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刀口上舔血的那種人

  魚唇臉上又是浮現苦笑,說道:「大和尚睡醒之後就又吃又喝,我剛陪他吃飽喝足,少爺就過去了,他就纏著少爺給他找女人,少爺說你不同意,他就嚷著要找你,少爺被他纏上就脫不開身了。」

  林斌嘿嘿的發笑,笑的魚唇有些摸不著頭腦。

  把兩把槍的彈夾裝滿子彈後,林斌穿戴上槍套,插上兩把槍,把旅行包里和彈力背心一模一樣的防彈衣拿出來,遞給魚唇說道:「給陳子欣送過去,你就留在醫院保護她。」

  魚唇看了眼林斌,之前有給林斌匯報過,醫院那面派了人,但林斌還是讓他過去保護陳子欣,他知道林斌是非常在乎陳子欣的安危,也就沒說什麼,接過防彈衣走了。

  林斌繼續給備用彈夾填彈,隨後從旅行袋裡拿出幾個手榴彈,檢查一下後又拎出來一把微沖,填滿彈後又拎出一把AK47,繼續填彈,這可讓一旁的孔平凡無法淡定了,很是嚴肅的說道:「小林,這搞這麼多武器幹什麼,和警察對著幹?」

  「師叔啊,您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和警察對著幹啊。」林斌滿臉的苦笑,和警察對著幹那是活膩了,再說林遠山要是知道了,也得清理門戶,解釋道:「師叔,有些事情之前沒和您細說,厲血教在金陵有個堂口,是戌狗堂,堂主泰格應該知道我來了金陵,要是對我下手還好說,我就怕泰格派人對陳鴻儒和陳子欣下手,我不這么小心不行。」

  孔平凡這才鬆了一口氣,猶豫一下後提醒道:「你以後還是儘量少用槍,畢竟是外力,用習慣了會耽誤你練功,你也清楚武道一途是逆水行舟,不可有絲毫的懈怠。」

  林斌笑道:「師叔放心,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我絕對不用槍。」

  孔平凡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後就覺得林斌的話聽起來味道貌似不太對,能用拳頭把人打死,就不用槍嗎?

  林斌將所有彈夾都填滿子彈後,槍枝又收回到旅行袋裡,送進了臥室,點上根煙琢磨著應該催一下楊巧蘭時,手機先收到了簡訊,是樓下放哨的人發來的,內容是楊巧蘭到酒店了,已經進電梯,他立刻扭頭對孔平凡說道:「師叔,陳子欣的二嬸馬上就來。」

  孔平凡點了點頭,將東西整理一下抱著進了臥室。

  他的身份特殊,不能曝光。

  不多時,房門被敲響了,林斌開門後眉頭忍不住的一挑,門外的楊巧蘭戴著墨鏡,整個腦袋都用頭巾包裹著,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到這裡。

  楊巧蘭扭頭看了看走廊,立刻推開林斌進了房間。

  「二嬸這麼打扮,我差點都沒認出來。」林斌呵呵一笑,在沙發上坐下後看向站在那裡,解開頭巾後摘下墨鏡的楊巧蘭,笑容玩味的說道:「真沒想到,四十多歲的人還能把身材保養的和少女一樣。」

  楊巧蘭眼中浮現怨恨之色,看著林斌,將頭巾和墨鏡往手裡的小包中塞。

  而林斌和她對視著,臉上的玩味笑容愈發的濃烈,隨手解開西服扣子,猛然伸手入懷拿出一把槍,指向楊巧蘭。

  正要把手從小包里抽出來的楊巧蘭臉色一變,動作也頓住了,聲音有些發顫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自保啊。」林斌笑著撥開手槍的保險,挑著眉頭說道:「二嬸啊,我十八歲就出來混,是腦袋綁在褲腰帶上,刀口上舔血的那種人,要是誰都能在我面前把槍掏出來,我還能活到今天嗎?」

  楊巧蘭的臉色頓時就白了。

  「二嬸,把包放下,過來聊幾句。」林斌笑著擺了擺槍口。

  楊巧蘭只是稍微一猶豫就把包放在一旁,她只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婦,一年中也就是去射擊館一兩次,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被林斌用槍指著的情況下,能把槍掏出來擊斃林斌,況且她帶槍來只是為了嚇一嚇林斌,真開槍殺林斌,她也沒這個膽量。

  她過來後要坐在林斌身邊,可林斌又笑著擺了擺槍口,她反倒是鬆了口氣,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林斌把槍關了保險,又插回到槍套里,點上根煙後嘆息道:「二嬸,你和二叔在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了,雖然早就沒有了感情,但至少外人看來你們很幸福,你何必非要置二叔於死地呢。」

  「陳鴻圖出車禍是意外,和我沒關係。」楊巧蘭憤怒的看向林斌,說道:「就算是我想害他,也不可能連我父親一起害,那是我生身父親。」

  「我也不認為你會害自己的父親,可如果你被人利用了呢?」林斌看著她,面色平靜的說道:「二嬸,你找的降頭師有問題,你讓他去給二叔下降頭,但他明顯是故意等楊老上車後才動手,我要是沒猜錯,他的解釋應該是沒看到楊老在車上。」

  楊巧蘭雙眼頓時睜圓,不敢置信的看著林斌,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減。

  「沒什麼好意外的,出來混的人比你想像的都要聰明,不然早就被人陰死了。」林斌神色平靜的彈了彈菸灰,聲音緩和了很多,說道:「二嬸,有些事情在心中想一想也就算了,畢竟是在一起生活二十多年的夫妻,二叔真要是死了,後果別說你承受不起,就算整個楊家都承受不起,幸好現在還有補救的餘地。你只不過是被人當槍使了,告訴我幫你聯繫降頭師的中間人是誰,我會把背後的主謀找出來。」

  楊巧蘭咬著嘴唇,眼眶中有淚水打轉。

  林斌眉頭一皺,他是真不想對楊巧蘭上手段,只能耐著性子繼續攻心,說道:「二嬸,從法律上說你找人去殺陳鴻圖,必定是犯罪行為,可真要上了法庭,說你找人用降頭術殺陳鴻圖,也不會有人相信,法律治不了你的罪,但楊老卻是因為你而受傷,他年齡大了,能不能挺過來誰也說不準,難道你不應該為了楊老做一些事情嗎?你希望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楊巧蘭終於忍不住的哭了,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