢,只是,我不想欺騙姐姐,只好對姐姐剖白自己了。」
江沫嘆息一聲,說道:「說這個做什麼?只要你還有做人的底線,我就會認你這個弟弟。」
「好,我記住了。」井子安溫柔的回答。
他沒有問江沫,為什麼對宴川就可以網開一面。
宴川比起他,也不遑多讓啊!
宴川可是親手幹掉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把他送進監獄,至今沒出來呢!
宴川也奪走了宴家一半的家業呢!
宴川還把宴家差點搞的支離破碎,徹底完蛋呢!
比起宴川,他的手段溫和多了。
不過,井子安非常聰明的沒有問這些。
他比誰都明白,分寸感和距離感,是他跟江沫保持感情的最佳法寶。
江沫吃了最後一口食物,急匆匆的擦擦嘴角,說道:「你慢慢吃,我得趕緊回去了。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多的要死。」
「不是已經招了很多人了嗎?怎麼還要你親自過問?」井子安關切的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不用,之所以忙,還不是因為我對這個圈子不了解。我驟然跨圈管理,壓力自然都在我的身上。加上雨欣這段時間去了崔家,忙著婚禮的事情,她那邊的工作也都壓到我這邊了,我已經跟崔覲說了,讓他從崔家給我安排個人手過來幫忙!你放心,崔覲速度很快的,估計就這兩天就派人過來了。」
井子安這才放心的點點頭:「好,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姐姐你可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啊!」
「知道了。」江沫拿起包,擺擺手:「我先走了。」
「好。」井子安戀戀不捨的目送江沫離開。
這個時候,有人快步迎向井子安,一臉驚羨的說道:「沒想到井總竟然跟六洲國際的老闆娘是認識的。既然井總有這層關係,為什麼……」
「閉嘴!」原本還陽光和煦的男人,瞬間面色陰沉的如同羅剎:「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若是敢利用她,我會打斷你的腿。」
對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莫名的就聽懂了。
井子安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認真的。
直到井子安離開,那個人才慢慢回過神來,自言自語的說道:「神氣什麼?整個金城,誰不知道你井子安,是靠著入贅,奪了別人半幅家產,才有了現在的身家?靠女人發家,還不讓人說,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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