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蝴蝶玉佩,她喜歡極了,太后賞賜給她的時候,夏貴妃所出毓陽公主就流露了喜歡之色,她都沒捨得割愛。
現在!
被蘇棠一腳給踩碎了!
嘉南郡主恨不得把蘇棠千刀萬剮泄憤。
屋子裡丫鬟見南康郡主她們臉色都不妙,趕緊退下,等丫鬟都走了,趙王妃看著南康郡主嘆息,「果如謝大少奶奶所言,我們了解雲二姑娘,卻並不了解她。」
她們鄙夷私生子的身份,連帶覺得私生子所生女兒也上不得台面,娶她來羞辱謝大少爺,也順帶拿捏蘇老爺,希望將來信王府能為他們所用。 ❋
計劃的很好,可她們低估了蘇鴻山一家子,就謝大少奶奶的聰慧,只怕十個雲二姑娘也比她不過,難怪謝大少爺娶了她,連雲二姑娘糾纏上來都置之不理,甚至把雲二姑娘推給承安伯世子了。
這一步棋,走的太差太臭了。
趙王妃的話就像是大把的粗鹽撒在南康郡主心口上,如果世上有後悔藥,她一定毫不猶豫灌它十大碗。
可惜,後悔已經遲了。
嘉南郡主氣不過,丫鬟在一旁想到什麼,為了將功折罪,連忙湊到嘉南郡主耳邊低語兩句,嘉南郡主眼前一亮,又將丫鬟和她說的話,小聲告知南康郡主。
南康郡主的心情頓時大好。
說的不錯。
謝大少奶奶在清州的過往,她們不知道,京都其他人也不知道。
這要傳出點流言蜚語,她百口莫辯。
不是鶼鰈情深嗎?
不是蜜裡調油嗎?
敢傷她柔兒,她要他們夫妻反目成仇!
再說蘇棠,被謝柏庭帶進屋,謝柏庭寬衣上床睡覺,蘇棠就沒掙扎了,她晚上也沒怎麼睡好,補個覺沒什麼不好的。
謝柏庭覺得有蘇棠陪著,他就能睡的安心了,然而蘇棠真陪了,他反倒睡不著了。
蘇棠就躺他懷裡,道,「你確定這樣能睡著?」
謝柏庭一臉的生無可戀,「你別說話就行了。」
別說話行嗎?
感覺要不呼吸才行。
「我控制不住要說話怎麼辦?」蘇棠憋笑道。
他要自找折磨,她沒理由不成全他。
只是很快,蘇棠就笑不出來了,謝柏庭身子一翻,就把她壓在了身下,鋪天蓋地的吻就親了下來,抽空回了一句,「控制不住,那就把你的嘴堵上。」
不得不說,謝柏庭的吻技突飛猛進,蘇棠被吻的七葷八素,眼神迷離。
謝柏庭看著蘇棠,只覺得太誘人可口,讓人恨不得連皮帶骨一起吞進肚子裡才好。
他看著蘇棠,沙啞了嗓音問,「還有多久,我體內的毒就能清除乾淨了?」
蘇棠沒說話,謝柏庭道,「不說話,我就當毒已經解清了。」
說著,朝蘇棠的脖子咬去,蘇棠忙道,「還有十七天。」
「還要這麼久,」謝柏庭一臉的不滿。
他望著蘇棠水澤光潤的唇,喉嚨一滾,又親了上去。
珍饈美味暫時吃不到,喝些湯湯水水填填肚子也是好的。
屋外,丫鬟們一邊掃地,一邊瞄屋內,豎起耳朵想聽聽屋子裡的動靜,好像,動靜不是很大啊。
院外,跑進來一丫鬟,那是二門處的傳話丫鬟,各院都眼熟,見丫鬟快步過來,飛奔上台階,離的近的丫鬟連忙將她攔下,道,「有什麼事,跑的這麼急啊?」
丫鬟微微喘氣道,「信安郡王他們來找大少爺,我來稟告一聲。」
信安郡王他們是靜墨軒的常客的,沒什麼好稀奇的,就是來的時候不巧,大少爺這會兒正忙呢。
丫鬟回答完,要繼續進屋,被丫鬟死死的攔下,「大少爺這會兒沒空……」
「我只是稟告一聲,不耽誤大少爺忙事啊,」丫鬟奇怪道。
丫鬟支支吾吾,紅著臉不知道怎麼回答好。
半夏走過來,見她們拉拉扯扯的道,「怎麼了?」
拉人的丫鬟就道,「信安郡王他們來了,這會兒已經進二門了。」
半夏道,「趕緊稟告大少爺知道啊。」
丫鬟只覺得半夏記性不好,紅著臉提醒道,「這會兒稟告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的?
就大少爺大少奶奶,兩人大晚上睡一張床都擦不出火花來,能做出白日宣淫這樣的事來嗎?
他們的睡覺那就是單純的睡覺,最多蓋著被子瞎聊天,總之幹啥都可能,唯獨就是不干正事。
半夏走過去,把門敲的哐哐響。
屋內,謝柏庭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蘇棠被吻的忘乎所以,他把束腰扯下來,她都沒拒絕,他剛心下大喜,然後門就被敲響了,還是前所未有的響。
蘇棠一驚,飛快的把謝柏庭推開,然後下了床。
蘇棠紅著臉問道,「什麼事?」
話音一落,半夏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來,「信安郡王他們來了。」
蘇棠看向謝柏庭,「還坐著做什麼,快起來了。」
謝柏庭氣的咬牙。
什麼時候來不好,偏這個時候來,要沒點要緊事,他絕對和他們割袍斷義。
等信安郡王、齊宵還有沐止他們三人走過來,就看到站著門口一臉不爽的謝柏庭,沐止看了又看,小聲對齊宵道,「我怎麼從柏庭兄臉上看到了不歡迎?」
齊宵道,「豈止是不歡迎,我感覺他有點想打我們。」
「我們最近做了什麼嗎?」沐止道。
信安郡王搖著摺扇道,「什麼不歡迎,什麼想打我們,柏庭兄不是那樣的人,他現在能練武功了,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他肯定想和我們切磋一下。」
信安郡王的理由成功說服了沐止和齊宵。
三人走上前,先給蘇棠見禮,「見過世嫂。」
蘇棠一笑回應。
謝柏庭請他們去書房說話,蘇棠轉身要回屋,信安郡王道,「世嫂也一起吧。」
讓她一起,這是有事要找她啊。
謝柏庭臉色更臭了,壞他的事,來找的還不是他。
進了書房,蘇棠看著信安郡王他們道,「找我有事?」
信安郡王看著蘇棠道,「有點東西留在手裡燙手,特送來給大嫂處置。」
這話聽得人一頭霧水,蘇棠茫然道,「什麼東西?」
信安郡王沒回答,伸手進懷裡掏東西。
蘇棠眼睜睜的看著信安郡王從懷裡摸出來三張銀票。
蘇棠,「……???」
銀票?
燙手之物?
她能說一句,以後這樣的燙手東西多送些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