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元帥全滅了美國太平洋艦隊?」霍夫曼剛從馬達加斯加演習前線返回柏林就聽到了這令人震驚的消息。記住本站域名
「基本全滅,可能跑回去了幾艘輕巡洋艦和驅逐艦……」凱特爾感慨道,「更難得的是,據說日本一艘軍艦也沒沉,還俘虜了幾艘美國軍艦,自身大概損失了30多個飛行員。當然,公開戰報沒這麼寫,說損失了10多萬船舶,200多架飛機……」
「這什麼意思?」霍夫曼被弄糊塗了,「從來只聽說日本瞞報、少報本方損失的,他?」
「這是其他幾個方向作戰中的戰損,他乾脆一起放進去。」凱特爾搖頭道,「我不懂這什麼意思,但堀元帥顯然和一般日本人不一樣,他要誠實得多……」
霍夫曼搖搖頭:「這和誠實沒有半馬克關係,他是怕陸軍……」
「怕?」
「怕日本陸軍弄不清楚情況,胡亂伸手、亂開價,用心良苦啊。」霍夫曼沉吟道,「看來他很想和。」
「想和?」凱特爾微微一笑,「這太早了,美國這才死了多少人啊……」
霍夫曼點頭不語:他是不主張日美和平的,哪怕要和也不能這麼快和。日本心氣還很高,美國潛力還很大,這麼早和,既對不起世界觀眾,也不符合德國的利益,退一萬步說,這麼早和平了,德國軍火賣給誰去?這世界不是只有美國可以發戰爭財的,德國也想好好發一次。
「這麼說起來,他下一步要打夏威夷了。」
「您說起夏威夷我又想起一件事……珍珠港上的燃油庫存全燒掉了。」凱特爾用幸災樂禍的口氣道,「美國人怕是守不住夏威夷了,他們會接受我們的條件麼?」
「不好說,杜威馬上就要上台,他不斷派人和我們接洽……」剛說了一半,里賓特洛甫就把電話打了進來,「元首,能打擾您幾分鐘麼?」
「當然可以,您說……」
「美國人提出了新的和平條件,主要包括:第一,不再強行要求我們廢除軸心同盟,但德國應保持中立立場,對雙方出售物資;第二,同意戰後加入聯合國,投票權方面,假設不能與我們對等,希望差異不要太大;第三,可以有條件承認我們控制南非,但後者應保持獨立;第四,加勒比海有關歐洲國家的島嶼可由歐洲各國政府管理,但不應駐軍;第五,巴拿馬運河問題可以談,但不包括駐軍權;第六,南美已目前實際控制線停火併劃分勢力範圍;第七,如果歐洲願意給美國享受經濟最惠國待遇,美國可以提供一筆50年的巨額低息貸款幫助歐洲各國恢復經濟;第八,歐美關係正常化後,法蘭西銀行那些黃金美國會保證歸還;第九,美國承諾將來不在加拿大、墨西哥駐軍……」
「是杜魯門的意思還是杜威的意思?」
「是杜威的意思,另外外交圈子還在傳美國也通過瑞士方面試圖和日本談條件,具體是什麼還沒打聽到。」
「看來太平洋艦隊慘敗是確鑿無疑了。」霍夫曼微微一笑,「您可以和對方談談我們的反饋,但原則需要把握住,調節還是那些條件——但換個不那麼咄咄逼人的口吻說出來比較體面。當然,最終我相信是談不成的,您要掩護軍事行動展開,南非、南美戰役很快就要打響,我不會給美國人喘息的機會。」
里賓特洛甫一愣,隨即馬上反應過來:元首得知美國人慘敗,心裡要價已提高了,當然明著反悔是不會的,他心領神會,拍著胸脯道:「我保證聖誕節前不會達成任何有約束力的條款!」
「吊一吊杜威的胃口,不過不要把關係搞僵了。再說,他還不是正式總統呢,急什麼?」
就在日德兩國磨刀霍霍準備推進下一步戰略時,華盛頓局勢已嚴重到千鈞一髮的地步。雖然太平洋戰役戰果尚未公布,但敏感的輿論已認識到情況不妙——碼頭戒嚴、醫院裡傷兵滿地,大批飛機頻頻在城市上空出動,前線怕是又打了大敗仗。
他們用一切手段向華盛頓、向陸海軍、向參聯會打聽,知情人士要麼三緘其口,實在被糾纏不過就拋下「等待正式消息」的話,這種蹊蹺離奇的局面驗證出情況非常不好——政府要麼還不知道最終結果怎麼樣,要麼在試圖掩飾、粉刷最終結果。如果是和平時期,輿論老早起來揭穿黑幕了,但現在因為聯邦調查局和胡佛的管制,報紙也不敢這麼幹,把胡佛逼急了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再退一萬步說,記者和編輯們也很怕得知殘酷的真相,大家都像鴕鳥,打算先把頭埋起來再說。
