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歌聽完後,瞪大眼睛,驚詫的看著他,雙眼中都充滿著好奇。
她歪著頭,看向王平,壓低聲音:「王叔,將軍府發生什麼了?」
說著,還特別懂事的給他倒了一碗熱茶。
王平瞧著眼前小子的舉動,心中熨帖的很。
是個有眼色的,他輕咳兩聲,視線左右看了一圈,壓低聲音:「這事你可不能對外說啊,不然叔我可就要倒霉了。」
季如歌一聽這話,當即拍了拍胸口:「叔你放心,我是不會亂說出去的。我可以發誓……」
說著就豎起三根手指。
王平見狀,點了點頭,唇角勾起,倒也真沒讓他起誓。
而是示意季如歌附耳過去,在她耳邊說道:「昨晚將軍府不知來了什麼人,重傷了將軍,將軍現在還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季如歌聽完後,詫異的抬頭看著王平,然後因為驚訝捂著嘴:「啊?是誰如此猖狂,竟敢,竟敢闖入將軍府傷人?難道沒有守衛嗎?」
王平喝了一大口熱茶,搖了搖頭:「有,沒用。被人藥倒了……」
「兩位客官,面來了。」這時,麵攤的老闆笑呵呵的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送了過來。
麵條不是純麵粉做的,似乎摻雜著別的雜糧什麼的,但吃起來味道也算是不錯的。
季如歌忙拿起一雙筷子遞給王平:「叔,您吃。」
王平笑著從季如歌的手中接過,越看越是滿意的很。
這一滿意,就將自己知道的內情都一股腦的告訴了季如歌。
季如歌也算是了解了將軍府裡面發生的事情。
看來,將軍府一時半會是沒空去找村子麻煩了。
除了這個,想來稍後一會錢管事那邊也會傳來消息。
如此一來,馬德祝那狗東西,可就沒空再朝著村子裡下手了。
這樣的話,大家也能安心過上一段時間。
等開春後,她就要大肆招兵買馬,等自己實力強大後,且看那馬德祝還敢不敢對自己的東西有覬覦之心。
既然躲不掉的話,那就不如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的實力。
「叔,你在將軍府日子好過嗎?錢給的多不多?」季如歌隨意的問道。
提起這個,王平的臉抽了抽。
將剩下的麵條一口氣吃完說道:「好個屁,吃不飽穿不暖的。」
「老闆,再來一碗餛飩,量多一些,我叔還沒吃飽呢。」隨著王平話音落下,季如歌馬上對著老闆喊道。
一旁的老闆,響亮了應了一聲,轉身就去下餛飩去了。
這家的餛飩真材實料,雖然貴一點,但是皮薄餡大,生意一直都很好。
王平幾次都想吃,但是奈何他還要養一家老小呢,捨不得吃。
今天,竟然被個半大小子請客,頗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
「不瞞叔,我瞧著叔就是一見如故,只是請您吃點東西,有啥不成的?叔你別客氣啊,我請的起。」季如歌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摸出袖子給他看。
王平看了一眼,好傢夥這小子身上裝了不少銀子呢。
「我說你,你這是在哪做事?」這銀子也太多了。
季如歌左右看了一圈,小聲的說:「我去的地方,人家給的待遇老好了。不但包吃住,只要好好做事情每個月不低於十兩銀子。」
「啥?」王平驚的蹭的從位子上站起身來。
他這異常的舉動,惹來其他人紛紛好奇的朝他張望。
他也沒顧上,而是重新坐下。
壓低聲音,激動的問:「親侄子,快告訴叔你這是在哪做事呢?這北境城中萬可沒聽說,哪家東家這麼大方。「
包吃住每個月最低十兩銀子?這是真的假的?
騙人的吧?
可瞧著眼前少年出手闊綽,兜里也的確有好幾塊銀子,不死作假。
再說了,他又不是什麼多牛逼的人物,沒必要對自己說謊騙自己。
就他一窮二白的,騙自己也沒什麼好處啊。
「叔,我這活不是在城中找的。城中但凡好一點的活計,哪輪得到我呢?」季如歌聽後搖了搖頭,否認是在城中找活。
「啊?你不在城中,那你是……」王平說到這裡,突然頓住,驚詫的看著他:「你,你不會說是在城外找的吧?可是城外哪裡有什麼地方?」
「有啊,就是幾個月前,從京城來的那一伙人。他們在城外那個村子裡落戶了下來,我就是在那裡做事的。」
王平聽這話,更是疑惑了。
「啥?你說那個村子?怎麼可能?這北境城中誰不知道那個村子是個沒人要的?那地方容易有韃子來,可危險了。你瞧瞧城中,就算在城中當個畜生活著也不願意出城呢,何況還是那個廢棄的村子。」王平連連搖頭,覺得這事不太可能。
「那是以前,現在那地方可好了。很多人都在哪裡找活干,你若是不信,可以找個人帶你去看看。」
「去了還能回來?我說侄子,叔吃過的鹽巴比你吃的米還多,你可別忽悠叔,叔不上當。」王平聽後,豎起手指頭左右搖了搖。
表示這件事他不會相信的。
那個村外要是真那麼好,多少人都擠破頭的也要過去了。
哪裡像現在,他都沒聽到什麼動靜和風聲的。
「不過還別說,之前見過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子帶著幾個半大的少年來城中賣菜,她手中的菜還有肉類都很平價且新鮮。當時我可是買了不少呢,價格比別人家的要便宜一半,真是良心價。」王平感慨說了一句。
當初他就是借著對方低廉的菜價,給家裡囤了不少冬菜。
還別說,到現在家裡還有不少蘿蔔白菜土豆等那些菜呢。
這個冬季,再也不會因為缺少蔬菜,老人孩子便秘,十天半個月都上不了廁所,人難受的很。
「叔,那你覺得能把菜價壓低的人,是會騙人的嗎?」季如歌反問了一句。
王平一噎。
以後反應不對,歪著頭看著季如歌:「不對啊,若真是你說的那般好,你姐姐為何還要來將軍府?」
「又不是我親姐,只是遠房的表姐。」季如歌撇嘴:「這有什麼奇怪的,無非不想做下人,想當主子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