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她是他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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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知道這人沒憋什麼好事。

  華昭見狀後,轉過頭低聲對洛郁道:「你少喝點,小心明天起不來,沒法去成親。」

  洛郁放下酒杯,「沒事。」

  真感謝小時候給他下毒那些人,不止讓他百毒不侵了,就連酒也千杯不醉了。

  所以,看著推杯換盞的,拓跋荀跟花垣一個勁兒地給洛郁敬酒,明明幾個人喝得差不多,結果最後醉倒的人是拓跋荀跟花垣。

  華昭默默地給洛郁豎起了大拇指。

  而全程都把一切看在眼中的容雲崢,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他轉過身,對身邊一直有一些寡言的程廣源說道:「廣源,你今天怎么喝這麼多?」

  程廣源:「哦,沒事沒事。對了殿下,再過兩年,您也要弱冠了,您想過娶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嗎?」

  程廣源是真的很迷茫。

  這兩三年來,後院的事情,已經讓他心力憔悴。

  自從讓陸瓔珞『病了』後,整個程府倒是消停了,但卻過於消停了,安靜得讓程廣源有一些不安。

  其實他的不安跟想法,容雲崢都能夠猜到。

  他淡淡一笑,「廣源,其實男子的後院如何,也是男子決定的。娶妻娶賢,方能長久。」

  是真的賢惠端慧,而不是那種假裝出來的溫柔大度。

  程廣源更加迷茫了,「可是,可是我分不清楚。」

  容雲崢:「因為你從來沒有用心去看,還有,對方是好是壞,你其實分得清楚,只不過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如果早點能夠分清楚,就不會發生後來那些悲劇了。

  容雲崢不知道程廣源會懂多少,也或許一輩子都想不明白。

  因為這件事,別人說什麼都沒有用,只能自己去領悟了。

  這場晚宴,最後醉倒了三個。

  華昭負責送商時桉回去,而這邊的花垣跟拓跋荀……

  洛郁:「既然倆人感情這樣好,那今晚就讓他們睡在一起吧。」

  站在旁邊的容雲崢:「……」

  他還以為,洛郁這人不會生氣呢,如今看來,自己這個妹夫,其實是白切黑,蔫壞啊。

  幾乎能夠想到,等到明天天亮,拓跋荀跟花垣發現抱著彼此睡了一晚上的話……嘖,這個畫面,應該還挺有意思的。

  明日大婚,是洛郁要從質子所去公主府,所以他也就跟容雲崢同路,回皇宮的方向。

  至於程廣源,則是一個人落寞地回了程府。

  看著他的背影,坐在馬車上的容雲崢淡淡道:「阿郁,你以後可不要學他,倘若你敢對瑤瑤不好,瑤瑤是可以隨時隨地休了你的。」

  洛郁平靜地問:「殿下,你認為我跟程廣源一樣眼光不好,又自私自利,優柔寡斷嗎?」

  容雲崢:「我不知道,但我相信瑤瑤的眼光。」

  洛郁目光一頓,隨後嘴角一揚。

  當年背井離鄉,被冰原國放棄,來到了大楚的質子所。

  除了他,其他四個孩子都在左顧右盼,眼底有警惕,也有對新環境的好奇。

  唯有洛郁,眼底都是淡漠。

  就跟冰原國常年的冰封一樣,銀色灰色白色,那是冷漠的顏色。

  結果下一刻,灰白的世界,突然出現了一抹無比微暖的色彩。

  大楚國身份最尊貴的小公主容樂瑤,穿著漂亮的粉色裙子,那雙慧黠明亮的大眼睛,正好看了過來。

  她一笑,瞬間整個世界都明亮燦爛了起來。

  從那一刻開始,洛郁就知道,自己的人生,有了救贖。

  他將窮盡所有,去抓住這一抹光,死都不鬆手!

  **

  帝姬大婚,舉世矚目。

  一路上的百姓們爭搶著去搶喜餅,喜銀子,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吉時已到。

  英俊的駙馬騎著白馬,身穿火紅嫁衣,前往了公主府。

  身後長長的隊伍中,全都抬著很沉重的箱子。

  那裡面裝滿了駙馬的『嫁妝』,同樣也都是沉甸甸的愛意跟心意。

  百姓們嘖嘖感慨。

  「這駙馬帶著嫁妝,還是第一次見啊。」

  「據說駙馬是以整個冰原國皇宮國庫的東西,作為自己的嫁妝啊!」

  「以前以為白頭髮怪怪的,但怎麼感覺駙馬這一頭銀髮,太好看了啊。」

  「公主殿下可是帝後最寵愛的帝姬了,能夠做她的駙馬,那也是天底下最大的福氣了。」

  「嗚嗚嗚,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該羨慕誰了,我怎麼都羨慕啊!」

  敲鑼打鼓的聲音太響了,百姓們的歡呼聲更高。

  盛況斐然。

  估計以後,也就只有等到太子殿下大婚的時候,才會超越這一盛況吧。

  某個酒樓上面的天字號廂房中,寬大的床榻上,兩個宿醉的男子,依次被吵醒了。

  花垣煩躁地揉了揉耳朵,眼底都是戾氣,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裳,發冠都亂了,這對於一向在乎容貌裝扮的他,難以忍受。

  必須快點洗個澡,然後換套衣裳。

  「該死的,怎麼這麼吵啊!」

  就該放毒蟲,毒啞對方!

  結果下一刻,一條大腿猛然搭在了花垣的腰上,他詫異地慢慢轉過頭,看到那竟然是拓跋荀後,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竟然跟拓跋荀在這張床榻上,睡了一晚上!

  「滾啊!」花垣第一個反應,就是一腳把還沒有徹底清醒的拓跋荀,給踹下了床榻。

  拓跋荀剛才只是被吵得睡意全無,但還沒有清醒過來。

  可被這麼一踹,摔得結結實實的他,頓時全清醒了。

  拓跋荀:「花垣你是不是找死,踹我幹什麼!」

  花垣:「誰讓你昨天晚上睡在我身邊了,拓跋荀你是不是有病啊?」

  拓跋荀坐在地上,目瞪口呆,「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啊!」

  倆人對視一眼,頓時十分慌張,趕緊檢查自己身上的衣裳!

  哦,還好,還好。

  他們的衣裳都穿得很妥帖,腰帶也系得緊緊的。

  什麼都沒有露出來。

  只不過,看著床榻上被弄皺了的被子,倆人沉默下來,努力開始回憶昨天晚上的情況:他們倆當時各種默契地去灌洛郁,我一杯,你一杯,我一杯來你再一杯。

  然後最後,他們直到醉倒了,也沒有看到洛郁喝醉。

  倆人:「……」

  沉默半晌,下一刻,倆人爆發出了無比憤怒的咒罵聲。

  「洛郁,你個殺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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