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那個綠豆眼,季如歌就知道它就沒放什麼好屁。
刀人的眼神掃過去,嚇的胖胖馬上拍打著翅膀,飛到一旁去。
做一個鳥,要識時務這點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季如歌掃了一眼過去,隨後視線落在少年的身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白家人?」
「是有如何?」白嘉瑜反問。
「那白相柳與你是什麼關係?」
「你認識他,你到底是什麼人?」白嘉瑜神情變的有些激動,隔著柵欄,眼神有些急切的看著季如歌。
「你還沒回答我。」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白嘉瑜反將一軍,衝著季如歌說。
季如歌笑了,歪著頭看著少年,然後對著他勾勾手指頭:「你附耳過來,我再告訴你。」
白嘉瑜警惕的看她,但還是耐不住好奇心,將頭轉了過去。
下一瞬,脖間刺痛。
昏迷前,他震驚又後悔的看向季如歌。
仿佛在說,我上當了。
「留在這裡,要是有人來,給我撓死他們。」季如歌將牢房打開,進去之後將白嘉瑜放在空間裡,接著對胖胖說。
胖胖不滿的發出嘎的聲音。
季如歌直接朝著地上扔了幾坨肉:「喏,這是辛苦費。」
看到肉的瞬間,胖胖眼睛歘的亮了。
有肉就好,有肉好辦事啊。
吸溜,胖胖揮起翅膀拍了拍胸口,表示一切包在它身上。
誰敢過來,它都會撓死。
「等我回來。」季如歌叮囑一句:「若是發現有危險,就抓緊跑,保命要緊。」
胖胖點頭,表示沒問題,它可是合格的暗部的精英。
鳥中之霸霸。
見它沒事,季如歌轉身離開。
然後連夜回到自己的村中。
到了山上,將季星洲放了出來。
將人搖醒之後,就將白嘉瑜放在季星洲的背上:「跟上。」
完全還沒在狀態的季星洲,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什麼什麼?發生了什麼?
不對,他好像還背著個人。
「大姐,這人是?」季星洲一臉茫然看向季如歌。
季如歌示意他別多說話,跟上去走就是了。
季星洲有些不理解,但還是盡職的背著人跟著如歌姐回到了村子裡。
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忙碌的清掃街道還有去準備早膳。
不過季如歌是住在村尾,直接翻牆就能到了自己的家中。
到了房內,季如歌先是將白嘉瑜安排在沒有人住的房間裡,然後去找白相柳。
房門被敲響,白相柳瞬間警覺:「誰?」
「是我。」季如歌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白相柳愣了一瞬,隨後起身披上外衣,打開房門。
看著門外站著的果然是季如歌,他有些驚訝:「你不是說要出去幾天的嗎?怎麼會?」會這麼早回來?
白相柳下面的話沒說完,但是季如歌知道他要說什麼。
季如歌看著他:「嗯,有點事情耽誤了。」
說完,示意白相柳跟著自己走:「你來,我帶你見個人。」
「什麼對你這麼重要?這天還沒亮就要拉著我去見?」白相柳聽後,唇角扯了扯,連他自己的都沒有察覺語氣中帶著一股子酸意。
季如歌沒多解釋,而是帶著白相柳到了白嘉瑜休息的房間,季星洲正在房間裡等著。
看到二人進來後,起身站在一側。
白相柳視線落在炕上髒兮兮,瘦成皮包骨頭的少年,皺起眉頭:「你帶我要見的人是他?他是誰?」
「你認不出?」
「白某該認出?」白相柳一臉疑惑的看著季如歌,只覺得她話裡有話。
「你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何必遮遮掩掩?」
「這個孩子是我在礦場裡帶回來的,他姓白……」季如歌深深看了他一眼,直接將他的身份說出來。
白相柳聽到這話,整個身體渾身一震,隨後看向季如歌,見她眼神認真,並不似做假。
又看向床上的男人。
腦子裡有兩道聲音不斷的爭吵,一個說是相信季如歌的話,她不會騙他,這是真的。
另一個說,礦場距離北境城起碼也要四五天的行程,怎麼可能這麼快不足一天的時間就回來了?
她說是從礦場把人帶回來,這不可能,根本做不到。
「你可知礦場距離這裡多遠?可知道礦場四周有重兵把守,別說是人,就是個蒼蠅都飛不進去。你說去了礦場?「白相柳連聲質問季如歌,他不相信這樣的事情。
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是不是你待會等他醒來,一切就知道了。」季如歌也不多解釋,而是表示等人醒了,一切真相大白。
季如歌話音落下,躺在床上的少年睜開了眼睛。
他眨了眨眼睛,整個人還處於迷茫狀態中。
緊接著他猛的驚醒過來,迅速檢查自己的身體,然後眼神戒備的看著屋內的其他人。
當他的視線落在季如歌身邊的白相柳的時候,眼神震驚,不敢置信以及驚喜。
他的眼睛瞬間紅了,帶著幾分不確定:「三哥?」
當少年的聲音響起,面色不愉,覺得季如歌拿著自己的家事耍弄自己的白相柳,突然一怔。
隨後抱胸的雙手,放下來,然後走到少年的面前:「你,你剛才喊我什麼?」
「三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嘉瑜,是你的五弟啊。」白嘉瑜見三哥竟然不認識了自己,頓時委屈的哭了起來。
「為什麼你那麼久不來看我們?我每天每夜的都盼著三哥來信,可是一次都沒有收到。三哥,你忘記我們了嗎?你真的如那些人說的,你拋棄我們了嗎?」
「嘉瑜?你真的是嘉瑜?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你,你怎麼這麼瘦?還渾身是傷?這是怎麼回事?」白相柳看到弟弟瘦的脫了像,還滿身傷痕,衣衫襤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上前想去觸碰,但是白嘉瑜卻是側身躲了去。
他對三哥還帶著誤會和芥蒂。
「嘉瑜,我有寫信,我每個月都有寫信給你們,難道你們都沒有收到?」白相柳看著弟弟躲避自己的樣子,如萬箭穿心般的痛苦。
他著急的給弟弟就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