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之前已經做了一些準備了。」
之前那麼多東西,可不是白送的。
主要是也試探一下,有沒有效果。
再說了,花垣只是想要回去看看瑤瑤,也不做什麼,甚至都不會跟她說話。
主要也是,花垣在這裡一個人待了時間太長,太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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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樂瑤跟往常一樣,去坤寧宮給母后請安。
因為太皇太后身子不好,她們這些小輩,就會經常去慈寧宮看老人家。
而且,臨近春節,又要準備宴會,姜南枝十分忙碌。
不過今年也有點特殊,因為打仗,許多人都沒有回來,所以這場年宴,只是會簡單操辦。
姜南枝看到女兒神色緊張,她溫聲道:「瑤瑤,你怎麼了?」
容樂瑤:「母后,我擔心皇兄了,他過年前回不來了嗎?」
姜南枝搖頭,「回不來了,不過之前一批糧草都送了過去,援軍也到了,崢兒他們應該沒有性命之憂,那個城池也保住了。」
容樂瑤:「那皇兄有沒有受傷?」
姜南枝:「書信中沒有細寫。」
雖然沒有寫,但姜南枝也猜到,崢兒肯定是受了傷。
不過,不是那種致命傷,也沒有缺胳膊斷腿……可即便如此,作為母親,哪怕兒子只是破了皮,流了一點血,她都會心疼得不行。
容樂瑤也想到了這一點。
她擔心皇兄,也擔心冰原戰場那邊的洛郁,還擔心著其他戰場上,大楚的兵將們。
刀槍無眼,肯定受傷難免。
她只是祈禱,希望可以減少傷亡。
姜南枝也沒有太久時間,沉溺在這些事情裡面,畢竟她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她對女兒說起了玲瓏閣的事情。
容樂瑤聽到後,頓時震驚得小嘴都張成了一個o,眼底全都是好奇跟雀躍。
「母后,您太厲害了!」
姜南枝失笑,「我哪裡厲害,不過是花朝忠誠又有本事。如今她年紀也大了一些,已經開始培養接班人,等回頭就讓她帶著她的接班人進宮來,把玲瓏閣相關的事情,都講給你聽。」
容樂瑤激動了起來,「母后,您這是,您這是……」
姜南枝溫柔地笑了笑,「這是送給我家瑤瑤的嫁妝。」
提起了嫁妝,容樂瑤臉頰嬌羞,「母后……我還不想那麼早就嫁人呢。」
姜南枝:「嗯,的確不用太早成親,等這戰事徹底結束了的。所以現在,你要多學一些東西,讓自己變得更厲害一些。瑤瑤,母后不希望你以後做菟絲花,而是希望你可以做熱烈的牡丹,不用依靠人,也可以盛放自己。」
從小到大的諄諄教導,還有現在的玲瓏閣等……
容樂瑤知道母后這般做,都是為了自己好。
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
她眼圈發紅,投入到母后懷中,「我不嫁人了,我要永遠陪著母后!」
姜南枝摸了摸女兒的軟發,哭笑不得道:「怎麼可能呢,就算是你想,洛郁也不會同意吧。就算是你們都同意,你父皇還不同意呢。」
雖然容司璟對於女兒,比對兒子要寬容一些。
但也並不能讓女兒完全霸占自家皇后。
容樂瑤聽到後,想起來恩愛多年的父皇母后,也跟著笑了起來。
心情調整過來的容樂瑤,跟著母后一起學習了如何舉辦宴會等事情。
還有就是看了關於玲瓏閣的相關資料。
她感覺被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甚至對江湖上的許多事情,都產生了興趣。
恨不得可以去親眼見識見識。
姜南枝:「倒也不急,你先多學習一些東西,如今外邊還在打仗,不安穩,等到戰事結束,你倒是可以去走一走。」
容樂瑤再次為母后的開明而感到高興。
不過在離開坤寧宮之前,容樂瑤提起了一件,自己有一些耿耿於懷的事情。
「母后,之前花垣送了我許多東西,但是我都沒有打開觸碰,就讓人都鎖到庫房裡了。吃的東西他也送過許多次,我都讓人檢查過沒有毒。」
姜南枝眯了眯眼,「那個花垣已經失蹤了,不管如何,還是慎重一些為好。我立刻讓白芷帶人,把那些東西都拿走,再更仔細檢查一番。並且還把你的那個庫房,都好好檢查一番。」
容樂瑤點點頭,「好,我都聽母后的。」
白芷做事情很快,並且十分仔細認真。
他立刻帶人去了公主宮殿,將那庫房中的東西,悄無聲息運走了。
不止如此,還讓人仔細檢查了庫房。
等到結果出來,白芷立刻前來稟告姜南枝。
白芷:「娘娘,那些東西都讓臣轉移走了,不過,卻在公主的庫房中發現了蟲卵,以及……一些蛇洞。」
姜南枝的眸子猛然一縮,頓時十分凜冽。
「好他一個花垣!」
白芷:「娘娘,暫時公主殿下不宜回宮殿住著了。」
姜南枝點了點頭,「不過這件事,暫時不宜聲張,你讓一個小太監假扮成瑤瑤的模樣,依舊每天待在宮中。」
白芷:「娘娘,您的意思是,那花垣還會回來?」
姜南枝冷笑,「他布局了那麼久,肯定不會不做點什麼。要麼就是時機未到而已,讓人盯著那邊,一旦發現花垣的身影,立刻將他捉拿!」
「是!」
容樂瑤秘密地搬進了坤寧宮,她聽說這件事後,沉默了好一會兒。
「母后,你說,花垣是打算害死我嗎?可是,我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他一直也對我很好,還開玩笑似的說過,以後要入贅做我的駙馬……」
容樂瑤有點無法相信,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會突然想要害死她。
姜南枝安撫女兒,「他未必是要害你性命,但苗疆竟然一直懷有反叛之心,那麼花垣應該也早就知情,不然他不會提前躲了起來。他這樣對你,必然是打算關鍵時刻,可以利用你。」
不是為了殺了她,但卻是為了利用她?
容樂瑤很聰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花垣想要利用她來對付父皇母后,對付大楚,心中的難過頓時被怒火給代替了。
她生氣道:「枉我一直把他當朋友,當兄長看待,之前哪怕苗疆反叛了,我還想著,他一直在大楚,是無辜的。如今看來,他並不無辜,他是大楚的敵人,就也是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