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斌的問題,鬼姬依然是沉默不言。
林斌冷笑一聲,也不再說話,伸手摸過手機,給王三祿發了條簡訊,很快就收到回復。
昨晚他追著鬼姬離開後,王三祿廢了一些手腳才把柳迪擒下,原本是要去找林斌的,但是有警車趕來,她不能曝光身份,立刻帶著柳迪藏起來,通知王一福和王二壽後,她見來的警車越來越多,只能先帶著柳迪離開。
半路上碰到趕來接應的王一福和王二壽,讓王二壽帶著柳迪先走,她和王一福又折回去尋找林斌,像個沒頭蒼蠅似地在南城亂轉,看到受傷頗重的鬼姬,猜到林斌扔下鬼姬,一定是又遇見危險了。
當時弄不醒鬼姬,二人商量一番後,開始往市中心跑,專門往人多的街道上找林斌,因為想的是林斌遇見危險,應該是往人多的地方跑,也因此就和林斌跑岔了。
正著急時,發現了長長的警車車隊,不敢確定護送的救護車裡就是林斌,二人就一路跟著來到金山醫院,看到林斌從救護車上抬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把柳迪送回去的王二壽,也趕來醫院,三兄妹一直在醫院外面等著,直到早上陳子欣來了,還有人送來一箱箱水果和一箱箱營養品,這才確定林斌沒有什麼大礙,再加上有刑警守護,三兄妹也就離開了。
一等就是一天一夜,這會兒收到林斌的簡訊,福壽祿三兄妹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林斌心中很是感動,但他道謝的方式,卻是給王三祿發了幾張內涵圖片,然而王三祿就沒回簡訊,顯然是氣的不想理他。
第二天一早,陳子欣又來了,見鄭顏媚正在用小湯匙一點點餵著林斌喝粥,她臉色就更冷了,冷冰冰的說道:「你自己沒長手嗎?」
「長了。」林斌很是誠實的點頭,隨後很委屈的說道:「我是病號。」
陳子欣狠狠的瞪他一眼,扭頭看向笑著給林斌餵粥的鄭顏媚,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顏媚,你就慣著他吧,等他移情別戀時你就哭吧。」
鄭顏媚臉上笑容更濃,含情脈脈的看著林斌,問道:「你這輩子會不要我嗎?」
林斌溫柔的笑道:「不會,這輩子都不會讓你離開我。」
陳子欣頓時被氣的無語了,鄭顏媚這麼聰明的女人,怎麼就被林斌哄得智商成負數了?
又狠狠的瞪了眼林斌,她轉身走了,心中暗暗決定,還是得想辦法讓鄭顏媚看清林斌的真面目,他就是個玩弄感情的混蛋。林斌是高玥男朋友的事情一直在流傳,雖然一直沒找到證據,但不會是空穴來風。
等陳子欣走後,林斌就笑著接過來粥碗,幾口就喝完了,看了眼旁邊雙眼無神望著天花板的鬼姬,翻了個白眼後讓鄭顏媚去給鬼姬找個特護。
鄭顏媚雖然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林斌開口,她還是照辦。
特護給鬼姬餵粥的時候,花少推門進來,看了眼鬼姬後,對林斌說道:「斌哥,來了個小青年,昨天下午來過一次,問什麼都不說,就說是你的朋友,想要見你。」
林斌一時也猜不到是誰,翻身下床出了病房,一看是杜大師的孫子杜黎,頓時咧嘴一笑,招呼他進了一旁的一個病房。
杜黎是來給林斌送藥的,一個保溫壺,裡面是按照林遠山的那張藥方煎的藥,是給林斌補元氣的,另外還有一些瓶瓶罐罐,都是給林斌調理身子的丹藥。
林斌幾口就把湯藥灌進肚子中,又吞下幾顆丹藥,把瓶瓶罐罐收起來後交給太一保管,比鎖進保險箱裡還要放心。
這一上午,林斌就在病床上盤膝打坐,恢復內力。
中午吃飯的時候,杜言諾拎著幾盒營養品來了。
「杜經理,你這也太客氣了。」林斌立刻翻身下床,笑著招呼他坐下。
「其實昨天就想過來了,可年底工作實在是忙,忙完都已經很晚了,就沒過來打擾你休息。」杜言諾接過鄭顏媚給倒的水,道了聲謝後上下看了看林斌,詢問道:「怎麼會受傷?是因為保護總裁?傷得重不重?」
「一點皮外傷。」林斌呵呵一笑,突然咳嗽了幾聲,急忙衝進衛生間,鄭顏媚臉色一變,急忙跟著進了衛生間,片刻後林斌被鄭顏媚扶著從衛生間出來,臉色蒼白沒什麼血色,半靠在床頭上苦笑道:「受了些內傷,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催動內力,和個廢人似地。」
「看你傷的應該不輕呀。」杜言諾急忙起身過來,關切的說道:「我學過幾年中醫,幫你把把脈?」
「這……」林斌有些猶豫,隨後點頭道:「那有勞杜經理了。」
「說這話就太客氣了。」杜言諾坐在床邊,探手搭在林斌的手腕上把脈,片刻後皺著眉頭收回手,「一身經脈都有所損傷,而且還傷到了元氣,是什麼人下的手?」
「說來也倒霉,昨晚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想去妖夜酒吧坐坐,不然也不會被人埋伏。」林斌嘆了口氣,憤恨的扭頭看了眼旁邊病床上昏迷的鬼姬,冷笑道:「就是這個女人埋伏的我,要是她一個人,我也未必會傷的這麼重,關鍵是她還帶著一個幫手,老子一時不慎就被打傷了,不過他倆也沒討到好,男的被我扭斷了脖子,她也被我打成了重傷,要是不是搶救及時,恐怕也去見閻王了。」
杜言諾看了眼昏迷中的鬼姬,想要開口問什麼,林斌卻是一擺手,繼續說道:「要是只有兩個人埋伏我,我也不會傷的這麼重,關鍵是他們還有後手,還有個黑衣人藏在暗處,媽的,說來就有氣,追了老子一兩個小時,幸好條子來的及時,不然老子得活活累死。」
「看來是計中計,目的是要你的命。」杜言諾分析著,問道:「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林斌搖了搖頭,隨後雙眼微眯,眼中殺機隱現,冷聲道「老子吃了這麼大的虧,不把面子找回來,以後哪還有臉在中海混,等這個女人醒了,老子自有辦法讓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