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衙差忍著笑,來到自家大人面前,將他救出。
嚴大人差點形象不保,自己的褲子險些被人當眾脫掉,丟了老臉。
心情差的很,衝著衙差擺擺手:「算了算了,先把人帶回衙門,稍後審問。」
衙差應了一聲,將老闆娘朝外拖著,待會衙門去。
圍觀的眾人,看到老闆娘那眼神都像是要把人吃了。
但是礙於身邊還有嚴大人以及衙差,只能對著老闆娘咒罵著,詛咒。
老闆娘這會整個神情都不是很好,她已經預料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
只求自己最後能見見家人一面。
可這些,都要等回到衙門裡再說。
嚴大人與萬幫主說了幾句話,萬幫主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
萬幫主聽後,點了點頭。
隨後,衝著萬幫主道謝。
然後提出一個小小的不情之請,就是可能會請他做證人。
聽到這話,萬幫主隨意的擺擺手,表示小事一樁。
然就這時,不遠處傳來驚慌的尖叫聲,聲音比較遠,聽的不是很真切。不過大家也沒怎麼上心,畢竟每天各個地方都會有這種慘叫聲,習以為常了。
二人正說話間,之前押送老闆娘的衙差臉色大變,急匆匆的趕了回來,身上還有很濃重的血腥味。
衣服上都是鮮血,就連臉上也沾了血。
圍觀的眾人都嚇到了。
嚴大人看到這裡,心裡咯噔一下,預感有些不妙。
緊張的看著對方:「不是讓你將裁縫鋪老闆娘帶回衙門的嗎?你這是……」
萬幫主也是擰眉看著對方。
衙差臉上還露出驚慌的神色,衝著嚴大人說道:「出事了出事了,人,人死了。」
「什麼?」
嚴大人神色一變,心底一沉。
「死了?誰死了?怎麼回事?」他抓著衙差的衣領質問。
衙差當下也不敢隱瞞,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是,是軍營里的人。他們攔下我們,直接殺了那老闆娘。還說這是為民除害,這種人就該一了百了去死,省的去衙門一趟。」衙差臉色難看,將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聽到這話,嚴大人的臉色一黑。
若那些人沒有殺了老闆娘,他倒也懷疑不到那些人的頭上去。
可是現在,那些人竟然明目張胆直接當街把重要的證人給殺了,要說這裡面有些貓膩誰信?
「大人,他們還說這件事就不要我們插手了。軍營里的人,自會來管。」衙差接著又說了一句令嚴大人氣急的話。
嚴大人心底一沉,很好,確認了。
那些失蹤的人,肯定與軍營里的人有關。
他深深感到一種無力感,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無法跟軍營里的人硬剛。
最後可能會把自己搭進去。
想到這裡,他的面色更加難看。
這些話,萬幫主也都聽的很清楚。
自然知道,這件事就不是一個嚴大人能管的了。
軍營里的人,看來跟那個馬德祝是脫不了干係了。
不行,他沒腦子,想事情想的頭疼,還是去找妹子。
這件事告訴妹子的話,一定有辦法。
想到這裡,他就心定了定。
「萬幫主這件事,您看……」嚴大人也不好意思了。
剛才還信誓旦旦保證這件事一定會秉公處理,結果就出了這件事。
實在是……
「這與你無關,嚴大人不必自責。」萬幫主也不是那種不辨是非的人。
這件事嚴大人的確無錯,錯的是軍營那些人。
萬幫主讓嚴大人不必自責,這件事他也是盡力了。
只不過世事無常,有些事情計劃趕不上變化。
嚴大人心情複雜的很,他一個官府里的人,被混黑的安慰了。
這會他心情不是很好,只是說了幾句,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他還有不少事情當著呢,現在沒空繼續在這裡待著了。
臨走前告罪了一聲,接著帶著人離開。
萬幫主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那邊已經是里三層外三層,不過他出現後,不少看熱鬧的人,一眼就認出他是誰。
很自動的讓出一條路,讓他進去。
萬幫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氣絕身亡的老闆娘。
臨死前的驚恐害怕還留在臉上,脖子上有一個血窟窿,鮮血噴灑在四周。
地上一灘的血跡,看著觸目驚心。
瞧著就是頭皮發麻。
而殺了老闆娘的那個人,還在旁邊擦著自己的刀,一臉嫌惡和渾不在意。
面對嚴大人的質問,他更是振振有詞。
「拐了那麼多人,該殺。」
嚴大人黑著臉:「可是我們還需要靠她找出真正的主使。」
那人聽後之後,視線落在嚴大人的身上,看了一會開口:「這件事就不勞你們來管了,我自會稟告將軍,由將軍定奪。」
「本官是這裡的官員,有責任處理這件事。」
「一個區區六品芝麻官而已,還敢管上將軍的事情?都說了,這件事自會交給將軍來安排,你就不要再指手畫腳了。這件事,單憑你一個小小的芝麻官,是管不了的。」
對方靠近嚴大人的耳邊,小聲低語了幾句。
對方聽到這話,面色不是很好看。
黑著臉,沒好氣的瞪著對方。
「我是為嚴大人好,嚴大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因為你而受到牽連嗎?」
「你在威脅本官?」
「嘖,大人怎麼聽不懂好賴話呢?我分明是好心提醒你。」聽了嚴大人的話,對方嘴裡發出輕嘖的一聲,解釋。
然後也不去看嚴大人什麼臉色,將手中的刀收起來後,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後,收了起來。
「行了,事我會告訴將軍的。好心勸你一句,這件事你別插手,你管不了也不能管。」說完,給了嚴大人一個警告的眼神起身離開。
嚴大人面色難看的很,這人是在羞辱自己,瞧不起誰呢。
剛要發飆,旁邊又來了一人。
是萬幫主,他戳了戳嚴大人的肩頭。嚴大人沒好氣的回頭,看到比自己還高處一個頭的萬幫主,沒來由的就可覺得在氣勢上被人壓了一頭。
「他說的沒錯,這件事你管不了也不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