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回到房間時,原本熟睡的董倩,竟然依靠在床頭上,正好捂嘴打著哈欠,見林斌突然回來,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身子急忙縮進被子中,露出一對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林斌,好似怕挨罵一樣。
林斌怔了下,轉身進衛生間洗了洗手,換過睡衣上床後,將她摟進懷中,笑著問道:「在等我回來?」
縮在他懷中的董倩,輕聲道:「醒了見你不在,就睡不著了。」
「好了,現在睡吧。」林斌笑了笑,剛才明明看到董倩在打哈欠,強忍著困意在等他回來,卻不願承認,以他的情商又怎能不明白,董倩是怕他有一種被管著的感覺。
片刻後,董倩輕聲問道:「你還好吧。」
「我怎麼了?」林斌疑惑的問道,回來前用酒沖洗刀子和手,就是為去掉血腥氣,細節方面他很注意,不覺得董倩能發現什麼。
董倩緊緊的抱著他,說道:「你半夜偷偷出去,一定是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方丈叫我去酒吧玩,我不去他就生氣,以後你得說說他。」林斌把方丈拉出來背黑鍋,關鍵時刻必須死道友不死貧道。
「好的。」董倩笑著答應,心裡當然是不會相信,林斌能表現的這麼輕鬆,說明真沒有什麼事情,她也就放心了。
林斌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明天要出門,得三四天才能回來吧,你下班要是沒什麼事情,就回來陪詩雯多說說話。」
董倩抬頭看了眼林斌,點點頭後就起身要下床,林斌拉住她問道:「你幹什麼去?」
董倩不無擔憂的說道:「我給你收拾一下行李,多帶幾件衣服,出門在外得照顧好自己。」
「帶行李不方便,可能也用不上。」林斌心頭一暖,將她拉回到懷裡。他是出去辦事,不是出去旅遊,帶上行李也沒用,帶上銀行卡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林斌還是準時7點出門,在機場和花少碰頭。
機票是花少昨晚訂的,頭等艙。
坐下後,花少就開始打量在艙門處迎接乘客的空姐,林斌也懶得管他,花少要是什麼時候對女人沒興趣了,那絕對是身體出了問題,他拿過本雜誌隨意的翻看,正巧翻到有關歐陽靜丹的文章,還配有一張照片。
林斌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的確是個美女,準備看一下文章時,忽然感覺到兩道目光落在身上,同一時間,身邊的花少碰了碰他。
他順著目光看去,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過道那面坐著兩個人,陳子欣和肖立。
肖立見林斌看過來,神色也很是古怪,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而陳子欣則是皺眉看著林斌,臉色有些陰沉,顯示出她心情並不好。
「嫂……呃,陳總好。」花少想和陳子欣打聲招呼,可是對上陳子欣的目光,硬生生的換了個稱呼,急忙拿過林斌手中的雜誌,蓋在自己的臉,心想我著誰惹誰了,怎麼就坐在他倆中間了,斌哥也是的,出門辦事還帶上嫂子,帶就帶吧,至少也告訴我一聲啊。
「你為什麼跟著我?」陳子欣冷冷的開口了。
林斌忍著翻個白眼的衝動,一本正經的說道:「老闆,只是碰巧遇見,我和花少去曼谷燒香祈福,你幹什麼去?」
飛機是從中海直飛曼谷,也就是說陳子欣也是要去曼谷。
陳子欣眉頭皺的更緊了,不過沒再說話,冷冷的將頭轉過去。
肖立卻是探頭看了眼林斌,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斌哥,我和大小姐也是去曼谷燒香祈福,還真是巧呢。」
這次林斌真翻了個白眼,誰能想到隨口胡謅,竟然讓人更加誤會他是跟著陳子欣了。
「哈哈,笑死我了。」花少忍不住的笑了,心想讓你胡扯,等到了曼谷看你怎麼脫身。
他越想笑的就越歡,笑的臉上雜誌都掉了,彎腰撿起來時,聽到艙門那面傳來高跟鞋走路的聲音,腦中立刻勾勒出一個女人前凸後翹的身材,急忙抬頭看去。
他是真正的閱女無數,從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就能判斷出一個女人的身高體重和三圍,這個本事林斌都沒有,是他自己多年苦練出來的。
那個女人身材纖細苗條,穿著職業裝,留著一頭露出耳朵的短髮,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手腕上挎著一個包,腳步沉穩堅定,氣場不是很強大,但給人一種很乾練的感覺,一般男人還真沒膽子靠近。
花少看向她的時候,她正順著過道往這面走,正好和花少的目光對上,怔了一下後眉頭皺起,狠狠的白了花少一眼。
花少看到她時也是一怔,隨後就要扭開頭,裝作不認識,可是看到女人白他一眼,他就坐不住了,哼哼道:「老子這輩子最恨別人動不動就翻白眼,當自己是死魚啊。」
忽然發現林斌目光不善的盯著他,他猛然想到林斌特別喜歡翻白眼,急忙補充道:「男人翻白眼那叫帥,女人嘛,呵呵……」
林斌不知道花少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照顧他的面子,也就沒給他一巴掌,扭頭對那個女人微微一點頭就翻看起雜誌。
女人看了眼林斌,又看了眼花少,好似在琢磨他倆是什麼關係。
「水醫生,好久不見。」陳子欣笑著起身,主動對女人伸出手。
林斌、花少還有肖立,都猛然扭頭看向陳子欣,像是見了鬼一樣。
「我靠,嫂……陳總,你竟然會笑?」花少跳了起來,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陳子欣。
「陳小姐,沒想到這麼巧,竟然會在飛機上碰見。」被陳子欣稱呼為水醫生的女人,笑著和陳子欣握了握手,隨後一巴掌按在花少的臉上,滿臉嫌棄的將他推開,柳眉倒豎,嬌叱道:「鄧雨花,你和我保持一米距離,不然老娘騸了你。」
瞬間,所有人石化。
這麼幹練的女人,說話竟然這麼彪悍。
花少咬牙切齒的瞪著水醫生,可是對上她的目光後卻是蔫了,冷哼著坐了回去,「好男不和女斗,老子不和你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