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皓軒低頭一看,就看到手中多了兩個比自己拳頭還大的雞腿,眼睛蹭的發光。
季如歌示意他先去一邊吃完了再回去。
對於一個吃貨來說,這個建議可以說是相當的好。
激動的連連點頭,然後按捺激動的心情,左右看了一圈,然後慢慢的落後其他人。
知道沒人之後馬上躲在一棵大樹的後面,將雞腿拿出來放在嘴裡就開始狂炫。
一邊吃著,一邊眼睛閃閃發光。
好吃好吃,這可太好吃了。
季皓軒就覺得吧,自己下毒害人,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然後這中毒之後腦子也跟著好了起來,抱上了大姐這條腿,順利吃到了好東西。
嗚,他真的是最幸福的小孩,竟然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季皓軒一口一大塊雞腿,外面也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包裹著,一口咬下去酥脆的很。
咔嚓咔嚓,雞肉更是鮮嫩入味。
兩個大雞腿他竟然會很快就吃完了。
這讓他有些意猶未盡,忍不住嗦了一口手指,仔細回味著那雞肉鮮美酥脆的味道。
大姐說,等到晚上無人的時候,就會給自己補上剩下的十幾個大雞腿,季皓軒眼睛都亮了。
一口氣吃上十幾個大雞腿,他可是太幸福了。
胡亂的給自己抹了一把嘴,就匆匆追上隊伍。
季如歌眼角的餘光看到季皓軒追了上來,挑眉,這小子吃的倒是挺快的。
「大姐。」季皓軒揚著小臉,笑嘻嘻的來到季如歌的面前,打招呼。
季如歌嗯了一聲,繼續跟著隊伍走。
等他們到達地方的時候,那些被拴在馬車後面拖著走的衙差,幾乎面目全非。
營地中,突然說出現的一伙人,惹來其他人的紛紛好奇。
大家都朝著這邊抬頭張望著,打量著。
鳳家那邊好似聽到了消息,趕了過來。看到眼前鳳家分支的慘狀,一個個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鳳溯風等人看著眼前衣衫襤褸,滿身傷痕,一個個神情麻木的鳳家分支,不知作何反應。
「快快快,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把人從車裡抬出來,救人要緊呢。」馬車裡,響起薛大夫催促的聲音。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一個個都忙上前幫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鳳家那邊的休息的地方,除了他們,其他人也不敢靠近。
這下,倒是方便安排鳳家分支。
鳳溯風還有羅氏她們一起上前將搭把手,將傷患從馬車裡抬下。
觸及到他們那些傷口的時候,都驚住了。
在薛大夫為這些人救治的時候,他們從孩子們的口中聽說剛才發生的事情時,震驚的瞳孔都在放大。
「什麼?他們怎麼敢,怎麼敢……「鳳溯風等人,聽到鳳家旁支剛才經歷了什麼,遭遇了什麼之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不敢相信,幾個負責押送犯人的衙差,竟敢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對他們進行虐殺。
控制孩子,逼著父母當成他們遊戲的靶子。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鳳溯風和鳳贏白,都是鳳家人,他們沒想到這次鳳家分支受到連累之後還遇上了這種事情。
不過他們現在根本顧不上憤怒,大家的情況都不是很好。
都需要救治,包紮傷口和幫忙清理。
這就造成鳳家這邊的人手嚴重不足,孩子們對這塊也沒什麼經驗,處理不好。
於是季如歌就在其他的犯人當中找人報名,誰過來幫忙,每人兩個饅頭。
季如歌將饅頭拿出來,一個饅頭就堪比一歲左右孩子腦袋那麼大。看到這麼大的饅頭後,大傢伙都驚住了。
緊接著兩樣放光,一個個開始爭搶著,踴躍開始報名。
這些日子,他們吃著官差發下來的窩窩頭,已經吃的夠夠的。
他們想改善伙食,可什麼有銀子,根本改變不了。
就只能繼續吃著讓人難以下咽的窩窩頭。
現在,兩個跟嬰孩頭大小的雪白饅頭,就在跟前,這些人激動壞了。
不等季如歌再次開口,一個個踴躍的舉起雙手:「我我我,我來我來。我照顧人最拿手了……「
「我,我也是……」
當然也不是很多人都願意舍下臉面,舉手報名的。
他們甚至泛酸的看著這一幕,心裡不屑和貶低,看不起他們。
但是當看到有人選上,得到了饅頭之後,又開始羨慕了。
看著他們狼吞虎咽啃著饅頭,他們的喉嚨也不由自主的跟著上下滑動。
真好,看起來真香,真香吃啊。
季如歌選了幾個看起來很不錯的,然後將饅頭髮給他們。
這些人收下東西後,許是清楚一頓飽和頓頓飽有區別,照顧人來也是盡心盡力的。
季如歌將區域分成兩塊,女子那塊找來馬車還有布遮擋。
然後宋氏那邊不斷的送熱水過去,方便那邊的人擦拭傷藥,換上乾淨一點的衣服。
雖然他們身上還有味道,尤其是頭髮里散發著刺鼻的味道。
但是眼下顧不上那麼多,只能先幫她們處理身上的傷口。
至於一些傷口比較重,又難處理的,都由季如歌來處理。
季如歌分給大家不少碘酒,教大家用藥用棉球沾上碘酒給她們塗抹破皮出現傷口的地方。
仔仔細細的給她們消毒,然後再撒上雲南白藥。
在季如歌的一番示範後,大家都開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照顧手上的病人。
比較嚴重的在薛大夫那裡,有一些箭還在這些人的身體裡。
如果靠蠻力拔出,會造成他們的二次傷害,創傷面積會更大。
在薛大夫一籌莫展,打算要不要直接上手拔了的時候。
季如歌出現了,她撕開對方的傷口插入羽箭的位置,快速的給他上了一個局麻。
然後指尖一轉,薄如蟬翼的手術刀出現在她的手中。
確定麻藥起效後,手術刀也隨之劃破皮膚,快速的將箭頭拔了出來。
緊接著就是消毒殺菌縫合傷口上藥,動作一氣呵成。
看的一旁的薛大夫一愣一愣的。
「你這是從哪學來的?」薛大夫看到季如歌出手,這一套行雲流水,絲綢還順滑,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