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眾人齊齊沉默了一瞬,對哦,想起來了。
他們現在還欠著一千兩白銀呢。
不把銀子償還完是不可能回去的。
這欣喜又有一些失落的複雜心情,誰懂呢?
「先靜觀其變吧。」
他們這些人又不是瀆職,而是之前主子不願意花錢贖身,把他們扣在這裡抵債。
論錯,也不是他們。
這麼想了之後,心情就安定了不少。
「好了,明天一早還要去撒菜種呢,快睡覺吧。」說完,護衛一就催促著大家快點睡覺。
不然早早起來,睡眠不夠,體力就跟不上了。
眾人聽後,也紛紛不再說話,開始睡覺。
這天
季如歌早早收到嚴大人的消息,說是聽到楚校尉那邊傳來的消息,京城那邊派遣來的劉將軍今天就到了。
這個劉將軍,季如歌從趙鴻軒的口中知道了一些。
不是個好東西。
好大喜功,還是個脾氣暴躁,喜歡虐殺人的狗東西。
尤其是喜歡折磨漂亮的男孩女孩,以折磨十歲以下的孩子最狠。
據說他喜歡看到那些孩子們驚恐尖叫的聲音,叫的越慘,他越興奮。
那種掌握別人生死的感覺,簡直讓他欲罷不能。
就連跟著劉將軍的那些人,也都跟著有樣學樣。
他們就像蝗蟲過境般,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嚴大人從楚校尉那邊聽到關於劉將軍以及他身邊那些人的傳言,心就開始慌了。
雖然城中多數是惡民,但是也正因為這些人的惡名在外,附近的其他城鎮的人都沒有人趕過來惹是生非。
他們這看著亂,其實大家都有自己的守則和底線。
恩怨分明,真要有事大家還是一起上的。
不然就這麼個全員惡人的破地方,憑他一個知縣能幹什麼?
自己在這個位置上,無能多年,還能穩坐,多少是那些人給的面子。
現在知道那劉將軍和自己的部下都是什麼脾性的人,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但是,就他和衙門裡那三腳貓的功夫還真的搞不定。
雖然還在跟著花村那邊的人練習,但真對上那些嗜殺成性的武將們,還是沒點勝算的。
想了想,嚴大人只能厚著臉皮來找季如歌,尋求支援。
有她坐鎮,他就能定心一些。
不擔心那些人會做什麼來。
季如歌也是從趙鴻軒的口中知道這即將來到這裡的劉將軍是個什麼東西,至於吳彤雪那邊,她也去問了。
但是對方顯然很不老實,含糊其辭的,有意隱瞞什麼。
看來,這個郡主還不是很老實。
倒是那個趙鴻軒,也就是一個缺愛,外面瞧著囂張實則內力就是個菜雞,又沒有安全感,脆弱玻璃心的一位傻狍子。
這才幾天,從他身上就知道了不少消息,偏他自己還不知道。
每次用那清澈愚蠢的眼睛,歪著腦袋看著你,跟那冬日裡出來覓食的傻狍子看到人差不多一個表情。
看在他清澈愚蠢且根子還算不錯的份上,季如歌表示可以暫時讓他留在城外繼續發光發熱。
不過在此之前,季如歌將二人帶到了城中。
嚴大人看到這二人,對趙鴻軒和吳彤雪都沒什麼好印象。
一個是表面笑嘻嘻,背後不嘻嘻,跟你來陰的。
還有一個就是被人當木倉使,還屁顛屁顛的。
用他的話說,兩個人都有腦子,但不多。
一定要選一個能接受的,還是那位十三皇子吧。
蠢是蠢了點,但比起兩面三刀的人,還是單蠢了一些。
「把他們帶來做什麼?」嚴大人瞧著這二人,無法生出好感。
有些疑惑的看著季如歌,想知道她打算做什麼。
季如歌看了一眼他們說:「給他們放個假,輕鬆輕鬆一下。」
嚴大人:「……」
你是不是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季如歌卻沒多解釋什麼,只是讓嚴大人安排好他們二人在城門口必經的茶樓里弄了個包間,一行人做了進去,
嚴大人不解,但還是聽從季如歌的照做。
趁著趙鴻軒和吳彤雪他們走進包間裡之際,嚴大人將季如歌攔在門外,壓低聲音:「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
「你帶這二人做什麼?」
「不能帶嗎?」季如歌一臉莫名的看著嚴大人。
嚴大人搖頭:「不是。」
「那不就結了。」
他不是這個意思啊,你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別急,若那個劉將軍安分的進城,也沒什麼,以後對他客氣幾分就好。但如果他進來就要大開殺戒的話……」季如歌視線一寒:「這裡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嚴大人一聽,視線不由得頭皮開始發麻。
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你,你打算做什麼?」
「嚴大人,這話你不該問我,而是要去問那位他想幹什麼。」季如歌說完之後,就推門走了進去。
推開臨街能夠一眼看到城門入口的方向,季如歌視線轉了一圈,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這外面有什麼好看的風景不成?」趙鴻軒見季如歌走到窗戶邊上,還打開窗戶看了一會,有些不解的問。
吳彤雪手中動作一頓,視線落在趙鴻軒的身上又轉而看著那邊笑眯眯的季如歌身上。
不對勁,很不對勁。
從他們被帶到城中後,一切都透著古怪。
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視線落在城門口入口?
難不成那裡會發生什麼不成?
等等……
吳彤雪好像想起一件事來。
劉維快要到了吧?
難不成今天這一出都是衝著劉將軍去的?
他們要做什麼?要對劉將軍做什麼?
他們不想活了是不是?想造反是不是?
劉將軍可是朝廷派來北境的人,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郡主,你很熱嗎?」依靠在窗邊欣賞風景的季如歌,突然開口,驚醒了吳彤雪。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面一層冷汗。
她頗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唇角:「是啊,這天氣越來越熱了。」
「不會啊,早上我起來的時候,還打了冷顫呢。」拆台能手趙鴻軒在旁邊附上一句。
「可能是我體質的問題,我怕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