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姐剛才都說了,我們是來要債的不是客人。你表妹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人,但我們是債主就另當一回事了。」季星洲他們面對這位十三皇子可一點都不怵。
托他老子的福,鳳家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犧牲那麼多宗族親們?結果現在戰事減少,不需要鳳家的時候了,又開始卸磨殺驢。
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鳳家全部流放。
一路上遭遇暗殺不斷,他們能活到現在,都是托阿姐一路上的照拂。
當然了,他們也是被牽連的。
也不知道自家人招惹了什麼,被牽連一起流放。
但罪魁禍首從來都不是鳳家,而是當今的聖上。
偏聽偏信,昏庸無能,呸。
對鳳家他們一直都是敬仰的,見鳳家遭遇這種無妄之災,也是為他們不值。
尤其是阿姐現在還是鳳家的大嫂,付出那麼多,他們更心疼阿姐。
「就是,剛才可是答應過阿姐的。只要我阿姐解決了那些人,護住她一條命就答應給十五萬兩銀子。白紙黑字上面還有她指印呢,這抵賴不來。」季星越緊隨其後說。
「別不是翻臉不認帳了吧?這得是多大的臉才能幹出這麼無恥的事情來?反正我做不到。」其他幾個小子在後面都七嘴八舌的損著。
「閉嘴,誰跟你們的膽子當著本皇子的面羞辱表妹?」
「呱噪。」季如歌看了一眼趙鴻軒,只覺得他腦子是個不正常的。
誰也沒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就眼前刮過一陣風。
接著就聽到一聲嗚嗚的叫嚷著。
眾人循聲望去,之前還站在房門口堵門的趙鴻軒被吊在了院子裡的樹上。
全身捆的像個蠶蛹似的,嘴巴也被人封住。
這會整個人還在樹上使勁的掙扎,蛄蛹著。
大大的眼睛裡都是震驚,接著就是嗚嗚嗚的喊著。
只可惜,在場的沒有人搭理他。
都是看天看地看緊閉的房門,就是不朝著他的方向看過去。
嚴大人更是受到季如歌的眼神後,然後假裝很忙轉身帶著自己的人匆匆離開。
等走出院子之後,就悄悄的去另一個相鄰的院子那邊,趴在牆頭上偷偷觀望看熱鬧。
張大等人一臉呆滯:大人你變了。
以前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看什麼看?」嚴大人察覺到張大的眼神,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過去。
死小子,你這麼瞪著本大人做什麼?本大人是有家室的人。
張大一眼看出大人眼中的意思,差點一個仰倒。
老子對你這個老瓜皮一點興趣都沒有!
嚴大人沒搭理他,繼續趴在牆頭上看戲。
好久沒遇到在季村長面前這麼作死的人了?他想看看,待會怎麼收場?
不過按照季村長的脾氣的話,她多半沒什麼耐性。
要是自己好聲好氣的與對方說句話他們還不知道怎麼做選擇的話,那可能就真的會以暴制暴了。
這事十三皇子還有那什麼郡主可別找他,他就是一個小縣令,話語權沒那麼大。
這邊被吊起來的趙鴻軒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人竟然這麼大膽的將自己吊起來,還堵住自己的嘴。
更可恨的事,這人是直接脫掉自己的鞋襪,用他穿著的襪子塞他的嘴。
這是羞辱,好大的膽子。
他可是皇子,皇上的兒子。
他們敢的?!
他嗚嗚嗚的掙扎著想說什麼,看到她站在房門口。
接著一腳直接踹開了房門,房門瞬間斷裂,轟然倒在地上。
看的趙鴻軒一愣一愣的,寒意從腳底板竄起。
這,這女人如此厲害的嗎?就,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厚實的房門踹開了?
屋內的吳彤雪一直遲遲不出屋,就等著趙鴻軒在外面擋著。外面發生的事情,並不隔音,她聽的很清楚。
但是她自持身份很高,瞧不起外面那些人。
加上十五萬兩銀子,她一點都不想拿出來。
那銀子自己是有重用的,她要是拿出來,自己的任務可就不好完成了。
畢竟,十五萬兩可是一筆不小的銀子。
只是沒想到,趙鴻軒那麼沒用,竟然對那些人毫無辦法,甚至還被人羞辱。
真是……廢物一個。
也是,一個洗腳婢生出來的東西,又指望他能做出什麼來呢?
吳彤雪心中冷嗤一聲,接著就聽到外面傳來趙鴻軒嗚嗚的聲音。
微微蹙眉,怎麼沒有聲音了?該不會就這麼敗下陣來吧?
那也太沒用了。
正這樣想著呢,外面轟的一聲傳來巨響。
嚇的她渾身一抖,接著就看到緊閉的房門被人踹開,一分為二躺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
看到這裡,她瞳孔一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人,這人竟然……
「銀子拿來。」季如歌也不跟她廢話,直接手一伸要銀子。
若是這女人一開始態度端正,回來自己主動一點,她也能客客氣氣,與她說說說話。
偏偏是她不做人呢。
既然這樣,你就別怪她了。
還有喜桃這件事,季如歌知道這女人可不簡單。
端看她來這之後發生的事情,這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既如此,那也沒必要跟她客氣。
開始有事說事,先把銀子拿來。
吳彤雪驚叫一聲,有些害怕的看著走進來的季如歌。嘴裡還想說什麼,但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視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迎著光看到了趙鴻軒那個廢物,竟然被吊了起來。
在樹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了。
無論那樣,都是讓自己討厭的。
意識到這一點,吳彤雪輕咬貝齒。
「郡主,我時間很寶貴的,你還是儘快把錢給我。」季如歌瞧著對面,一副小白花被摧殘折磨受氣模樣,眉頭一皺,很是不耐煩。
特麼,裝什麼玩意呢。
露出這幅表情,她又不是男人,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
「我,我……」
「你別告訴我沒銀子給吧?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要再去城中找找一些喜歡吃人肉的牲畜來把你帶走了。」
「你,你敢!」吳彤雪聽了季如歌的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驚又怒的刷的抬頭看過去。
「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