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4章 (五千八百七十四)百遍
「我倒是挺愛聽你說笑意的。」褐手人道。
「是嗎?」灰手人說,「竟然如此。」
褐手人又說:「你很驚訝嗎?」
「倒不是驚訝你說挺愛聽我說笑意這回事。」灰手人道。
「那你驚訝的是什麼?」褐手人問。
「驚訝你跟我想的有點像。」灰手人說。
「哪方面有點像?」褐手人問。
「關於笑意這方面。」灰手人道。
「你別告訴我,你自己也挺愛聽你自己說笑意的。」褐手人說。
灰手人說:「不是愛聽我自己說笑意,而是只要跟你在談論笑意,無論是你說,還是我說,我都挺愛聽的。」
「你覺得這跟我剛才說的一樣嗎?」褐手人笑道,「如果不一樣,還有什麼可驚訝的?」
灰手人說:「不一樣啊,所以說有點像,要是一樣的話,就說一樣了。」
「有點像,這你也驚訝?」褐手人問。
「是啊。」灰手人說道,「我覺得我自己這樣的人對笑意這種東西感興趣已經很不平常了,結果你也是。」
褐手人道:「我從你說這句話的語氣里也聽出了笑意。」
「你沒聽錯,就是帶著笑意的。」灰手人說,「我就是這麼說的。」
褐手人說:「所以聽得很舒服啊。」
「你喜歡聽人帶著笑意說話?」灰手人故意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褐手人說。
「為什麼不知道?」灰手人問道。
「我不知道如果是別人帶著笑意說話,我會不會也這樣。」褐手人道,「所以,我只能說,我是喜歡聽你帶著笑意說話。」
「我帶著笑意說話,經常是胡鬧啊。」灰手人道,「成心的。」
「多有意思。」褐手人說,「願聽百遍。」
灰手人說:「連胡鬧你都能願聽百遍?」
「也不是說所有胡鬧都願聽百遍啊。」褐手人說道。
「怎樣的胡鬧才行?」灰手人問。
褐手人說道:「不用限定怎樣的胡鬧。」
灰手人說:「那要限定什麼啊?」
「我又從你說這話的語氣里聽出笑意了。」褐手人道,「確實有吧?」
灰手人「哈哈」笑了笑。
褐手人說:「你這麼一笑,我就知道了。」
「哦?」灰手人笑道,「你知道什麼了?」
「就是有笑意啊。」褐手人說道。
「可是我這笑是後來的啊。」灰手人道。
「在你『哈哈』之前,我就已經從你說話的語氣里聽出笑意了啊。」褐手人道。
灰手人「嗯」了一聲。
「你又默認了?」褐手人道,「我又說對了?」
「是啊。」灰手人說,「本來就說對了。」
褐手人說:「你不會又想問我什麼吧?」
「你怎麼看出來的?」灰手人道。
「這還用說?」褐手人說,「你問吧,老問題是吧?」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啊。」灰手人道,「所以當然是老問題。」
「你看你又這樣,自己都笑出來了,說明心知肚明,卻依然讓我回答。」褐手人說。
灰手人說:「我心知肚明就不需要你回答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