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嵐對於這件事是又驚又喜,心裡想著的都是天助我也。
老天爺是不是聽到了自己的心聲,特意來幫助自己的。
心裡這麼想著,心跳加速,拳頭不由得緊緊攥著。
在場的人,都在緊張著如歌的安危、
都在想著要怎麼去找人,然後詳細的詢問幾個上山的少年,想問清楚他們是最後在哪裡看到如歌的。
這樣的話,就能順著這條線路,看看能不能找到如歌。
在眾人七嘴八舌議論中,季如嵐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的離開。
在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回到住處後,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
沒多會空中傳來撲棱撲棱的聲音,接著一身全黑的像隼的東西,出現在季如嵐房間的窗戶上。
季如嵐忙將手裡準備好的紙條,塞進竹筒里,然後催促著它快點離開。
她怕有人突然進來,看到這一幕,她很難解釋。
所以想了想,還是催促著那隻黑鳥快點離開。
可是黑鳥還是不走,眼睛直勾勾的盯著。
被黑鳥盯的十分難受,季如嵐只能粗暴的將它趕走。
手裡拿著棍子,敲打著。
黑鳥飛起,臨走的時候鋒利的爪子朝著季如嵐的手狠狠抓取。
意識到有危險,季如嵐嘴裡發出一聲慘叫,接著下意識的抬起手臂,捂著自己的臉。
可下一秒她的手臂傳來尖銳的刺痛,季如嵐嘴裡發出吃痛的叫聲。
「死畜生,你敢咬我?」季如嵐氣的抓狂,就要去抓扯著那隻囂張的黑鳥。
可黑鳥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季如嵐只能站在窗邊無能狂怒。
過了一會,才感受到手臂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她臉色一變,慌忙去看,這麼一看,臉色頓時大驚。
那個可惡的畜生,竟然抓傷了自己。
手臂上留下三道很深的抓痕,其中一個最嚴重的深可見骨,疼的她手臂一直在發抖。
冷汗從臉上不斷的滴落,季如嵐疼的嘴裡發出嘶嘶的慘叫聲。
偏巧這個時候院門被人推開,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仔細聽聲音的話,能夠聽到是娘還有季皓軒以及太安那個便宜弟弟回來了。
意識到這三人回來之後,看到自己手臂受傷一定會審問。
可自己做的事情,還不能讓把他們知道。
季如嵐左右看了一圈,眼神緊迫,慌亂,最後視線落在房間裡的花瓶上。
然後打碎花瓶,將鮮血擠在碎片上。
偽造是被花瓶割傷了手臂的假象。
接著在姜氏推門,嘴裡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聲。
姜氏一聽,身形一僵,隨後加快腳步推門走了進去。
正好看到季如嵐捂著傷口,從自己的房間裡跌跌撞撞的走出來。
一隻手捂著另一個手臂,上面還在不斷的滴落鮮血。
「啊,你的手,你的手怎麼了?」姜氏進來之後看到女兒的手在不斷的滴血,臉色一變,驚恐的喊了一聲。
然後快步衝到女兒的面前,雙手似要碰到什麼卻又不敢去碰。
只能焦急的詢問:「女兒,你的手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娘,是我,是我不小心碰到了花瓶,是被花瓶的碎片扎到的。」說完臉上又因為失血過多,蒼白了幾分。
身子更是搖搖欲墜,姜氏見狀,急忙去扶著女兒。
然後對著季皓軒說:「皓軒,快,你姐姐手臂受傷嚴重。你快背著她去找薛大夫……」
季如嵐一聽神色一變,急忙說:「不用了不用了,我沒事了。娘這點傷就沒必要麻煩皓軒辛苦背著我去見薛大夫了。咱家有麼傷藥,你給我上藥就好了。」
「胡說什麼呢?你這傷口那麼深,不去見大夫怎麼行?你是想讓自己的手臂留疤不成?」姜氏聽完後,馬上訓斥。
極為不贊同她不去見薛大夫。季如嵐是真的不想去,但迫於無奈被自己的母親趕鴨子上架似的,被季皓軒帶去見薛大夫。
「娘,我真的沒事,你要相信我。真的傷口不是很嚴重,只要上點藥就好。」
「別廢話,薛大夫的住處馬上就到了。」擔心女兒的身體會留下疤痕,姜氏在這件事上絲毫不願意讓步。
堅持讓她去看。
敲開薛大夫的院門,開門的是鳳家的一個孤兒。
在流放的路上,父母被衙差活活打死了。
以至於只有他一個孤苦伶仃。
後來薛大夫見他可憐,加上他在醫術上頗有造詣,自己又是孤身一人。
在徵得孩子的同意後,將這孩子認自己的孫子。
等老了以後,好歹有個摔盆的。
然後這孩子的姓氏不改,也是為了給她們父母一個交代。
於是乎,這個孩子就正式留在薛大夫身邊學醫了。
開門後,看到是季皓軒他們,禮貌的問了一聲好,然後詢問情況。
了解的差不多的時候,這才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他們進去。
接著自己去屋內請示,過了一會薛大夫才懶洋洋的准許把人帶進來。
看了一眼季如嵐的傷口後,便隨意的問這傷口怎麼回事。
姜氏看向季如嵐,示意她說。
季如嵐抿了抿唇,似乎害羞,始終不說。姜氏心裡奇怪,覺得不該啊。
但是她還是沒有懷疑自己的女兒,見女兒不說自己替她說了。
將她自己從季如嵐哪裡得知的得知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薛大夫。
薛大夫正輕撫著鬍子聽著呢,聽說是花瓶的碎片割傷。
視線落在一旁的孫子身上:」你跟著爺爺學醫也有一段時間了,你來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被點上名的小子,禮貌的走上前。
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就衝著薛大夫搖頭:「不是花瓶碎片傷的……「
姜氏一聽皺起眉頭,語氣有些生硬:「你會不會看?這麼深,這長的傷口,除了花瓶的碎片還能是什麼?」
「娘你急什麼?先聽聽小大夫怎麼說?」站在一旁的季皓軒,安撫著姜氏。
衝著小大夫說:「你繼續說,我們聽著。」
小大夫的視線落在薛大夫的身上,薛大夫哈哈大笑幾聲:「爺爺的好孫子,說吧,讓對方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