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我是來踢館的

  雖說天子腳下出現假條子的可能性不大,但林斌不得不防,對方都敢一口氣幹掉老喬17人,難道還不敢冒充條子?

  肖立一驚,問道:「斌哥,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沒時間和你細說,條子找上鄭顏媚時你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先這樣,有時間我再聯繫你。」林斌閃身鑽進一條小巷,把電話掛了,隨後打給秦朗,好一會兒才接通。

  林斌皺眉問道:「你在忙什麼?」

  「陪大爺爺喝茶呢。」秦朗低聲問道:「有什麼事情?」

  林斌眉頭皺的更緊了,猶豫一下後還是說道:「燕郊一棟別墅發生了血案,17條人命,你幫我查一下人是怎麼死的。」

  秦朗那邊傳來開門關門聲,好一會兒開口問道:「你在燕平?」

  「昨晚來的。」林斌耐著性子說道:「半夜我去過那棟別墅,剛才收到消息才知道人都被殺了,可能是對我栽贓陷害。」

  「你怎麼走到哪,哪就出事。」秦朗憤憤的說道:「藏好了,等我消息。」

  掛了電話後,林斌不由得苦笑著搖搖頭,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自己到哪裡,哪裡就出事呢,難道是長的太帥,太拉仇恨?

  林斌等了足足一天,快要到傍晚時,秦朗才打回來電話,非常嚴肅的問道:「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等了一天,竟然等來這麼句話,林斌當即就火了,怒罵道:「你他媽傻啊,老子又不缺心眼,這裡是天子腳下的燕平,就算老子殺人也不可能連殺17人,更不會不清理現場。」

  秦朗也怒了,吼道:「你喊個屁,老子這一天也不好過,剛給你打探一下消息,就被武協的人帶回去審了一天,老子現在比你還火大。」

  「武協?」林斌一驚,問道:「不就是普通的血案麼,怎麼還驚動武協了?」

  「那些人身上沒有外傷,全都是一身骨頭碎掉一半,你說會不會驚動武協的人。」秦朗沒什麼好語氣,隨後緩了緩,低聲問道:「你說實話,真要是你殺了他們,我得立刻和大爺爺商量怎麼幫你善後。」

  「不是我,我有傷在身,現在連你都打不過。」林斌面色很是凝重,能將人身上的骨頭打碎一半,卻不留下外傷,這絕對是內家高手所為,就算他巔峰時期也做不到,恐怕得是林遠山那個級別的武者才能做到。

  這個級別的武者,基本上是不會給人賣命,而他也不可能招惹到這種高手,況且這種高手對他栽贓陷害,和脫褲子放屁沒什麼區別,因為完全有能力正面斃了他,哪還需要玩詭計。

  秦朗吃驚道:「你受傷了?被誰傷的?」

  「進看守所之前就受傷了,我師父讓你帶給我的那個小玉瓶是療傷藥。」林斌翻了個白眼,問道:「武協那邊調查的怎麼樣了?認定我是兇手?」

  秦朗又生氣了,憤憤的說道:「你又不是沒和武協打過交道,他們那些人脾氣有多臭,你應該比我清楚,我要是敢多問什麼,恐怕現在都不會放我出來。」

  「行了,這事你就別插手了。」林斌撇撇嘴,心想武協的那群傢伙現在是牛了,秦朗好歹也是個尉官,他們竟然敢審上一天,看來這五年時間,武協發展的很不錯。

  秦朗警告道:「你別亂來,這裡是燕平,不是你的中海。」

  「說屁話呢,什麼老子的中海,你想造反啊,中海永遠是華夏的。」林斌怒罵一聲,懶得理他,一點忙沒幫上,還浪費他一天的時間,立刻就把電話掛斷。

  點上根煙思索片刻後,林斌嘴角閃過一抹冷笑,拉了拉帽檐,去夜市買了身衣服,從上到下換一遍,帽子和手套全都扔了,找個理髮店洗洗頭,又戴上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有了幾分公務員的樣子。

  打車到了西城區,下車後看了眼不遠處的一個大四合院,門楣上掛著一個黑色匾額,寫著四個朱漆大字,民安武館。

  武館門前蹲著兩個二十歲冒頭的青年,抽著煙低聲聊著什麼,見林斌徑直而來,二人急忙扔了手中的煙,起身笑問道:「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林斌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呵呵的笑道:「麻煩二位通報一聲,我是來踢館的。」

  兩個青年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了。

  「踢館?讓老子先試試你有幾斤幾兩。」

  左邊身材略顯消瘦一些的青年,顯然是脾氣不怎麼好,也不怎麼懂事,冷哼一聲就竄向林斌,左手虛晃一下,右掌則是拍向林斌的胸口。

  「推山掌被你用成這樣,老子都替你臉紅。」林斌撇了撇嘴,抬手一架,立刻拉開身形,另一隻手掌猛然拍在青年的胸口上。

  推山掌。

  林斌來之前就打定主意,今天對上任何一個人,都用對方的功夫打回去,既然是踢館,那就踢的徹底一些。

  消瘦青年被林斌這一掌拍的連連後退,後腳跟撞在門前台階上,打個趔趄要跌坐在地時,另一個青年竄上來把他扶住,讓他進去通報後,這個青年對林斌拱手抱拳,說道:「先生,敢問來自何方?」

  「天上的鳥,水裡的魚。」林斌抱拳回禮,挑眉打量一下青年,沒想到他年紀輕輕竟然懂行話。

  很多人都知道江湖上有黑話,但三教九流中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行話,和江湖黑話有著很大的區別,青年說的就是武術行的行話,先生是個尊稱,和前輩的意思差不多,敢問來自何方,是在問林斌什麼來歷,和江湖黑話中的『報個萬兒吧』的意思差不多。

  而林斌回的也是行話,意思是沒門沒派,就像鳥兒魚兒一樣,天下之大任我逍遙。

  青年眉頭一皺,上下打量一下林斌,很是質疑他的話,但還是按照規矩,又抱了抱拳,側過身子說道:「先生,請。」

  林斌隨意的拱了拱手,邁著方步進了武館。

  武館的前院很大,足足有小半個足球場,左右兩側是擺著十八般兵器的兵器架,地上鋪的是青石磚,年頭有些久,有些青石磚已經裂開,還有些青石磚上有兵器劈砍的痕跡,應該是有人練武切磋時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