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庭沒再阻攔,等蘇棠寫完,他走過去把蘇棠拉了起來,還不等蘇棠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謝柏庭抱起,蘇棠臉頰飛霞,掙扎道,「你做什麼啊,要回去我自己會走。」
謝柏庭抱著蘇棠出門,徐徐晚風將他的說話聲吹散,「我抱你回去睡覺,就沒人怪你不用心抄佛經了。」
雖然謝柏庭是好意,這可這話說的也太曖昧了,太容易叫人想歪了。
不過蘇棠肯定不會拂了謝柏庭的心意,從書房出去,她就很配合道,「我佛經還沒抄完呢,我要再抄兩篇。」
謝柏庭笑道,「老夫人更盼望你早日給她添個重孫兒,為夫不努力,她怎麼如願?」
蘇棠,「……」 ✬
兄弟,你加戲可以,但不要加這樣的戲行嗎?!
不知道怎麼接話的蘇棠乾脆把腦袋埋謝柏庭胸前,因為對面許媽媽過來了,蘇棠可沒有這麼厚的臉皮對著許媽媽,這一幕落在許媽媽眼裡,許媽媽更是笑容滿面,就大少爺大少奶奶的感情,王妃抱孫兒指日可待了。
許媽媽來沒什麼要緊事,就是王妃擔心謝柏庭吃了她做的菜,會和王爺一樣腹瀉不止,不放心派人來詢問,讓許媽媽多看著點兒。
謝柏庭抱蘇棠回屋,一進門,蘇棠就道,「可以放我下來了。」
謝柏庭差點沒抱住蘇棠,道,「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害羞的女人。」
蘇棠怔了下,看他道,「你抱過許多女人嗎?」
謝柏庭,「……」
「沒有。」
回答的乾脆利落,還含了幾分怕蘇棠誤會的急切。
蘇棠抬手在他胸前畫圈圈,笑的意味深長,「你又沒抱過,怎麼得出這樣的結論?你確定沒騙我?」
謝柏庭頓時有種挖坑埋自己的無力感,還有在他胸前作亂的小手,他聲音都暗啞了兩分,「你這是在撩撥我嗎?」
蘇棠趕緊把手收了回來,臉頰更紅,「什麼撩撥?我們就是正常聊個天。」
謝柏庭笑了,「你覺得這樣聊天很正常?」
蘇棠想把這句話收回來,但顯然不能夠了,因為謝柏庭一本正經道,「為夫也覺得很正常。」
謝柏庭說完這句話,蘇棠心底就覺不妙,然後她就被謝柏庭壓在了床上,他炙熱的氣息裹著松柏香撲面而來,嗓音失了以往的醇厚,卻更醉人了,「為夫覺得這樣的姿勢聊天更正常。」
正常你個姥姥啊!
死沉死沉的都快壓扁她了好麼!
可被抱著,小手搗亂都正常,被壓著就說不正常,她說不出口,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謝柏庭看似好說話,實則骨子裡霸道的很。
眼下是需要她幫著解毒才這般克制,天知道等毒解了會怎麼樣,不過她也不是很擔心就是了,她能解毒,她就能下毒啊。
離的太近,近到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她甚至能感受到有東西抵著她了。
蘇棠瞥過臉去,聲音軟綿道,「你要聊什麼?」
謝柏庭眼底閃著光芒,呼吸都粗重了兩分,「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這姿勢本就危險了,再聊這麼危險的話題,鬼知道會聊出什麼火花來,蘇棠別的不會,潑冷水是一流的。
「……和離?」蘇棠小心翼翼道。
謝柏庭臉一黑,「我想掐死你。」
不止是謝柏庭,就是蘇棠自己都覺得自己太會大煞風景了。
其實從她嫁給謝柏庭,謝柏庭的所作所為,大體挑不出毛病來,唯一讓蘇棠捉摸不透的就只有謝柏庭對雲葭的態度了,畢竟十幾年的未婚妻,他態度轉變的太快了,越是知道謝柏庭不是怕死之人,她就越奇怪。
他絕不會因為怕惹惱她,她不替他解毒才對雲葭一而再的避嫌,其中必有緣故。
再有就是她接受不了三妻四妾,等謝柏庭毒解了,他就會被立為世子,這樣尊貴的身份,讓他一輩子只和一個人廝守,他當真願意嗎?
蘇棠在走神,走的太明顯了,謝柏庭的怒氣在徒增,他狠狠的咬上蘇棠的嘴,疼痛讓蘇棠回過神來,然後就看到一雙噴火又失望的眸子。
那一抹失望像是一根刺扎進她的心裡,扎的蘇棠只覺得疼痛從心底瀰漫至四肢百骸,讓她很牴觸。
謝柏庭看著她,眼底是壓抑的怒火,「你在走神什麼?!」
這姿勢還能走神,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蘇棠道,「差不多一個月你體內的毒就能清除乾淨了。」
謝柏庭怔了一瞬,隨即咬牙道,「你可真是敬業!」這時候還想著給他解毒的事!
「……謝謝誇獎,」蘇棠眨眼道。
謝柏庭氣笑了,隨即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我希望你做大少奶奶的時候也能這麼敬業。」
蘇棠疼的呲牙咧嘴,說話就說話,故意壓她就太過分了,蘇棠疼的額頭顫抖,「你要壓扁我了。」
「壓死了倒省心了,」謝柏庭恨道。
不過氣歸氣,謝柏庭還是放過了蘇棠,再不放過,他怕是真的要失去理智了。
他邁步離開,蘇棠腦袋沒反應過來他要去做什麼,問道,「你去哪兒啊,不聊天了?」
謝柏庭腳步一滯,回頭走過來,「娘子捨不得為夫走,那為夫就再陪你聊會兒。」
蘇棠想給自己腦瓜子一巴掌,忙抓過枕頭抱在懷裡道,「時辰不早了,明天再聊。」
說完,人往床里側一倒,閉上眼睛就要睡覺。
等謝柏庭沖完冷水澡回來,蘇棠已經睡著了。
謝柏庭看著蘇棠,忍不住嘆氣,他怎麼就對她強硬不起來,他要來硬的,早把人拆吃入腹了,哪用得著日日沖冷水澡,想到蘇棠會用毒,謝柏庭就覺得奇怪,這女人身上也沒帶什麼瓶瓶罐罐,那些毒她都藏哪兒的。
他伸手提蘇棠的衣服,想看看是不是藏袖子裡的,蘇棠猛然把袖子抽回來,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用一種防色狼的眼神看謝柏庭,「卑鄙!無恥!下流!」
謝柏庭,「……」
他剛要解釋兩句,然而蘇棠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一縷異香飄入鼻尖,謝柏庭人就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腦子裡還在想,她到底把毒藥都藏哪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