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江沫挺身而出
江沫搖搖頭:「應該是不知情的吧?
宴川當時挺生氣的呢。閱讀」
黎正飛卻說道:「不,宴川應該是知情的。」
江沫不明白了:「為什麼這麼說?」
「雖然宴川跟晏家有仇,是殺母之仇。
可晏明山從小到大,都對宴川不薄,可以說,是晏家唯一一個對宴川好的人。
宴川嘴上不說,其實心裡都記著。
只是殺母之仇橫在他們中間,他沒辦法說出來罷了。」
黎正飛解釋說道。
「所以,晏明山的那些動作,宴川其實都是知道的。
只是裝不知道罷了。
他要報仇,他要晏家,但是他更不想欠晏明山的人情。
所以,他把晏家的股權還回去了,算是徹底償還了他欠晏明山的那份情。」
黎正飛說道:「宴川好幾次都可以對晏明山趕盡殺絕,但他最終沒有那麼做,也是因為有這個原因在。」
江沫有些糊塗了:「那宴川還報仇嗎?」
「當然要報仇。
但是一碼歸一碼。」
黎正飛說道:「晏明山可以說等同於晏家,卻又不同於晏家。
恩要還,仇也要報。
所以,宴川一定活的很彆扭,很矛盾吧?」
江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有關係的。」
黎正飛說道:「明山在我眼裡,一直都是光明磊落的君子。
可是再君子的人,也會不擇手段,也會暗搓搓的收買人心,換取自己的利益。
宴川在我眼裡,一直都是陰險狡詐的卑鄙王者,可是他再陰險再狡詐,他明知道我跟明山是一體的,依然願意不遺餘力的幫我。
所以,這個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
每個人都是矛盾的活著。」
「我說這些,也不是勸你選擇誰放棄誰,而是讓你遵從自己的本心。
宴川,是真的很愛你的。
他現在所做的這些事情,對他本人沒什麼好處,但他還是那麼做了。
因為,他愛你。」
黎正飛語重心長的說道:「所以他在乎你的感受,在乎你的家人,寧肯損失自己的利益,也要維護好你和家人的感情。」
江沫眼眶一陣濕潤:「是的,宴川他是這樣的人,嫁給他,我不後悔。」
「這就挺好。
所以,展梓宵那邊,你別去。
別傷了你跟宴川的感情。
他說的那麼大度,讓你去找展梓宵,其實他心底肯定彆扭極了。
只是他為了我,才不得不委屈了自己。」
黎正飛說道:「我也是男人,我懂男人的心思。」
江沫默默頷首:「好。」
「宴川跟明山之間的戰鬥,我要退出了。
一個是我好朋友,一個是我妹夫,我沒辦法做選擇。」
黎正飛苦笑一聲:「只能兩不相幫。」
「我明白,我也是。」
江沫也跟著苦笑:「明知道他們之間的戰鬥不可避免,可我沒辦法站在任何一方的立場上。
我覺得我是個壞人。」
「沒事,宴川都能理解的。」
黎正飛嘆息一聲:「自從我喜歡崔瑤之後,我就開始慢慢理解宴川的心情了。
因為喜歡,所以忍讓。」
站在門外的宴川,靠在牆壁上,聽著裡面兄妹倆的對話,喉嚨一陣發緊,鼻子有點酸。
難得啊!
了解他的人,居然多了一個黎正飛。
他跟晏明山之間,的確是相愛相殺。
無解的死局。
卻又網開一面。
看來,他這段時間的辛苦付出,總算是換來了回報。
不枉他費心為黎正飛籌謀。
這個時候,裡面又傳來了江沫的聲音:「哥,你放心,我心裡有分寸的。
宴川對我的好,我都明白。
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
但是,你也是我的親人,你的事情,我不能坐視不理。
我不會跟展梓宵有任何的日愛日未,也不會給他任何幻想的機會,我只會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去提醒他一下,不要盲目處理自己的未來。
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黎正飛嘆息一聲:「嗯,你明白就好。
做任何事情,都跟宴川說一聲。
別讓他胡思亂想。
嗐,我跟你說這個做什麼?
我自己的事情都稀里糊塗著呢。」
江沫笑了起來:「好。」
宴川猜測的不錯。
展梓宵的確是在想辦法,推遲或者取消跟崔瑤的訂婚。
他不想跟崔瑤訂婚。
他不想跟任何不愛的女人有任何婚約。
可是家裡的決定不容更改。
那麼,就只能從自己的身上尋求突破口。
就在這個時候,江沫的電話打了過來:「展梓宵,方便通話嗎?」
「方便。」
展梓宵一個鯉魚打挺,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快速將房門反鎖,窗簾拉上,壓低聲音說道:「你是為了我跟崔瑤訂婚的事情而來吧?」
「是。」
電話里傳來了江沫無奈的聲音:「你願意跟崔瑤訂婚嗎?」
展梓宵嗓子一陣發緊。
他不願意。
但是他更想知道,江沫想不想讓他娶了別人。
「你願意嗎?」
展梓宵問江沫。
「為什麼這麼問我?」
「江沫,只要你說你不願意,我馬上想辦法,取消我跟她的婚約。」
展梓宵低聲說道。
「我更希望,是你不想要一份沒有愛情的婚約。」
江沫的聲音很輕柔,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展梓宵的心頭上,撓的他痒痒的,卻又夠不著。
「我記得,我曾經問過你,你是因為什麼決定追求崔瑤的。」
江沫繼續說道:「你回答我說,因為家裡覺得合適。
那個時候,我沒說什麼。
但是現在,我更希望是你覺得合適。」
「你明知道我跟她不合適。」
展梓宵說道:「你還要這麼說?
你不知道我的心會痛嗎?
江沫,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
面對展梓宵如此直白的表白,江沫有點手足無措:「可是……我……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
是我自己混蛋,是我自己固執的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去了解你的身份。」
展梓宵說道:「如果我但凡能聽朋友多說兩句關於你的事情,我也不會像瞎子一樣,看不到你身邊的宴川。
所以,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
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不要臉的想要糾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