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闆沒再多說什麼,拿過手機笑著詢問道:「先生怎麼收款?是銀行轉帳,還是掃碼支付?」
無相心中苦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去哪找銀行卡?手機爛掉了怎麼掃碼支付?不過他臉上不會顯露出分毫內心想法,淡笑道:「現金吧,省的我去銀行。」
「先生稍等。」周老闆點了點頭,選擇現金的客人大有人在,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他放下手機後按了幾下桌面上的鈴鐺,發出一串清脆的滴鈴鈴聲響。
很快,周老闆身後的格子門被推開了,出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大男孩,躬身道:「師父。」
周老闆在開當票,頭也不抬的說道:「取十萬現金來。」
「是。」大男孩應了聲,隨後對無相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回去,不多時又回來,手裡多了個沉甸甸的黑色塑膠袋。
「入庫。」周老闆接過塑膠袋,將小玉瓶遞給大男孩。
大男孩小心的接過玉瓶,轉身回去了。
周老闆將塑膠袋打開,露出裡面十沓現金,和當票一起推到無相的面前,笑道:「十萬現金和死噹噹票,先生過目。」
「謝謝。」無相掃了眼現金,也不點一下,抓過當票扔進塑膠袋裡就提了起來,抱了抱拳轉身就走,非常痛快,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這可是出乎周老闆的意料,原本他還想詢問一下無相是否出售手裡的那串佛珠,可無相根本就沒給他機會,現在要是開口叫無相留步就不合規矩了,他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要怪只能怪自己開口慢了。
無相拎著塑膠袋子出了當鋪,左右看了看後向著街口走去,到了街口時在小店裡買了包香菸,是九元一盒的白塔,神都百姓的口糧香菸,剩下的一塊錢買個火機。
無相拆著香菸出了小店,正要抖出一根叼上時,一輛黑色的悍馬突然停在他面前,車門打開的時候,後面有人將他推上車,那人也跟著鑽進車裡,車門還沒關上,車子已經駛走。
整個過程也就是三五秒的事情,路上的行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倒是從一家店鋪里出來的那個美女,意外的目睹到整個過程,眉頭微皺,俏臉陰沉。
車裡的無相滿臉驚恐之色,聲音打顫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此時他坐在悍馬后座的中間,左右各有一個彪形大漢,一人抓著他一隻手,將他牢牢的按在座位上,開車人也是個大漢,副駕上坐著一個梳著油頭的青年。
「兄弟別緊張,我們不是壞人。」青年笑著轉身看向無相,長的很是帥氣,一看就是那種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公子哥。
「那你們綁架我幹什麼?」無相吞咽了一口口水,渾身都在哆嗦,好像是真的被嚇到了。
「不是綁架,只是想買兄弟你手上的那串佛珠。」青年連忙解釋,他雖然是不務正業的紈絝,但綁架這種事情可是不敢做,後果太嚴重。
無相很是質疑的問道:「只是要買我的佛珠?」
「對,就是要買你的佛珠。」青年連連點頭,擺手讓兩個彪形大漢放開無相。
「那你們早說啊,嚇我一跳。」無相撫了撫心口,原本以為是美女那一夥見行騙不成,改為明搶,沒想到是另一伙人,不過他剛從當鋪出來,就又有人要買佛珠,這夥人是什麼來歷就有待推敲了,當下就笑著問道:「不知你準備出多少錢買?」
「兄弟先來抽根煙。」青年似乎是不急著買佛珠,摸出一盒軟中華遞給無相一根,自己點上根後噴著煙霧說道:「我叫古鵬,兄弟你要是神都人,應該聽說過我,沒聽說過也沒問題,你到神都的娛樂場所打聽一下,沒人不知道我古少的大名。」
「我叫吳相,口天吳,宰相的相。」無相點上煙後把地上的塑膠袋撿起來,放在腿上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談正事,你準備多少錢買我的佛珠?價錢合適就賣給你了。」
青年似乎是不清楚這串佛珠的價值,撓了撓頭後才問道:「兄弟準備多少錢賣?」
「兩千萬。」無相毫不猶豫的伸出兩根手指。
「咳咳……」青年一口氣沒喘順,被煙給嗆到了。
無相左邊的彪形大漢瞪眼道:「小子,你怎麼不去搶?就算是金子的也不值這個價吧。」
「買不起就別裝逼。」無相很是鄙夷的撇了撇嘴,冷哼道:「前面靠邊停車,不然我就報警,說你們大白天的綁架我。」
青年順過氣後,嬉皮笑臉的問道:「兄弟別急,價錢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看在你給我根煙的面子上,我給你降一百萬,一千九百萬買不買?不買就前面停車。」無相倒也豪氣,一開口就讓了一百萬,反正是漫天要價,降多少都無所謂。
青年撓頭,舔著臉商量道:「價錢還是高呀,能不能再降一點?」
無相不耐煩的問道:「你準備多少錢買?」
「我最多能拿出二百萬。」青年臉色有些發紅,早知道佛珠這麼貴,他根本就不會把無相弄車上來,現在好了,臉是丟乾淨了。
「我這條佛珠是唐朝的古董,知道什麼叫古董吧。」無相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廢話,說道:「一千九百萬,少一分錢都不賣,要是不買就停車,不然我就報警。」
青年嘆了口氣,對司機擺了擺手。
車子靠路邊停下,無相叼著煙下車,看著車子離去,他還有些發蒙。
尼瑪,怎麼沒按套路硬搶?
難道那個油頭粉面的傢伙真是想買佛珠?
在路邊抽完煙還不見悍馬回來,無相就忍不住的翻個白眼,還尼瑪真是要買佛珠啊,就是方式有點不對勁,可惜那青年開價實在是太低,要是開價六七百萬,他也就真賣了。
不過沒關係,反正手裡有十萬現金,已經夠花一段時間了。
將菸頭在垃圾箱蓋上攆滅,扔進垃圾箱裡,無相扭頭看了眼不遠處停在路邊的一輛白色陸地巡洋艦,這才轉身溜溜達達的離去。
那輛陸地巡洋艦掛的是京城燕平牌照,可能是一路開來的,車上滿是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