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那算了。我們走吧。」大漢糾結了一下就點了點頭,用憐憫的目光看了眼馮建立,攬著女人就要離開。
馮建立被他倆的對話搞得有些毛骨聳肩,叫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
「別不知好歹。」女人冷哼一聲,說道:「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
「怪可憐的,要不告訴他吧。」大漢嘆息著搖了搖頭,對馮建立說道:「你睡我老婆的事情就算了,我老婆有愛滋病,你早點準備後事吧。」
愛滋病!
馮建立被驚得遍體發涼,臉上的血色瞬間沒了,像是被雷擊一般,腦袋裡一陣轟鳴,身子頹然倒地,卻是不自知。
……
……
北城看守所。
林斌剛吃過早飯,就被周管教叫到了田明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周管教陰沉的臉上就露出諂媚的笑容,急忙摸出煙敬上一根,又打燃火機給點上。
在茶几後面泡著功夫茶的田明,雙手端著個小茶盞過來,討好的笑道:「斌哥,來嘗嘗這茶,上好的大紅袍,僅次於武夷山那六棵母樹。」
「有勞田所長了。」林斌笑著接過茶盞,輕呷了一口,雙眼不由得一亮,讚嘆道:「好茶,這可是好茶。」隨後他卻是嘆息著搖頭,將茶盞又遞還給田明,一臉不舍的模樣,說道:「喝一口解解饞就行了,要是把嘴養刁了,以後喝不到這個茶就只能幹著急。」
田明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心中暗罵自己嘴賤,可臉上笑容一點不變,急忙轉身去辦公桌後面拿出一個很精緻的茶葉罐,諂媚的遞到林斌的面前,「斌哥,這是我托朋友弄來的六兩大紅袍,說是很難得的好茶,我留著自己喝就是糟蹋好東西,斌哥走的時候帶上,這樣的好茶也只有您能喝。」
「這怎麼好意思呢。」林斌呵呵一笑,很好意思的把茶葉罐拿過來,打開後聞了聞,順手放在一旁,卻是不再提及此事,而是笑著問道:「是我有我電話嗎?」
「是是是,有位姓鄧的先生剛才來電話找你。」田明連連點頭,隨後叫著小舅子一起退出辦公室,關門前忍不住的看了眼那個茶葉罐,心疼的滴血,那六兩茶葉可不便宜啊,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搞到手,自己沒捨得喝一口呢,這會兒就全都送出去了。
林斌倒也不急著給花少打電話,慢條斯理的喝了幾盞茶,才起身坐到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捧過座機電話,雙腳架在桌子上,撥通花少的電話後笑問道:「事情都辦好了?」
「全按照你的吩咐辦好了。」花少哈哈笑道:「斌哥,你這招真是太陰了,那小子一聽說有愛滋病,當場就嚇癱在地上,大小便都失禁了。」
林斌眉頭微微一皺,問道:「那女人不是真有愛滋病吧。」
「絕對沒有,趙剛先帶她去做了檢查,確定沒問題才送過來的。」花少聲音壓低了一些,問道:「斌哥,你之前是說嚇嚇那小子,我沒誤解你的意思吧。」
「沒有,就是嚇嚇他。」林斌冷笑道:「感染愛滋病後,至少3周才能檢查出來,這3周時間就足以讓他活的不人不鬼了。」
「要是換成我,絕對找人打斷他雙腿,讓他下半輩子離不開輪椅。」花少陰森森的一笑,身為黑幫大少的他,講的是有仇必報,而且是十倍還之。
「他不過是被人當槍使了,沒必要下狠手,嚇一嚇就行了。」林斌搖了搖頭,摸過煙點上一根,說道:「那個女人不能再回三亞了,今晚就把她送出國,給她一筆錢和一個新身份,這輩子都不許她在回華夏。」
「明白。」花少嘿嘿一笑,低聲問道:「因為長得像董倩?」
「你這不是廢話麼。」林斌哼哼道:「換成你,你願意再見到她?」
「我當然也不願意。」花少哈哈大笑。
林斌又交代一些事情後才把電話掛了,隨後打給杜大師,電話一接通,他便佯裝出哭腔,說道:「師叔,這一次你必須得幫幫我,不然我就沒臉見人了。」
在橫縣的杜大師,像個普通的退休老人似地,正牽著嘟嘟小手去學校,看那樣子還真有點爺孫兒的感覺,他也是喜滋滋的,一聽聲音知道是林斌後,他反倒是怔了怔,皺眉問道:「在看守所被人欺負了?三爺不是說都給你安排好了麼。」
「不是看守所的事情。」林斌的聲音中透著無限委屈,繼續用哭腔說道:「是我老闆,她之前給我安排的任務,我實在是完成不了,才來求您老人家的,這次無論如何,您都得幫幫我,不然我以後在她面前就抬不起頭了。」
「欣丫頭?」杜大師有些不解,問道:「她給你安排什麼任務了?」
「一言難盡,您聽我慢慢說。」林斌將煙扔進菸灰缸里,隨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陳子欣如何給他穿小鞋,把調職到市場二部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哭號道:「師叔,你說我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被她一個小女人給壓制住,我哪還有臉面見我師父啊,況且這次只有您才能幫的了我……」
「打住。」杜大師冷笑的打斷林斌的話,領著嘟嘟過了馬路,看著小傢伙蹦蹦噠噠的進了學校後,他才往回走,問道:「想我怎麼幫你?」
林斌一聽杜大師的口氣,就知道不可能順利,只能繼續裝著哭腔說道:「對您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您只要放出去消息造勢,幫我坐診一天就行。您不幫我我就被那個女人壓住了,丟了自己臉,還會丟了師門的臉面。」
「你知道老子出診是什麼價嗎?竟然敢讓老子幫你坐診一整天,你在看守所待傻了吧。」杜大師都被氣笑了,說道:「別拿師門的臉面和我說事,老子是你的杜師叔,不是你的師叔,和你也不是同出一門,你丟臉面是丟的你師父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