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了陳大的話,很詫異的看著他。
似乎想到什麼似的,連忙問道:「我記得你昨個在縣衙當值,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人為何讓咱們來這裡?這裡莫非是有什麼秘密不成?」
一連串的問話,聽的陳大腦袋嗡嗡的。
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視線落在對方的身上。
想也不想的搖頭:「你那麼會想怎麼不去寫話本子?或者去當說話的好了,留在縣衙當衙差,有些屈就你這個人才了。」
「我倒是想,可這裡是北境啊。每天城中都有現場的熱鬧看,哪裡需要我這個人才專門寫話本子?」誰知,對方聽不出暗諷似的,嘴裡發出嘆息一聲,接著幽幽說了一句。
陳大無語,已經懶得說什麼了。
他不說話那邊的人,更加來勁了。
一直扒拉在他的身上,想知道更多的內幕。
但是奈何,這陳大的嘴巴就好像葫蘆似的,塞的很緊,什麼也問不出,就很氣人。
問,就是說,待會就知道了。
越是這樣說,心裡越是沒底啊。
誰知道待會會發生什麼?
這人到底有沒有數呢?
相較於其他的不安,緊張和煩躁,昨天留在嚴大人身邊的幾人情緒倒是穩定的很。
許是瞧見他們那些人煩躁不安的情緒。
輕咳了兩聲,說道:「是好事。」強化訓練後,能保命可不就是好事嗎?
其他人聽後,一愣,想追問是什麼好事。
奈何,那些人說完之後,就不願意再說了。
這種話說到一半留一半的人,還真的很討厭。
在場的人,都能聽到牙齒咯咯磨牙聲。
恨不得上去把人打一頓。
不多會,來了一行人。
這些人穿著很乾淨利落的作戰服,表情嚴肅。
身後還跟著十來個,一看就是打架好手的人。
上來就說,為了保證北境百姓的安穩,嚴大人將他們送來進行特訓。
先訓練十天,十天之後再進行考核。
經過考核的可以離開,沒有過的需要繼續訓練。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臉都在發黑。
要不要聽你說什麼屁話。
還沒等人發出抗議聲。
那邊再次傳來消息,所有考核通過的人,結束之後可以獲得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
還準備放下狠話老子不乾的那些人,腳步頓了頓。
然後又不由自主的把腳收了回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聽起來也是挺不錯的。
在場的人,也都覺得,一百兩銀子啊。
只要通過考核,也不是很難。
接著為首的人繼續說。
除了考核通過的人有一百兩銀子外,如果獲得前三名的人,獲得的獎勵更豐厚。第一名就有五百兩,第二名三百兩,第三名一百兩。
優秀獎是五十兩。
反正,只要你參加,加把勁,好好努力一波,就有銀子拿。
精準拿捏這些人命脈,在場的人聽了這話,眼睛都跟著紅了起來。
這聽起來可太好了,好的不能再好了。
只是在這裡培訓幾天,就能獲得豐厚的銀子。
而且上面還說了,衣食住行在這期間全都包了。每天的伙食豐盛,絕對管飽管夠還都是好吃的。
為了證明他們所說的沒錯。
早早就過來等著,一直沒有吃早餐的他們。
很快就有人推著餐車走了過來,車上的白面饅頭,花卷,包子還有肉餅等好吃的,全都一一揭開蓋子,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這些人聞到味道,眼睛就亮了。
好香,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然後為首的直接手一揮,讓他們自己拿著餐盤,一個個來選自己喜歡吃的。
吃飽喝足之後,原地休息半個小時之後,就要開始訓練了。
陳大最先走過去,毫不客氣的選肉包子肉餅,但凡帶點肉的都沒放過。
他們是衙差,但是縣衙的情況不是很好。
發的月俸就好像腹瀉似的,稀稀拉拉的,偶爾來一點一點的那種。
反正就是吊著你餓不死就成,但是想一次性發完或者多一些銀子,不存在的。
他們的嚴大人現在還要靠著媳婦的嫁妝錢養著呢,身上的官服都是縫縫補補三年又三年的。
大人過的都比他們難,他們又能好到哪裡去?
北境收的稅銀,之前馬將軍要走一大半,接著就是要那四股勢力,剩下的那一點才能輪到他們。
但是要用來養縣衙的里里外外,還有城中一些設施,那就是杯水車薪啊。
明明他們過的都這麼難了,還要被人罵是貪官,找誰說理去。
或許,大人搭上季老闆這條線,他們的日子能好過一些。
這般想著,埋頭繼續吃。
過來看自己的下屬有沒有吃苦受累的嚴大人,看到那麼豐富的餐食,說不羨慕才是假。
萬幫主是陪著他們過來的,看到嚴大人還有師爺都來了。
先是挑眉,然後接著嘿嘿笑了兩聲。
衝著嚴大人還有師爺說了句:「來都來了。」
然後,嚴大人和師爺一臉懵的被一起送到了訓練操場上去。
用萬幫主的話說,縣令和師爺要與自己的人同甘共苦。
嚴大人:……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啊。
師爺:……我就是個陪襯,別拉上我啊。
然,還是那句話。
來都來了,就別想走了。
嚴大人還想找理由,表示自己公務繁忙。結果卻是被萬幫主無情的拆穿:「別給自己找補了,就你書房那都結蜘蛛網了,還有什麼忙不忙的,走你。」
說完,就把還想掙扎一下的嚴大人給丟了過去。
接著視線看向師爺,師爺嚇的菊花一緊,然後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連忙說:「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然後很憋屈的,自己跟了上去。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怎麼都覺得有點羊入虎口,要被坑了呢?
嚴大人和師爺這邊,被迫加入。
其他人聽完是縣令大人主動加入他們,與他們同甘共苦,一個個感動的淚眼婆娑。
嗷嗷的表忠心,要一輩子跟著嚴大人,不管以後大人是升官還是降職都誓死追隨,哪怕就是死了也要纏著他。
嚴大人:……諸位,大可不必這樣。我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