太平洋艦隊大部分殘餘部隊在11月1日晚間時分才返回洛杉磯和舊金山,為掩護他們撤退,西海岸陸海航出動了大批飛機掩護,最初眾人因為一架偵察機的情報,還以為日軍會緊接著前來進攻,但後來發現是虛驚一場。10月31日中午以後,聯合艦隊主力便從距離西海岸大約1400公里的地方開始迴轉,以16節航速緩緩撤退。
但當時的場面對這些殘餘軍艦來說是具有極大震懾力的,黑夜中一波又一波日軍飛機的到來,毫無反抗餘力地被碾壓使得他們在逃亡路上一直擔驚受怕、風聲鶴唳,很多人直到踏上西海岸的土地才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撤退軍艦中人員最齊整的就屬德盧師號——不但整條軍艦毫髮無損,還帶回了俾斯麥海號護航航母上的所有人員。但其他軍艦就沒那麼多幸運,到處都是損失慘重的海軍官兵,特別是傷病員的哀嚎聲使得整條軍艦活脫脫像個人間地獄,把前來碼頭接應的陸海軍官兵都看哭了。
哈爾西的表現更讓人擔心,他目光呆滯、神情崩潰,一路上守著麥凱恩的遺體時而喃喃自語,時而嚎啕大哭,兩天兩夜拒絕飲食。為防止發生意外,副官和參謀們不得不輪流看守著他,防止他做出不理智行為來,最後總算是安全抵達了洛杉磯。
斯普魯恩斯在碼頭迎接他們,見到熟人,哈爾西神情才略微恢復一點正常,但沒說兩句,看著麥凱恩的遺體推過,連斯普魯恩斯也痛哭起來——對方在他住院時,幾乎每天下午都來看他,那時候大家還有說有笑,沒想到竟是永別。
考慮到麥凱恩的遺體畢竟在海上呆了不少時間,雖然天氣寒冷,為防止發生意外也要儘快入殮,斯普魯恩斯強忍著巨大的悲痛寬慰著哈爾西,最後由陸航安排了飛機將眾人送到華盛頓。
一到華盛頓,哈爾西也支撐不住病倒了,又是搶救又是輸液,總算醫生全面檢查後發現身體問題不大,只是遭受巨大打擊使他無法承受,休息幾天就能好。
11月2日下午,參聯會召開了擴大後的緊急會議——這次會議破天荒在醫院召開,現在不僅尼米茨,連斯普魯恩斯甚至杜魯門都因巨大的打擊而住進了醫院,整個華盛頓權力中樞、指揮中樞已完全癱瘓,眾人顧不上一般日常事務處理,心思全撲在軍事上,現在美國的戰爭形勢可謂惡化到了極點。聯合艦隊雖然迴轉,但並不表示西海岸就是安全的,日本人要來隨時隨地可以重新再來。
丟光全部艦隊,變成光杆司令的英格拉姆上將冒險從珍珠港先飛阿留申群島,然後又飛回西海岸參與了會議。由於海軍幾個大佬接連倒下,再加上米切爾、休伊特等人又在大西洋上警戒德國艦隊,他被臨時任命為參聯會海軍事務負責人,和特納一起聯手處理日常事務。
杜威強撐身體向眾人介紹了對德、對日和談進展情況,對他提出的有關修正後的對德合約條款,眾人沒什麼反對意見——打不過人家,當然只能接受屈辱的條件。
關於對日停戰條件,杜威表示中間人已將意思轉達給了日方,但收到答覆至少還要3-5日,因為上次日本提出和平建議被美方拒絕後,這條線就中斷了,要重新恢復需要時間,而美利堅最需要恰恰也是時間!
「根據珍珠港陸航的偵查情況看,日軍對夏威夷進攻恐怕已箭在弦上。」英格拉姆向眾人介紹了夏威夷目前面臨的嚴峻形勢,「近一個月來,潛艇部隊報告日本從本土不斷向中途島方向派出船隊,他們雖擊沉了一些,但自身傷亡也很大,現在這條線路根本切不斷。
陸航遠程偵察機對中途島和聖誕島都進行了詳細偵查,發現兩島都在進行大規模施工,最讓人擔心的是中途島,航空和防禦力量越來越強,人員也在陸續增加,飛行員向我報告,他們遭到了Fw-190、Ta-152甚至是噴火戰鬥機的攔截!另外,我們還發現了大批登陸艇——少部分日本型號,很多是德國西貝爾級登陸艇!」
一聽到噴火的字樣,所有人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他們已通過外交渠道得知了英國人把巨人級航母給了日本,現在看起來,英國人很過分地將噴火戰鬥機也給了日本,接下去該不是日本陸軍駕駛邱吉爾或克倫威爾坦克來夏威夷登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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