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拿起一本翻看著,一翻開,蘇棠臉就紅透了,她還以為這些畫很模糊,誰想到會畫的這麼清晰,地方還那麼的大膽,在馬車裡……
得虧藥房裡沒人在,不然在她的極度尷尬下,藥房分分鐘得擴大好幾倍。
蘇棠一張一張翻過去,作為一個成年人,被這樣的畫本子衝擊,還真有點招架不住,腦子裡再想到謝柏庭那張臉,得虧人不在跟前,不然真的要把人撲倒了。
蘇棠趕緊把畫本子合上,還沒到晚上呢,這會兒動情太早了,蘇棠把包袱系好,坐在那裡用冰冷的手背去消臉上的火燙,然後——
蘇棠就感覺小腹有點疼。
再然後她就眼睛睜圓,嘴角抽搐不止了。
完了。 ✾
大姨媽來了。
蘇棠撐著桌子起身,等她回屋,許媽媽已不在屋子裡了,蘇棠道,「許媽媽她們呢?」
「已經走了,」謝柏庭回道。
「……我大姨媽來了,把這些東西都撤了吧,」蘇棠指著那些大紅綢緞道。
謝柏庭奇怪道,「你大姨媽來,也不住咱們屋,撤掉做什麼?」
說完,謝柏庭道,「都這時辰了,你姨母怎麼來我靖南王府?」
不過這都不重要,迎接就是了,謝柏庭抓過蘇棠的手就往外走,蘇棠反拽住他,抬手遮眼,沒臉道,「我指的是葵水。」
「我葵水來了。」
謝柏庭,「……」
笑容——
僵硬。
皸裂。
炸開。
蘇棠都不敢看謝柏庭的眼睛,真不是她太掃興,她真沒想到她才吃了一個月的藥丸,大姨媽就來的這麼準時了,她以為還要幾天的,她要知道,她能讓許媽媽布置的這麼起勁麼?
外面,丫鬟端晚飯進來,蘇棠聞到飯菜香,果斷回頭道,「我想吃麵,讓小廚房給我做碗面送到書房去。」
說完,蘇棠轉身就要走,被謝柏庭拉住,謝柏庭不信她的話,「你沒騙我?」
還有騙的必要嗎?蘇棠看著他,「騙得過初一,我也騙不過十五。」
老夫人塞暖床丫鬟來,王妃找她說話,內屋都布置了,再矯情下去會影響夫妻感情了,可大姨媽就是這麼不給力,她也沒辦法啊,虧得她剛剛還把那股暖流錯認為是自己動情了。
一整天,尷尬個沒完沒了。
謝柏庭把臉埋在蘇棠脖子處,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的狠了,吃麵的時候脖子抵著都疼,到了睡覺的時辰,蘇棠磨磨蹭蹭不敢回去,許媽媽當她是害喜,過來請道,「世子妃,天色不早了,該歇了。」
蘇棠翻著手裡的書,「我把這半本書看完就睡。」
「世子妃勤學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明兒再看也不遲,」許媽媽笑道。
躲不過去,蘇棠就把書放下起了身。
她回屋,走到珠簾處,就看到謝柏庭坐在那裡喝酒,一杯接一杯,蘇棠要在他對面坐下,謝柏庭抬頭看她,眼神那叫一個哀怨和咬牙。
蘇棠屁股都快挨到凳子了,默默起了身,到一邊涼快去。
她坐到床上,謝柏庭又喝了兩杯酒,然後就覺得不大對勁了,只覺得渾身燥熱,心底像是被人塞進去一團火,無處散發。
他把錦袍脫了,還覺不夠,給自己灌茶,越灌越熱。
蘇棠一直在看他,起初覺得謝柏庭是氣的,可漸漸的就覺得不對勁了,他臉紅的異樣,像是中了催情之物。
蘇棠連忙起身,她抓起桌子上的酒壺,打開聞了一聞,嘴角就抽搐不止了,問謝柏庭道,「這酒哪來的?」
「母妃讓人送來的,」謝柏庭回道。
他也覺得出有問題了,「這酒怎麼了?」
「加了點催情藥,」蘇棠回道。
謝柏庭直勾勾的蘇棠,眼底是不加遮掩的欲望,蘇棠忙道,「沒那麼狠,泡個冷水澡冷靜一下就成了。」
謝柏庭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蘇棠離的近,周身散發出來的女兒香更是雪上添霜。
謝柏庭一把抱住蘇棠,蘇棠嚇了一跳,「你,你別亂來……」
謝柏庭抱著蘇棠就是一頓猛親,親的蘇棠身子發軟,快站不住的時候,謝柏庭一把將她推開,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棠要跟上去,謝柏庭道,「別跟過來。」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他後槽牙擠出來的。
天知道他費了多大力氣才把她推開,她再靠近,他不一定能忍得住了。
他就知道她是老天爺派來折磨他的!
謝柏庭去沖冷水澡了。
蘇棠站著珠簾處,回頭看著那壺酒,抬手扶額。
還好王妃是親娘,下的催情藥溫和,不似當初雲葭那種,不行房就暴斃而亡的那種,不然今兒就真沒法收場了。
蘇棠坐回床上,等謝柏庭沖冷水澡回來,那點催情藥,以謝柏庭的意志力,一刻鐘足矣。
然而蘇棠等了一刻鐘,沒等到蘇棠,倒等來了陳青,他站著窗戶處急道,「世子妃,世子爺沖冷水澡不管用啊。」
「怎麼會呢?」蘇棠脫口道。
陳青一臉我真的沒有騙你的表情。
蘇棠抬腳出門,去藥房看謝柏庭。
謝柏庭泡在冷水裡,但臉比走的時候還要紅,身體更是燙的跟個火爐似的。
蘇棠抓住謝柏庭的手給他把脈,然後道,「他中的催情藥要比酒壺裡的多一倍不止。」
「那怎麼辦?」陳青急道。
蘇棠也急啊,「我用銀針只能暫緩一時片刻,剩下的只能他自己扛了。」
蘇棠要給謝柏庭施針,謝柏庭雙手緊緊的抓著浴桶,「你走!」
「快走!」
最後一句,謝柏庭的聲音急切而暴怒。
蘇棠也知道自己在是雪上添霜,把銀針一卷,就趕緊走了。
她回了屋,再吃檢查酒壺,她確定酒壺裡的藥不會讓謝柏庭如此,她又檢查菜,最後在圓桌的茶盞里找到了原因。
茶里也下了藥。
王妃是怕他們不喝酒,又備了茶,以確保萬無一失嗎?
蘇棠在屋子裡踱步了半天,擔心謝柏庭能不能扛過去,忍了一刻鐘,是她的極限,她只在藥房外看一眼就回。
然而蘇棠到藥房,浴桶里哪還有謝柏庭的人影,陳青也不在。
這、這是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