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身邊的同事,一個個的都去登記自己的結婚證了。
姜沫再也坐不住了。
可是他們的結婚證,都在宴川的手裡。
想要登記,就得找宴川拿回結婚證。
可自己一拿結婚證,宴川不就知道,自己不想離婚了?
啊啊啊啊!
好糾結啊!
五千塊!
離不離婚?
從小就窮慣了的姜沫,根本無法對這五千塊視而不見。
終於,她下定決心,這婚先不離了!
等自己真的特別想離或者宴川想離婚的時候,再離!
姜沫拿出手機,給宴川發信息。
可是編輯了好幾次,都刪掉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宴川開這個口。
昨天還信誓旦旦的要離婚,今天就為了五千塊的婚姻補貼,反口不離了,這多丟臉吶!
然而,五千塊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
姜沫終究是厚著臉皮把信息發了過去。
「咱們的結婚證都在你手裡吧?」姜沫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把信息發過去了。
宴川的信息回復的很快:「在我這裡。」
「能把結婚證給我嗎?」
「你要結婚證做什麼?」宴川明知故問。
姜沫一陣磨牙。
裝!
還給我裝!
這個福利政策要不是宴川提出來的,她就三年不吃肉!
「公司補貼。」
宴川看到姜沫的回覆,當場就在辦公室笑出聲音來了1
果然被他猜到了!
「想好了?不離了?」宴川追問一句。
「不離了!!」姜沫緊接著又發了個發怒的表情包:「給不給?」
「給給給!」宴川馬上回復消息:「晚上回家了給你帶回去。」
姜沫剛想問宴川,晚上還住不住家裡,可她還沒來得及問,穆姐就招呼她去幹活了。
姜沫只能急匆匆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穆姐拉了一個群,把財務部的中層和高層都拉了進去。
阮妮也在。
阮妮看到姜沫進群,頓時就說道:「本月的資產負債表,是誰負責的?」
姜沫不得不說話:「阮總,是我負責的。」
「拿回去重做。」
姜沫不解的問道:「阮總,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表格內容不夠詳盡。」阮妮隨便找了個藉口:「很多數據模糊不清。」
姜沫氣笑了。
她做了這麼多的資產負債表,怎麼可能會出現這麼低級的錯誤?
阮妮這是打定主意,要折騰自己了是吧?
可姜沫無話可說。
誰叫她是CFO呢?
「好的。」姜沫只能硬生生的忍住了。
旁邊的同事也看到了群里的消息,小心翼翼過來詢問:「姜沫,你怎麼得罪阮總了?她這麼針對你?」
「沒事。」姜沫搖搖頭:「重做一份就是了。」
姜沫認命的打開電腦,重新一筆一筆的開始做帳。
其實她現在已經升職到副經理,這個活兒就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了。
姜沫明白,阮妮是點名讓她去做。
如果她讓底下的人去做,肯定會抓著這個事情,繼續找她的麻煩的。
所以,姜沫認命的去幹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姜沫去食堂餐廳。
說巧還真是巧,迎面就碰見了阮妮跟宴川一起過來。
姜沫不想搭理他們,轉身就要走。
阮妮卻是叫住了姜沫,說道:「姜沫,你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是想當眾讓你出醜。只是,我剛來六洲國際,很多情況還不了解,如果我早知道那份報表是你做的,我說什麼都不會公開點名的。」
說完,阮妮轉頭對宴川說道:「宴川,我是不是無法勝任這個職位啊?才來第一天,就差點捅了簍子。」
宴川深深看了一眼姜沫,淡淡的說道:「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就好。阮妮,你先過去,我有話跟她說。」
阮妮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姜沫,這才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姜沫走到姜沫的面前,看著姜沫氣鼓鼓的臉頰,頓時覺得有點好笑。
這樣的姜沫,多有趣啊!
「怎麼?還在生氣?」宴川問道。
「你什麼意思啊?」姜沫氣的話都不想說了。
「什麼什麼意思?」
「阮妮故意挑我的刺兒,找我的麻煩,你沒聽見嗎?」姜沫特別的氣自己。
自己怎麼就那麼沒骨氣,為了五千塊就不離婚了!
現在想改口都來不及了!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回頭,我跟她說一聲,這種小事情就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了。」宴川還是主動放低身段,去哄姜沫了。
「這不是誰做事的事兒……算了,不說了。」姜沫泄氣的說道:「只要我不出錯,我看她還怎麼挑我的刺兒。我去吃飯了。」
宴川伸手一把拉住了她:「跟我去上面吃。」
六洲國際的職工餐廳是分三層的。
一層是員工餐廳。
二層是高層餐廳。
三層是老闆和總裁們專用的餐廳。
姜沫現在是中層管理,因此只能去一層餐廳用餐。
「不用了。我可不配去三層吃飯。」姜沫賭氣的說道。
「好了好了,別生氣,那我陪你去一層吃飯。」宴川從善如流的說道。
「不用。」姜沫推開了宴川:「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咱們在外面,你是老闆,我是員工!還是不要有牽扯的好!」
說完,姜沫轉身就走了。
看著姜沫的背影,宴川輕笑了起來。
傻瓜。
等你把結婚證拿去人事部一登記,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了。
到時候,公私就分不清楚了。
宴川去了餐廳三樓,阮妮已經點好了餐,正坐在一邊玩手機,等他入座了。
「阮妮。沫沫剛畢業不久,工作上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宴川坐下,淡淡的說道:「尤其是不要當著眾人的面,去挑她的刺。」
阮妮心底非常的不舒服。
宴川這麼明目張胆的維護姜沫,他是認真的嗎?
阮妮嘴上卻說道:「行行行,聽你的。宴川,我也是公事公辦,沒有摻雜任何私人感情。你應該明白的。」
宴川輕笑:「我明白。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好吧。」阮妮勉強一笑,轉移了話題:「崔瑤那邊,你打算怎麼辦?總讓她住在我那邊,也不是個事兒啊!要不,也讓她來公司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