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邊說著醉話,一邊摸衣兜,嘟囔道:「沒拿車鑰匙,真麻煩……」
說著,他就轉身要回酒吧。
「演技真差。」林斌開口了。
青年身形一動,就要往酒吧里跑。
林斌既然識破了,自然不會讓他跑掉,一鋼管敲在青年的後脖頸上,敲得青年悶哼一聲,身子癱倒在地。
小米粒三人也沒有問林斌為什麼出手,不僅是林斌看出這個青年是在演戲,他們也看出來了,都當過兵,眼力不會差,青年雖然看上去有些站不穩,但雙腳很穩,沒有喝醉的跡象,應該是酒吧的內保之類的人,是準備回去報信有人來砸場子。
敲昏了青年,林斌也沒說話,拎著鋼管就進了酒吧。
小米粒三人緊隨其後。
進了酒吧後,戴著豬八戒和哪吒面具的兩人一看就是很有經驗。
豬八戒竄向DJ台,出手將DJ師敲昏,將音樂關掉,拿過一旁的麥克風,大聲喊道:「閒雜人等退散,不然傷及無辜別怪老子,老子是來砸場子的。」
他的話音一落,哪吒已經跳上吧檯,伸手將酒櫃拉倒一個,上面擺放的各種酒全都落地,摔的稀碎,也把酒吧里的保安和客人們都驚醒了。
客人們驚呼著向外奔跑,看場子的人全都是抄傢伙,後面包廂里有不斷的有拎著鋼管砍刀的人跑出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好似要殺人一般。
不過在這些人身後又出現一些戴著面具的人,手中全是統一的鋼管,無須誰下命令,他們只要見到有人拿著傢伙,二話不說掄起鋼管就打,身手敏捷,下手兇狠,只往對方的手肘和膝蓋上招呼,每一下都有骨頭被敲斷的聲音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根本就不需要林斌動手,他拉過把椅子坐在門口,翹著二郎腿抖著腳,很是悠閒的樣子。
小米粒身子一矮,躲開一把砍過來的砍刀,同時一腳踹在對方的膝蓋上,別看她身材嬌小,力氣可不小,這一腳就將對面壯漢的膝蓋骨踹碎了。
她看也不看一眼,一腳將一旁的一張桌子踹翻,舉著鋼管吼道:「兄弟們,不用客氣,幫他們重新裝修。」
哈哈……
戴著面具的七八個人發出鬨笑聲,對著酒吧開始打砸,但凡是玻璃製品全都敲碎,桌子全都砸變形,牆紙刮花……
林斌沒理會他們,起身上了DJ台,撿起麥克風試了試,發現還好使,立刻清了清嗓子,罵罵咧咧的說道:「媽了個波的,焦浩敢和韓總搶生意,是不是活膩了?告訴焦浩,老子今天只砸他場子不殺人,他要是再不知道好歹,就別怪老子殺他全家。」
戴面具的這些人都有些發懵,什麼焦浩什麼韓總?
林斌說完話就把麥克風扔了,轉身一鋼管敲翻地上一個剛摸到砍刀,準備爬起來的壯漢,隨後招呼著所有人散了。
其他人從後門離開,他和小米粒從正門出來,大搖大擺的離開,路過垃圾桶時,順手扔了鋼管,之前從酒吧里跑出來的客人,有些膽大的還沒有離開,在遠處用手機拍照錄像,林斌和小米粒也沒去管。
一路上避開各個門頭店外面的攝像頭,鑽進車子就絕塵而去。
永嗨酒吧的老闆是焦浩,同時也是永固建築公司的老總,性格比較暴躁,而且人也沒什麼頭腦,是以暴力拆遷起的家,手底下的兄弟夠狠,在道上名氣不比老喬小。
之前林斌以老喬的名義傷了韓千里的人,又以韓千里的名義傷了焦浩的人,現在他正和小米粒前往老喬的住所,燕郊的一棟別墅。
……
……
左右兩側床頭柜上各開著一盞橙紅色的小燈,遮陽窗簾緊拉著,浪漫氛圍。
男人四十來歲,骨瘦嶙峋,像是一具包著皮的骷髏架子,而女人身材臃腫
很快就打起震天般的呼嚕聲。
男人起身仰靠在床頭上,點上一根事後煙,可是正噴著煙霧時,他瞳孔驟然一縮,發現有道黑影坐在梳妝檯前面的凳子上,還翹著二郎腿,很悠閒的抖著。
男人被嚇到了,立刻伸手往床頭縫隙里去摸槍。
「別動,不然老子讓你腦袋開花。」
淡淡的冷笑聲,好似在開玩笑一樣。
可男人卻如遭雷擊,冷汗都冒了出來,因為他判斷出聲音是從窗簾後面傳來的,而不是那道坐在凳子上的黑影開口。
房間裡竟然有兩個人!
關鍵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而且樓下還有好幾個保鏢,難道都被殺了?
男人不敢輕舉妄動,緩緩的收回手舉起來,神色有些僵硬的笑道:「不知二位為何找上喬某人,是求財嗎?保險柜里兩根金條,當作喬某人送給二位的見面禮。」
他就是輝煌建築公司的老總,人稱老喬。
保險柜里的確是有兩根金條,那是他留著準備跑路時隨身攜帶的救命金,現在拿出來正是時候,破財免災,錢沒了可以再賺,可命沒了,有多少錢也沒用。
而且,保險箱有警報系統,只要輸錯一次密碼,他手底下的兄弟們都會收到求救簡訊,隔壁的別墅里可有十個身手很好的兄弟,一分鐘內絕對能趕來。
「沒想到喬爺這麼客氣,那我們兄弟就卻之不恭了。」梳妝檯那面的黑影開口了,抬手一指牆壁上的一幅油畫,問道:「金條在後面的保險箱裡?」
「是。」老喬一驚,沒想到他們竟然連保險箱在哪裡都知道,心中暗想是被自己親近的人出賣了,知道那裡有保險箱的人不多,只要能活下去,一定要把這個叛徒揪出來。
他剛要起身去開保險箱,窗簾後面就響起冰冷的警告聲,「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