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的確是要去抓人,但不是花少說的那幾個人,那幾個人是巳蛇堂的成員,夢魘早就順著楊巧蘭這條線,把巳蛇堂的成員全都查了出來。
車子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林斌撥通皮瓜的電話,說道:「讓兄弟們動手,別鬧出動靜。」
「好的。」皮瓜應了一聲。
掛斷電話後,林斌點上根煙,這才看了眼坐在副駕上的李偉志,撇嘴道:「一段時間不見,你的智商見漲,怎麼猜到我還有事情要做?」
他上車之前,李偉志就在副駕上坐著,而且還扎著安全帶,顯然就是在等他上車,他很是不爽,但時間有限,所以上車後並沒有趕走李偉志,況且李偉志跟著也不是什麼壞事。
「與智商無關,只是經驗而已。」李偉志把車窗放下一些,拿出煙點上一根,這才不急不忙的說道:「你剛才讓皮瓜做的事,是清理巳蛇堂的成員吧,可你現在是去機場,說明要辦的事情與巳蛇堂無關,那就是為了武臨,你既然救了他,就說明他對你有用處,你要拉攏他,當然得幫他做點事情。」
「你的經驗還是不足啊。」林斌撇了撇嘴,把李偉志手裡的煙拿過去叼上,噴著煙霧說道:「武臨要是被人砍死,我倒是可以幫忙抓一下兇手,可他活過來了,仇得是他自己親手去報,我要是幫忙,那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那你現在幹什麼去?」李偉志疑惑了,「不是去抓巳蛇堂的成員,不是去抓找人砍傷武臨的人,你又沒帶上太二,說明不是去抓江湖上的人,據我所知你在金陵沒有仇家。」
林斌冷笑道:「我在金陵沒有仇家,但金陵有人想要我的命。」
「什麼人?」李偉志皺眉問道,他昨天就到了金陵,雖然是按照林斌的吩咐辦事,但不代表他沒有派人去查林斌來到金陵後發生的事情,可沒有發現有什麼人想要林斌的命。
「條子。」林斌嗤笑一聲,「一個隱藏在條子隊伍中的敗類。」
李偉志臉色頓時就一沉,眼中隱隱有怒火跳動。
林斌看他一眼,知道他最恨的就是警察隊伍中出現敗類,也不去安慰他,因為林斌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難道勸他別生氣,警察隊伍中的敗類有很多,要是因為這事生氣,會把自己氣死?
要是這麼安慰李偉志,林斌覺得真能把李偉志氣死。
到了機場後,林斌在停車場找個位置停下,從後備箱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套衣服,在車裡換掉身上有血跡的衣服,戴上無框眼鏡後,又整理一下領帶,這才下了車。
在車下抽菸等著的李偉志,見林斌西裝革履,穿戴整齊,就不由得有些發火,冷哼道:「抓個敗類,你用得著打扮這麼帥嗎?」
「大哥,你見過哪個勝利者穿的破破爛爛?」林斌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他,撩開手錶看了下時間,快步走進航站樓,從兜里拿著手機的同時低聲說道:「發截圖給我。」
跟在他身後的李偉志習慣性的四處觀察,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他的習慣,聽到林斌說的話,他皺著眉頭快步來到林斌身邊,正要開口詢問林斌什麼截圖時,突然發現林斌左耳里有個肉色耳塞,這才意識到林斌不是和他說話。
林斌看他一眼,腳步又加快,查看夢魘發過來的截圖。
李偉志急忙快步追上去,皺眉問道:「什麼截圖?你要抓的人是誰?」
「剛才不是和你說了麼,抓的是條子隊伍中的敗類。」林斌撇了撇嘴,就是不說要抓誰,快步向著安檢櫃檯走去,李偉志亦步亦趨的跟著,這裡是國際航站樓,林斌要是亂來,會造成他都收拾不了的爛攤子,所以他得跟著林斌,防止他惹出亂子。
可是林斌到了安檢櫃檯後,竟然從懷裡拿出護照和登機牌,工作人員核對護照後遞還給林斌,放行通過,讓他去接受安檢。
「謝謝。」林斌很有禮貌的道謝,接過護照等物後回頭看了眼李偉志,氣死人不償命的挑了挑眉毛,這才去接受安檢,沒問題後頭也不回的進了候機大廳。
李偉志氣的咬牙切齒,可一點辦法也沒有,關鍵是他連證件都沒戴,轉身就快步離去,小跑著去機場公安局找人幫忙。
打扮的很像是成功人士的林斌,買了本雜誌後找個位置坐下,翹著二郎腿翻看雜誌。
似乎雜誌的內容沒什麼意思,他翻看幾眼後就合上了,看了眼身邊同樣翻看雜誌的中年旅客,笑嘻嘻的說道:「老哥,你尾巴露出來了。」
「什麼?」中年旅客滿臉的疑惑。
「泰格你好,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林斌,就是幹掉酉雞堂堂主火鳳,戲耍並活捉巳蛇堂堂主銀環的林斌。」林斌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對中年旅客伸出手。
中年旅客眼中閃過一抹愕然之色,下意識的四處看看,入眼的都是膚色不同的洋鬼子,他就不由得放鬆下來,笑著拱手抱拳道:「過江龍的大名如雷貫耳,真是沒想到你能查到我身上。」
他就是厲血教的戌狗堂堂主泰格。
身材已經發福走形,鬢角斑白,頭髮也已經稀疏,笑起來眼角堆滿褶子,看上去就是個被生活壓彎了脊樑的奔五中年人,要不是林斌之前反覆確認他的身份,不然還真不敢相信。
林斌原本以為厲血教是江湖上的門派,十二堂口的堂主就算不是功夫了得,怎麼也得有亥豬堂堂主杜言諾那樣的身手,可巳蛇堂堂主銀環的功夫連鬼姬都比不上,更不要說是和杜言諾相比了,但銀環好歹是修煉出了內力,可泰格卻是一點內力都沒有。
對於泰格沒有內力這件事,他是敢百分百的確定。
因為昨晚他請孔平凡去接觸泰格,探查泰格的內力如何,結果孔平凡和他說泰格不僅沒有內力,而且拳腳功夫也沒有,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