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察很戒備的上前,接過太二的證件後打開一看,臉色頓時大變,急忙立正敬禮,雙手捧著證件奉還。
太二歪著腦袋叼著煙,怎麼看都像是雄霸一方的黑道大哥,哪裡像是國家的人。
他對中年警察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收回證件後頤指氣使的說道:「老子來金陵是度假的,正巧碰到這些小混混有預謀的埋伏我的朋友,你們先把人帶回去審問,要是少了一個,老子就扒了你們的警服。」
「是,保證一個都不會少。」中年警察又是急忙敬禮。
太二沒再說什麼,轉身上了車。
看著計程車和甲殼蟲都離開後,年輕一些的警察上前,好奇的問道:「老康,那傢伙拿的什麼證件?來頭很大嗎?」
「不該知道的就少打聽。」老康瞥了眼小警察,似乎是被太二的身份嚇到了,長吐一口氣後才說道:「來頭大的嚇人,別說咱們所長,就算是咱們市局局長見到他,也得好生伺候。」
「他來自什麼部門呀。」年輕小警察被驚到了,扭頭看了眼計程車離開的方向,羨慕嫉妒恨的嘟囔道:「我要是能被調到他的部門該多好,我那些同學得嫉妒死我。」
老康也望了眼計程車離開的方向,目光有些複雜的嘆口氣,推下了旁邊魂游天外的小警察,說道:「別做夢了,這裡的爛攤子還得咱倆收拾,快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
小警察這才想起地上還有幾個半死不活的青年。
……
……
快要進城的時候,甲殼蟲里的花少按了兩下喇叭後靠邊停車,前面的計程車按了一下喇叭回應,但沒減速也沒停車,直接進城走了。
花少從車裡下來,從後備箱裡拿出一雙大頭皮靴,把腳上的女士長筒平底靴換下來,又將身上的女士風衣扒下來換上男士的黑風衣,這才又回到車上,帶著陳子欣回到入住的酒店。
林斌還沒回來,花少也不敢扔下陳子欣不管,就在房間裡和陳子欣閒聊。
一直到十幾分鐘後林斌回來,陳子欣就說了一句話,是問花少和水映霞怎麼樣了,之後就是花少在訴苦,陳子欣就坐在那裡傾聽,自始自終都沒有再開口。
花少還沒說夠,但林斌回來了,他只能先離開。
送走花少後,林斌很好奇的問道:「老闆,你和花少都聊什麼了,怎麼把他感動的都要哭了?」
「沒聊什麼,一直都是他在講述水映霞如何虐待他。」陳子欣臉上沒什麼表情,蹬掉鞋子上了床,盤腿坐好後看著林斌,冷冰冰的說道:「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之前從夜市出來,陳子欣把林斌的煙扔掉,回到酒店後林斌下樓買煙,陳子欣偷偷的坐上魚唇開的計程車,去工業區見男扮女裝的花少,都是林斌安排好的,至於林斌在計劃什麼,陳子欣不知道,但知道林斌讓她這麼做就一定有這麼做的目的,直到現在她才有時間詢問。
林斌把窗戶開了一條縫,靠在窗台上點根煙後說道:「從之前那個酒店退房出來時,我就發現有人在暗中盯著咱倆,之後去飯店吃飯,到這個酒店,再到夜市,一直都被盯著,我不喜歡被人這麼盯著,所以就想個辦法引蛇出洞。」
「誰給你的膽子拿我做誘餌?」陳子欣的聲音很是平靜,但這句話本身就充滿了怒意。
林斌當然不敢說他天生就膽大,而是佯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說道:「我以為你同意去工業區,是猜到要做什麼了。哎呀,要是知道你沒看出我的目的,我怎麼敢讓你去冒險呀。」
雖然看似冒險,實際上他一直在後面跟著,而且一路上的監控都有夢魘盯著,就算有人在半路攔車,魚唇身上也帶著傢伙,最不濟能撐上幾分鐘,他也趕到了,絕對不會讓陳子欣少一根汗毛,但夢魘的存在不能泄露,所以他沒辦法說實話。
「我會信你的鬼話?」陳子欣冷哼一聲,盯著林斌上下打量著,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太二又是什麼人,他亮出來的是什麼證件?」
林斌在醫院昏迷的時候,陳子欣在病房裡見過太一和太二,當時李氏兄弟只介紹二人是武林高手,是林斌的朋友,之後林斌和花少去倭國,醫院扔下個替身,陳子欣就一直沒有再去過醫院,直到今天晚上才又見到太二,原本以為太二就是林斌請來的保鏢,可沒想到太二還是官面上的人。
所以,她就對林斌的身份產生了懷疑,能讓官面上的太二保護,林斌絕對不僅僅只是個復原特種兵那麼簡單。
林斌回來的路上有接到魚唇的電話,知道後來有警察出現,太二還亮出了證件,所以猜到陳子欣會問這件事,也早就想好對應之策,笑著說道:「太一和太二是師兄弟,他倆都出自少林,後來國家成立民武部,設立武協,把太一和太二請來管理中院。民武部和國安是同級部門,但並不像國安那樣軍警皆知,而為了外出辦案方便,民武部的所有人都是持國安特別行動組的證件。」
隨後他又解釋了一下民武部和武協是做什麼的,不出意外的是陳子欣大吃一驚,又問了很多江湖上事情後,陳子欣又是盯著林斌,問道:「你也是民武部的人?」
林斌沒瞞著她,點了點頭後將他要在金陵創建武協分院的事情說了,不然解釋不清楚太二來金陵的目的,畢竟太二不是待一天兩天,接下的一段時間都得在金陵待著。
陳子欣立刻伸手,說道:「證件呢,給我看看。」
林斌苦笑著搖頭道:「老闆,我的身份很隱蔽,不能攜帶證件,而且目前知道我擔任分院院長職務的人,算上你也不到十個,這事暫時還是機密,你可不能泄露出去。」
說到最後,林斌已經變得很認真嚴肅。
他不怕別的,就怕厲血教的人知道這件事情,萬一把戌狗堂的人嚇得龜縮起來,連人家堂口在哪裡都找不到,還談什麼剷平不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