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最危險的男人(11)

  當德軍的炮彈、炸彈肆無忌憚地向巴拿馬運河一線招呼時,工人們立即一鬨而散,逃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了極少數在現場蹲點的工程師和工兵部隊沒有跑散,以極大的責任心和陸軍待在一起。Google搜索現在問題來了,先不說巴拿馬能不能守住,運河修復這半拉子工程怎麼辦?是置之不理就這樣丟給德軍還是想辦法破壞?

  杜威當然渴望把運河保護下來,沒有運河,太平洋方向永遠會被日本吊打,按工程進度預計,再過4個月整條運河就可以重新貫通,那時候正好埃塞克斯級也開始批量下水,重建的太平洋艦隊很容易恢復實力,所以運河在他眼裡不僅是大動脈,而且決定著美國全球戰爭近一半的勝負,怎麼能說不重要呢?

  為如此快速搶修,美國政府費了無數代價和金錢,國會也破天荒地撥付了很多款項,現在遭遇這麼巨大的衝擊,難道能置之不理?

  不過參聯會眾人表情相當曖昧,大多數人認為運河一線包括巴拿馬城是守不住的,必須向北撤退,再晚的話,只怕連撤退機會也沒有。最後正式匯報給杜威的會議總結居然是特納的發言「(運河工程)破壞或者不破壞,這不是一個問題,打仗才是」

  這段話讓杜威徹底暴走了,看到後第一眼就想把特納抓過來問問他腦子究竟怎麼想的他以為自己是莎士比亞?

  杜勒斯搖搖頭制止了這種衝動,沉吟道:「您不要上當,這不是特納的本意。」

  「他們還敢捏造?」杜威眼珠子瞪得滾圓,「這麼重大的國家決策,他們」

  「我的意思是,這句話可能確實是特納將軍說的,但究其原因,是參聯會其他人不想承擔責任,同時他們又知道特納將軍和您頂過幾次,再加上他現在是顧問辦公室副主任,所以推他出來」杜勒斯一針見血地指出,「您不要把他們當純粹的將軍看,這都是一批老而成精的政客了,真正的美利堅軍人死得差不多了,就算有也沒有什麼話語權。」

  杜威一愣,隨即想起了小羅斯福、想起了巴頓、想起了麥凱恩,又想起了哈爾西半個月前杜威希望太平洋艦隊去攔截德軍時,只有哈爾西贊同,其他人全是反對意見,還冷嘲熱諷哈爾西因為魯莽「送掉」了太平洋艦隊,可不能再讓他送掉大西洋艦隊,氣得哈爾西差點要拍案而起,可再憤怒也沒用沒人支持哈爾西。杜威也不敢把米切爾擼掉換哈爾西上,從職權上說他可以這麼幹,但萬一最後收效不好,那就是美**界、政界徹底決裂那還打什麼仗呢?

  「那麼,這批政客們究竟是什麼意思?」

  「在我看來,意思有兩重。」杜勒斯儘可能以他的觀點分析:

  首先,將軍們認為巴拿馬是守不住了,不管破壞不破壞,運河一定會落在軸心的手裡;

  其次,決定運河狀態的,現在不是我們,而是即將占領巴拿馬的德軍;

  最後,德軍的決策還不見得徹底奏效。

  經過杜勒斯的提點,恢復平靜的杜勒斯終於可以冷靜下來思考,他發現參聯會的考慮確實有「道理」:

  如果德軍要破壞巴拿馬運河工程,則無論美方現在破壞與否,都沒有用;

  如果德軍不破壞工程,由於現在工程暫時沒有完全修復,軸心也無法利用,日德是無法通過巴拿馬運河聯手的;

  如果軸心打算繼續著手這工程,美國不必費心費力加以干擾,完全可以坐享其成,利用通航前幾個月積攢實力,把德軍趕跑再收復運河,德軍那時候會不會在逃跑前破壞運河,那是另外一個問題了雖然這一條概率低於5%。

