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北涼邊境線上,拓跋燾正在和北涼王談判。
北涼國主沮渠牧建此時坐在拓跋燾對面,心裡也是直打突突,該死的柔然人說是前來助戰,結果一轉眼人都跑沒了!
這不是為難我北涼嗎?
拓跋燾此時看著忐忑不安的北涼國主,笑道:「寡人此番前來也不是要滅你北涼,國主在害怕什麼?那赫連餘孽躲進了你北涼腹地,寡人只是想借道進去抓捕匈奴餘孽罷了,北涼國主!」
拓跋燾看著出神的北涼國主,不由得高聲提醒道。
沮渠牧建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露出了苦笑,至於拓跋燾說要去搜捕匈奴餘孽的話聽聽就好了,真讓這廝進入北涼的話,滅的絕對是我北涼國!
但是沮渠牧建不敢明面上答應拓跋燾,只能說道:「拓跋兄,以你我兩國的關係何至於此?那些跑到北涼境內的餘孽我已派人前去抓捕,但是這需要時間,難道拓跋兄連幾日都等不了了嗎?」
拓跋燾:……
「沮渠兄,這人你抓了快大半個月都沒有人影,不如,讓我帶著魏國大軍入境搜捕吧,真的,不出十日,我必能抓到那些逃跑的匈奴餘孽。」
沮渠牧建:……
這廝太不要臉了!
想揍我你就明說啊!
至於拿已經滅國的匈奴人說事兒嗎?
拓跋燾拖著他,無非就是想讓北涼臣服魏國,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戰。
兩人心裡其實也怕撕破這層皮,所以就匈奴問題上是拉拉扯扯,扯了大半個月都沒有扯出結果……
拓跋燾乾脆把魏軍都散出去占領胡夏國土,只帶著兩萬重騎在北涼邊境上和沮渠牧建談判。
北涼由於沒有重騎兵,心裏面自然也是怕得要死,特別是在柔然這個塑料盟友走後,都快急哭了!
兩萬重騎陳兵邊境,就算不打,北涼上下也是懼怕的……
忽然,傳令兵神色慌張的走入大帳,然後看著拓跋燾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那北涼國主沮渠牧建還在場呢!
拓跋燾連忙說道:「今日暫且作罷,明日繼續,沮渠兄,寡人就不送你了,明日再見!」
拓跋燾當先走出兩國談判的大帳,然後趁著臉回到了魏軍大營里。
「著急忙慌的,可是出了什麼意外?」拓跋燾問道。
傳令兵這才說道:「陛下,平城有變!柔然王吳提和劉宋間諜合謀,逃出平城後引六萬柔然騎兵強攻平城…」
傳令兵話還沒說完,就被拓跋燾打斷道:「什麼!他吳提居然敢背叛寡人!還有,柔然哪裡還有什麼騎兵?哪裡冒出來的?」
傳令兵指了指北涼邊境上的某處,然後說道:「陛下,就是前開支援北涼的那支柔然騎兵部隊,他們迂迴回柔然後,從武川軍鎮一路直插平城,這才在吳提的帶領下攻打平城。」
拓跋燾急了!
平城若是丟了,他這個魏國天子那也就別放了,魏國境內自然是叛亂四起,烽火重燃。
於是他喝道:「結果!結果呢?」
傳令兵這才說道:「陛下,平城在太后的主持下,已經守住了!」
拓跋燾驚喜的蹦了起來,笑道:「不愧是寡人的母后!文能治國,武能定國啊!快和寡人說說,平城是怎麼守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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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兵道:「當時戰況萬分緊急柔然人已經兵臨城下,太后當機立斷出城應戰柔然,她老人家把冠軍侯給請了出來,還有那花木蘭,帶著解散後的五百黑鐵騎在北城門口鏖戰,這才把柔然人擋在了平城之外,直至斬盡殺絕。」
拓跋燾這才反應過來,葉男還在平城裡呢,他不由得感嘆道:「有他在,那麼平城自然是保得住,葉男啊!你下去吧,寡人想靜靜。」
他和葉男上次起了矛盾,所以拓跋燾才允許葉男辭官歸田,如今再聽到葉男的消息時,他已經成為了保衛國都,讓魏國不再四分五裂的大功臣!
偏偏寡人還下令不准葉男再接近皇宮,如今看來,是欠了他天大的人情。
那紙禁令,還是廢除吧。
患難見真情,葉男能站出來拯救平城,那相當於挽救了魏國的一場滅國危機,再小肚雞腸,他就不是拓跋燾了……
沒想到啊,滅國危機居然被葉男和兩個女子給解決了,真是天眷我大魏,降臨了如此多的奇才,這真是寡人的幸運,出來兩月有餘,也是時候班師回朝了。
「傳寡人軍令,整理資重,隨時準備拔營!」
走之前,拓跋燾還想再敲詐北涼國主沮渠牧建一回……
但是魏軍的動靜可瞞不過沮渠牧建,在第二天的談判桌上,沮渠牧建便問道:「拓跋兄,可是後方有異動?需要北涼幫忙嗎?」
沮渠牧建也是個焉兒壞的,居然開始了落井下石……
拓跋燾笑道:「不瞞沮渠兄,平城的確是有變,但是!被太后鎮壓下來了,不足為提,今天,我們還是說說匈奴人的問題吧。」
沮渠牧建:……
我說柔然人跑哪裡去了,原來是跑背後偷襲魏都平城去了!
而且看樣子還失敗了,柔然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給力啊……
沮渠牧建感覺到了蛋蛋的憂傷,你們死光了,我北涼可怎麼辦哦……
突然拓跋燾話鋒一轉,道:「說起來魏國和北涼隔著胡夏國,其實我們兩國關係還不錯,這樣,聽說沮渠兄有一位天姿國色的妹妹,不如嫁於我為妻,兩國永結秦晉之好如何?」
驚喜來得太快,導致沮渠牧建都產生了幻覺。
他不確定的問道:「拓跋兄此言當真?」
拓跋燾笑道:「自然!」
沮渠牧建這才笑道:「自古美人如寶劍,配拓跋兄這位英雄那自然也是一段兩國只間的佳話,既如此,我便托大,喊你一聲妹夫了?」
拓跋燾哈哈大笑道:「有何不可?姐夫!」
兩人瞬間就激動得抱在了一起,化解了一場兵戎相見的危機,這個結局對雙方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一味的強攻,那是蠻夷行為,政治上的聯姻,也被拓跋燾用得是出神入化,一轉眼,就又把一位公主收入房中。
為什麼又說又呢?
這廝的大帳里,還有三位胡夏國公主!
她們都是赫連勃勃的女兒,赫連昌的妹妹……
怪不得,這廝樂不思蜀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