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斌的話,徐璐立刻沒好氣的說道:「還不都是怪你們亂來。」
看了眼一邊開車,一邊支著耳朵偷聽的袁寶,林斌在電話里問道:「馬飛是不是在你們手裡?他也什麼都不知道?」
「不在我們手裡,錢胖子就真得跑路了。」徐璐的聲音很是不爽,憤憤的說道:「你們太亂來了,就不想想後果嗎?」
「在你們手裡就好。」林斌鬆了一口氣,錢多多要是跑路,就真成他孤軍奮戰了,嘿笑道:「先把他關好,我替錢胖子謝謝你們。」
「你們別再添亂就好了。」徐璐可不領情,又訓斥了林斌一番,這才將電話掛了。
林斌立刻給錢多多去了個電話,很坦白的告訴他,馬飛在條子手裡,正準備跑路的錢多多鬆了一口氣,林斌可不客氣,嘲笑他一番才將電話掛了,沉思片刻後對袁寶說道:「計劃不變,只要謝東出來就繼續搞他。」
袁寶怔了怔,沒想到林斌這麼大膽,這種情況還敢繼續搞,頓時佩服不已,重重的點頭說道:「斌哥你放心,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就等著這個機會呢。」
到了洗浴中心沒多大一會,錢多多也趕了過來,身後帶著四個黑西裝保鏢,一個個神情戒備,以林斌的眼力,一眼就看出四人的腰上都別著槍。
林斌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果然道上混的越久,膽子就越小。
接下來的兩天,林斌和錢多多就一直待在洗浴中心,第三天一早,西裝革履的林斌來到東星公司,是謝東主動給他打的電話,請他過來聊聊。
從計程車上下來,林斌就感受到幾道目光投來,掃了眼不遠處停放的幾輛轎車,他嘴角一翹,點上一根煙進了東星公司。
謝東辦公室的門已經修好了,林斌這次沒踹,而是推門進去了,謝東鼻子上還貼著創可貼,一邊倒著茶水一邊熱情的招呼道:「林兄弟來了,剛泡的明前龍井,來嘗嘗。」
林斌也不客氣,坐在他旁邊,將他擠開一些後大笑道:「謝總,好雅興呀,剛上班就喝茶,看來這兩天過的很舒服呀。」
這兩天袁寶可一直沒閒著,不斷派出人去騷擾謝東。
前天半夜,有個中年婦女在謝東住的別墅小區外叫罵,理由是謝東玩弄她的感情,說的有鼻有眼,驚動了婦聯,然而那中年婦女竟然是偷偷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等事情處理完,天也差不多亮了,他回到家卻傻眼了,剛才家裡沒留人,被人鑽了空子,整個別墅從裡到外都被人潑了油漆,院子裡還扔著幾隻死狗。剛叫人處理死狗,小動物保護協會就上門了,竟然還有愛狗人士扯上橫幅,堵在他的公司門前聲討他,別說記者來湊熱鬧,竟然還有一些網絡主播跑去現場直播。
短短几個小時,謝東虐狗的事情紅遍整個網絡,晚上還上了中海電視台的新聞。
來公司的路上車子爆胎,被人潑了一車油漆,好不容易到了公司,不知從哪冒出一群小乞丐,他的保鏢吼了一聲,好嘛,立刻就衝過來一群記者對他採訪,採訪的核心就是他謝東為富不仁。
家裡是住不了了,去情人家住,剛脫了衣服上床,立刻就有警察上門抓嫖,解釋清楚送走警察,發現停在樓下的車,四個軲轆被無聲無息的偷了。
謝東想到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雙眼頓時冒出凶光,咬牙憤恨的說道:「舒服,當然舒服,還是託了你的福。我謝東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賤的人。」
以林斌的臉皮,這話是真沒什麼殺傷力,翹起二郎腿,冷笑道:「謝謝謝總誇獎,你是做大買賣的發大財的,我和你比不了,我就是混口飯吃而已,只要能拿到錢,什麼下三濫的招數我都敢用。」
謝東臉色沉了沉,咬牙將心中火氣壓下去,他不怕林斌身手好,但怕林斌繼續鬧下去,至少得先穩住林斌,急忙抱拳苦笑道:「林兄弟,哥哥我服氣了,錦繡集團的貨款我一定賠償,不過我現在是真沒錢,能不能再給點時間?」
「再給你幾天時間,等你應付完禁毒局,你就可以直接把我做掉,是吧。」林斌一臉的冷笑,怎麼可能猜不到他的目的,就是因為禁毒局現在纏著他,林斌才敢這麼大張旗鼓的搞他,因為他現在不敢還手。
「這話說的,哥哥我可是正經商人。」謝東有些幽怨。
「正經商人會坑自己的客戶?」林斌可沒打算和他繼續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謝總,我來之前就已經查過你了,恐怕你也查了我的底,我是當兵出身,不願對女人下手,你要再逼我,我可真動你身邊的女人了。你沒錢,你情人名下可有不少錢,還有不少房產呢。」
謝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盯著林斌說道:「陳子欣多少錢請你來的?我出雙倍,只要不別插手就行。」
林斌雙眼一亮,立刻報出自己的價位,「一千萬,我立刻走人。」
謝東險些翻臉,咬牙道:「錦繡集團的貨款才五百萬,你和我要一千萬?」
「謝總,你沒有搞錯吧,五百萬是本金,難道你沒打算支付利息?」林斌臉色也沉了下去,如果第一次來的時候,謝東痛快的給五百萬,這事也就過去了,可他折進去了,丟了面子,要是輕易的放過謝東,那就不是林斌的性格。
瞥了眼林斌,謝東輕輕的搖晃著手中的茶盞,緩緩說道:「我現在是和你好說好商量,給你臉,你別不要。你身手再好,能打十個?那二十個呢?三十個呢?奉勸你一句,命只有一條,真丟了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就門外那二十多個刀手,真能留下我?」林斌嗤笑一聲,從後腰上拔出兩把槍,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冷笑道:「謝總,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見不得別人比我還能裝逼。要不你一把槍我一把槍,互相對射,看誰先死?」
「你到底想怎麼樣?」謝東氣的臉色鐵青,卻是拿林斌一點辦法都沒有,門外那二十多個刀手是他最後的底牌,可他從林斌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懼色,這才是真正的亡命徒。
「條件我開了,一千萬。」林斌看了眼辦公室的門,低聲冷笑道:「錢是個好東西,你不怕死,但也得想想你兒子吧,雖說禍不及家人,但我朋友可沒我這麼好說法,要不你給在溫哥華的嫂子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