  這種聽天由命的態度大概才是參聯會眾人考慮的重心,表面上說得倒是很硬氣:「德國破壞與否都沒什麼要緊,我大美利堅不care!」

  「我個人判斷德軍占領後予以破壞或繼續建造的可能性都不大,最大可能是置之不理。」杜勒斯道,「我在歐洲談判期間,對方在累西腓問題上是有鬆動的,但巴拿馬絲毫不肯放手,所以很難相信德國會再次破壞運河,德國不破壞,日本再想破壞也要顧及德國的意圖;要修復就更不可能,這麼多建築材料現在全部依靠美國提供,如果德國有從歐洲萬里迢迢運來足夠建築材料的本事,他們為什麼不把這種運力放在軍隊補給上?」

  經過杜勒斯這麼一分析,杜威忽然發覺巴拿馬修復工程好像沒那麼令人擔心了表面上看主動權似乎在德國手上,其實他們也是騎虎難下。

  「現在我擔心的不是巴拿馬,我擔心的是德國的決心和要價」杜勒斯頓了一頓,「不知您還記得我匯報的有關歐洲談判的關鍵內容麼?」

  「我記得」杜威道,「很多條款大大超過了我們的底線,不管德國用詞怎麼委婉、外表如何看上去光明正大,內在對美利堅的威脅始終是存在的,這種條款別說我不敢答應,就算我答應了,國會和民眾也不會接受。」

  「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德國為實現這些條件矢志不渝不能從談判桌上拿到就從戰場上拿,總而言之是一定要搞到手!」

  杜威揉著太陽穴:「您讓我好好想想,我們得系統思考戰爭與和平、妥協與堅持之間的分寸。」

  杜勒斯嘆了口氣走了:局勢如此,即便外交官有天大本事也抵不上將軍在戰場上的動作。他剛剛在里賓特洛甫面前誇下海口:「巴拿馬?不!你們永遠不會拿到,美利堅將為此戰至最後一人!」話音剛落,隆美爾已帶部隊衝到巴拿馬了,杜勒斯只感覺自己仿佛臉上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就在華盛頓高層討論巴拿馬運河修復工程的去留問題時,隆美爾也在和高斯等人在商議這件事,不過他們爭執的焦點不在於破壞或修復這條運河,這不是他們,起碼不是眼下的他們所能操心的,杜勒斯有一點考慮得很對,德國現在不會為修復運河投入力量。不過高斯關心的是工地上堆積如山的建築材料,「我們可以把他們有效利用起來,修築牢固的防禦工事抵禦美軍反撲,畢竟艦隊不可能長期駐留在這!」

  隆美爾對此深表贊同,試探性地問道:「能修個防空塔麼?哪怕簡易版也好,那玩意很管用!」

  「我不知道,但我不建議,因為耗時太長了,您信不信,只要艦隊一撤退,美國人就會來進攻!」

  「那就構築其他永備工事吧,要是海軍有什麼船被打壞就好了,可以擱淺在這裡充當核心火力點就像亞速爾那也有船擱淺一樣。」

  高斯被他的「異想天開」逗樂了:「您真這麼想?馬沙爾元帥知道會找您拼命的!這些船他寶貝得很,要不是元首下了命令,他才不會深入這麼險來進攻巴拿馬。」

  隆美爾聳聳肩,不再多說,只下令繼續猛攻。

  26日,連續抵抗5天,殘餘的巴拿馬守軍宣告投降投降時他們只剩下不到7000人,減員率超過60%

  收到巴拿馬守軍投降的消息,杜威在參聯會上暴跳如雷地咆哮:「我們不是在中美洲有近10萬兵力麼?還有1000多架飛機和完善的防禦體系,你們也說德軍兵力不超過3萬人,怎麼又投降了?後續增援呢?其他部隊呢?你們眼睜睜看著巴拿馬守軍去死麼?還有,不是說巴拿馬防禦體系固若金湯麼?怎麼打了一周都不到就不行了?誰指揮的?我要撤他的職,送他上軍事法庭!」

  大家看著杜威,覺得他有些過於天真,所謂固若金湯,當然是針對竄擾的小股敵軍說的,現在德國都開上來3萬多部隊,巴拿馬守軍不過5萬人,面對擁有壓倒性海軍優勢的2倍之敵,能怎麼打?當然是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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