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燾本以為太后竇霓裳布置的考驗差不多到此為止,但是走到東宮一看,好傢夥,大殿裡全是宮女!
太后躲在一群宮女背後,寇師能找到人就有鬼!
母后,原來也有這麼一面啊。
不由得,拓跋燾向寇謙之投去同情的眼神,寇師,為難你了……
誰知寇謙之乾脆原地站定,並沒有第一時間向太后行禮,這一幕把拓跋燾看傻了!
寇師貌似看出了問題。
居然知道太后位置上坐的是一個冒牌貨,但是寇師閉著眼睛這又是在幹什麼呢?
葉男在天子書房外拐了個彎兒,便一溜煙兒往東宮跑去,對於這位東宮常客,太監宮女們也習以為常,並沒有阻攔她。
她親眼目睹了拓跋香躺地上撒潑,待到天子和寇謙之走遠了才從一旁的草叢裡蹦出來,說道:「妹子,天子他們已經走遠了,你還躺地上幹什麼?」
拓跋香坐起身,埋怨道:「那你不早點提醒我?那道人也是的,看都不看人家就走了過去,太欺負人了!」
葉男一把拉起拓跋香笑道:「你的演技太差了,走,我們去大殿那邊看熱鬧,我和你說,這位寇道人可是個有本事的真人,算命很準的。」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快走,不然一會兒看不到熱鬧了!」
兩人當即鬼鬼祟祟的跑到東宮大殿門口,往裡瞄,像極了兩個蠢賊……
只見那寇道人霍然睜開緊閉的雙眼,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他雙眼匯聚,但凡敢和他對視的宮女都只能底下頭顱,如面神明,搞得好像自己幹了什麼錯事一般。
竇霓裳暗道這道人好本事,也裝模作樣的對視一眼後低下了自己的頭顱,給寇道人增加難度……
然而法眼恢恢,疏而不漏,寇謙之又怎能看不出這其中的真假?
只見寇謙之上前幾步幾步,便走到一位宮女前,行大禮拜見,道:「貧道寇謙之,拜見太后。」
那宮女,可不是竇霓裳嘛。
竇霓裳還在狡辯,道:「你這道士怕是眼拙,放著太后位置上的真太后不去拜見,卻拜見我這小小的宮女,是何道理?」
寇謙之微微一笑,指著太厚位置上的假太后說道:「貧道觀她面相就是一個刻薄之人,她怎能和真正母儀天下的太后相提並論?太后,貧道看得可准?」
滿殿譁然!
寇道人居然在幾百人里找到了真正的太后,這太神奇了!
連葉男都睜大了雙眼,看著這位曾經在他家裡吹牛的道士,這違和感太強了!
有這麼大的本事,怎麼不和我使出來瞅瞅呢?
然而考驗還沒有結束,只見一位宮中侍衛忽然拔出佩劍,一劍便刺向了毫無防備的竇霓裳後背!
電光火石之際,寇道人不作他想,當即大喝一聲:「好膽刺客,給貧道退!」
只見寇謙之輕飄飄的一掌劈出,隔著三米便把那侍衛劈飛出去,砸在朱紅的柱子上不知生死。
拓跋燾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功法他練過,覺得也就那樣,但誰家功法這麼離譜,隔著幾丈就把人打飛了?
這是仙術啊!
竇霓裳震驚的看著寇謙之,然後說道:「國師,你不會把他打死了吧?」
看看,國師已經叫上了,看來竇霓裳已經認可了寇謙之這位國師。
寇謙之微微一笑,他怎能不知這是太后可以安排的橋段?
便道:「貧道出手留著力呢,這位侍衛只是岔氣暈倒了而已,一柱香的功夫,他自己就會醒過來,倒是貧道失禮了。」
拓跋燾哈哈大笑道:「國師果然是國師,文武雙全,道法無雙,母后,寇師可當得我魏國國師?」
竇霓裳見識了寇謙之的本事,自然是無有不允,道:「可!國師這本事,放在中原也是一頂一的道門絕頂高人,國師能在我魏國立道,我歡迎還來不及呢。」
拓跋燾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明日小朝上,寡人便向臣子們宣旨,告訴他們我魏國出了一位得道高人,來自道家的國師!」
一群宮女散去,葉男和拓跋香也被天子發現喊進了大殿。
拓跋香連道:「國師國師,快幫我算算,我的意中人到底是誰!」
拓跋燾笑道:「國師剛才已然算過了,你未來的意中人啊,他是個將軍!」說著,他還瞟了葉男一眼。
葉男頭皮發麻,趕緊說道:「老寇,你當初可不是和我這麼說的,不是說我要單身一萬年嗎?」
一群人瞬間把吃驚的目光看向寇謙之,寇謙之無奈,他總不能說人家的意中人是個將軍,但這個將軍也不代表是你吧?
所以寇謙之只能咳嗽了一聲,然後對著葉男眨眼睛胡謅道:「啊,這個啊,當時和小友說著玩兒的。」
葉男:???
若不是這黑臉兒天子和太后大腿在場,我揍不死你個老寇,還逗著我玩兒,好玩兒嗎?
這可是單身一萬年啊!
太后趕緊一把拉住想揍人的葉男,她可太知道葉男這妮子有多虎了,當初連她都想打來著……
「行了,國師還開不得你的玩笑了是吧,你這次偷偷溜進東宮,和我稟報了嗎?信不信我讓人趕你走?」
葉男悶悶不樂的說道:「好好好,我走就是了,老寇,我們的梁子結下了,敢詛咒我單身一萬年,你還是第一個,家裡沒有你的位置了!」
寇謙之故作驚慌,連忙說道:「陛下,貧道還有個徒弟住在葉小友府山,要不,讓貧道把徒弟接回來再和陛下論道?」
拓跋燾笑道:「准了,一事不勞二主,葉男啊,幫我送送國師,然後再把國師給寡人送回來。」
葉男聳拉著這腦袋稱是,然後帶著寇謙之出了東宮。
拓跋燾都神情此時才嚴肅起來,原來他剛才是裝的。
竇霓裳問道:「陛下何故封他一個道人為國師?」
拓跋燾道:「母后,魏國當下需要一種力量幫我拓跋氏推行漢化,這寇道人有本事,寡人哪怕當他弟子信他一回又何妨?在我魏國之內,寡人信他他才靈,寡人若是不信他,他寸步難行。」
竇霓裳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拓跋燾,暗道崽大不由娘,長大了啊。
國師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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