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白眸色一沉,盯著我看了幾秒後忽然笑出聲來,旋即轉身走到沙發邊不客氣的坐下,還一派慵懶的翹起了二郎腿,拿眼睛斜睨著我。
我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心裡暗想:等他一走就把沙發給扔了。
「予鹿,怎麼不坐?」
見我不動,季江白噙著笑『招呼』起我來,他雙手張開攤在沙發背上,客越主位,狂慢無比。
我瞥他一眼,懶得在這種小事上跟他計較,於是面帶冷肅坐下來與他斡旋:
「季先生有事就直說,不然我要上去繼續午睡了。」
「原來我打攪了予鹿的好夢,怪不得你一見我臉色就不好。」
眼見季江白繼續顧左右而言他,我不著痕跡的朝門口瞥了一眼,扭頭乾脆的對老張說:「老張,送客。」
不談正事,恕不奉陪!
果然,季江白微微收斂了輕浮之態,俯身朝向我笑道,
「別呀,予鹿,不生氣,咱們有話好說。」
「有話好說?」這四個字勾起我的怒意,我凜著眸色朝他睨去,嘲道,
「季先生自己做到這四個字了嗎?」
季江白聞言勾了勾唇,眉眼間裹挾著不可一世的頑劣,見我神情凜然,他才幽幽開口,
「前段時間咱們之間不是發生了一點誤會嗎,我的手下向來忠心耿耿,私底下總想著替我出口惡氣,沒想到……他們還真去了。」
隨意的解釋了幾句,末了他還敷衍的說了一聲,「抱歉啦,是我管束手下不力。」
聽完這些話,我直接哼笑出聲。
他僅憑三言兩語就想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要不是因為我的先知,恐怕陸離和我爸現在都還在醫院裡!
語沉心靜,我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輕慢的眸子,繼續說,
「我看你不像是管不住手下的人。」
兩天時間,靜下心後我想了很多,總覺得這件事季江白不會是主謀。
當前局勢之下,他沒那麼傻輕易挑起兩家對立,但若有人想對爸爸動手,他卻是第一個樂見其成的。
果然,聽到這句話後季江白的表情出現了短暫的凝滯,隨即又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看。
我強忍著別開臉的衝動,與他抗衡。
忽然,他動了,我下意識便想閃躲,沒想到他動作更快,帶著一股強烈的侵略感朝我而來,直接坐到我身側。
「季江白!」我咬牙,想要撤身卻被他用手臂強硬的攬住了肩膀。
「予鹿,女人太聰明就不好了……」
季江白悠悠開口,目光肆意在我臉上逡巡著,
「聽話一些,乖一些,才會有人疼。」
我緊蹙雙眉,冷聲回懟,
「就像你那些玩物一樣嗎?」
「你可是溫家大小姐,怎麼會是玩物……」季江白笑得恣意,寸寸逼近過來,手指甚至已經纏上了我耳際的髮絲,
「未來,還有可能是我季家的夫人呢。」
我猛地偏頭嫌惡的躲開了他的觸碰,但從他剛才曖昧不清的回答里,我也確認了自己猜測無誤。
「那個人到底是誰,值得季先生親自替他背鍋嗎?」
我用一句話將話題拉回,免費被季江白敷衍過去。
季江白眼神倏地一冷,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我剛剛說過了,女人不需要太聰明……」
「今天我已經親自上門致歉,你大大方方一點,咱們化干戈為玉帛,何必揪著一件小事不放呢。」
「小事?」季江白的話激起了我的怒意,「我爸差點因此而死!」
季江白挑了挑眉,竟然笑了,「可他現在平安無事不是嗎?」
「季江白,你欺人太甚!」我斷喝一聲,忍受不了他這樣輕慢我的爸爸,冷聲送客,
「既然你沒有誠意求和,那我們也不用廢話了!」
陸離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整個收網過程全程有錄像證據,國內禁槍嚴厲,單憑這些錄像,哪怕季江白有能力脫身,過程也足夠令季家陷入醜聞當中了。
我的話雖然擲地有聲,可說完就看見季江白面色陰沉一片,看我的眼神如同蟄伏在沼澤底下的野獸。
我瞬間便後悔了,後悔在陸離離家,而我又身處他的禁錮之下時,將底牌露了出來。
可一提到爸爸,我真的冷靜不了。
感覺到肩上的大手在收緊,我心頭驀地一驚,拼命掙扎想要脫身。
可下一秒,一隻手如藤蔓般爬上我的腰肢,將我牢牢桎梏,我被迫對上了季江白的眼睛。
「為什麼你就是不能像別的女人一樣乖乖聽話……」
季江白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我,就像在懊惱一個漂亮的玩具太有主見。
而且他邊說邊肆無忌憚的向我貼近,故意將氣息噴吐在我的耳際,聲音仿若毒蛇一般鑽進我的耳朵里,
「我早說過你們溫家勢頭太盛,肯定會有人覬覦,跟了我才有保障。」
「現在你爸是年富力強,可再過幾年呢?」
「到時候僅憑一個你,還有你孱弱的身體,撐得起整個溫家嗎?」
季江白的話雖然狠毒,可無一不說中了我心裡的痛楚,要不是考慮到這一點,當初我也不會主動招惹他。
可誰知,招惹來的是這樣一隻惡獸!
只是片刻的分神,季江白說了一句『所以,乖乖跟了我吧』後就朝我傾身而來。
我猝不及防被他壓倒在沙發上。
瞬間驚愕得無以復加,我沒想到他真的敢!
無助和恐懼感襲上心頭,鼻子裡聞到的全是他身上濃烈的男性香水味,那股味道還有他滑膩的舌頭引得我只想吐,可嘴巴卻被他堵住了。
我嘗試用手去推他的肩膀,無奈他就像一座大山一樣推都推不動。
隨著他的入侵,我痛苦的悲鳴嗚咽著,驟然減少的氧氣令心臟不堪負荷。
可季江白完全不顧我的死活,手掌隨著腰身蜿蜒而上,肆意的開始撫弄著我的胸口。
屈辱感頓時扼住我的咽喉,眼淚潰堤一般不斷從眼眶中滑落。
忽然,
一隻手掌握住了我的手,雖然我的視線已經變得模糊,可那帶著薄繭的掌心,我不會認錯。
下一秒,壓在身上的重量瞬間消失,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對不起。」
耳邊是陸離愧疚的聲音。
可我無暇回應。
吸進去的氧氣總像是不夠一般,缺氧的窒息感勒緊了我的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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