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能理解夏小秋的執著,還有那想賭一賭對方真心的決心。
所以,我轉身就朝宴會廳走。
我自己走,總不會再有差錯了吧?
可我剛走兩步,身後就傳來夏小秋的怒呼聲,
「阿離!溫小姐都說自己能回去了,你為什麼一定要跟著?!」
「你別去了,跟我回車上吧……」
她的聲音里,有憤怒,也有哀求。
我忍不住回頭看過去,只見夏小秋拼了命的往後拉拽著陸離,可陸離還是堅定的朝我走來。
只是,我隱隱覺得他有些奇怪。
他的眼神,好像帶有某種侵略性似乎,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皺了皺眉,故意冷著聲音說,
「陸離,我幾步就回去了,你別跟過來了。」
這樣夏小秋怎麼可能不誤會呢!
可是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陸離並沒有回應我,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晃動一些,如同一隻發現獵物的鷹,目光牢牢鎖在我身上。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連忙提醒夏小秋,
「小秋,你看陸離的情況是不是有點不對?」
夏小秋聞言頓了一下,可她並沒有去觀察陸離的怪異,而是開始說起我聽不懂的話,
「阿離,快跟我走吧!」
「求你了,待會就來不及了……」
我疑心登起,莫名其妙的盯向夏小秋。
什麼來不及了?
只是剎那之間的晃神,陸離已經拖著夏小秋來到了我的跟前,他低頭看著我,雙眸被燈火映得熠熠生輝,好像閃爍著許多許多的情緒。
我也怔住了。
這樣的眼神,我從未見過。
「陸離……你……你怎麼了?」
問話的時候,我的心肝和嗓子都在微微發顫。
可陸離像是聽不到一樣,低著聲音回答我,
「小姐,我送你。」
我的眉心皺成了溝壑,此時,只能無奈的看向一旁的夏小秋。
當我和夏小秋的視線相對,我分明從她眼底看出了深深的怨懟之意,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恨。
我眨了眨眼,懷疑自己被燈光晃到了眼,夏小秋怎麼可能恨我呢?
到目前為止,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彌補她呀。
眨了幾次眼,再仔細觀察,我瞬間鬆了口氣,果然是我看花眼了。
夏小秋的眼底只有無奈,哪有怨懟呢?
她見攔陸離不住,忽然懊惱的鬆開了拉著他的手,急急的對我說,
「溫小姐,你先看著阿離,我去找人!」
說完轉身就跑。
我瞬間怔住了,為什麼要去找人?
陸離怎麼了嗎?
可我想問的時候,夏小秋已經跑遠了,而陸離又向我邁進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睨著我,我幾乎能感覺到他的鼻息。
這樣的距離,不對!
心頭警鈴大作,我想學夏小秋先跑為上,可是身形剛剛晃動一下,雙臂就被陸離鉗住了。
「小姐要去哪裡?」
陸離的聲音,更低了,裡面還暈漾著某種莫名的勾纏。
我下意識的抬眸,只見陸離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意,一對漂亮的眸子幽邃無底,正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這種專注的凝視我曾經希冀過,但當下這絕對有問題。
一個奇怪的念頭在心頭滑過,我掙開陸離迅速往他的額上撫去,觸碰到他的肌膚的剎那,我嚇了一跳。
好燙!
心生疑竇,我死死的盯著陸離的臉頰,終於避開了燈光的影響,在他冷白皮的膚色上看出了不正常的紅。
終於想明白陸離的怪異舉動源自什麼,我嚇得連忙抽回手,可是下一秒,手就被陸離握住了。
他的大手將我的手整個包裹其中,甚至曖昧的用拇指摩挲我的手背,笑里沾了幾分邪氣,
「小姐,為什麼你總是一直想逃呢?」
我瞬間墮入冰火兩重天,臉蛋因為陸離的邪肆而咋然染紅,可後背卻感覺陣陣發涼。
陸離,肯定是中了迷情藥!
我也曾是受害者,絕不對猜錯。
他發燙的體溫,曖昧的話語,在在昭示此刻的他已經被藥物控制了。
而且,若是不及時處理,待會一定會很難看的!
想到這裡,我瞬間變為主動扶住了他的手臂,趁著他還沒有發狂前趕緊叮囑,
「陸離,你可能中了迷情藥,如果你現在還有點理智的話,趕緊跟我去後院,那裡有客房,稍後我再通知顧家的家庭醫生過來幫你!」
與我的緊張行程強烈的對比,現在陸離滿身的慵懶之意,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繾綣的意味,他倚在我的肩膀上低聲說,
「小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總是要逃呢?」
我實在奇怪於他為什麼在中了迷藥的情況下依舊執著於這個問題。
何況,我什麼時候逃了?
只是剎那間的分神,陸離的手已經下滑到了我的腰間,然後微微一提,便將我提抱了起來。
我雙腿懸空後只覺心頭一驚,忙呼,
「陸離,你要幹嘛?!」
這個問題其實幾乎沒有意義了。
只見陸離低頭朝我勾了勾唇,
「這次,你逃不掉了……」
我望著他的眼睛,或許是震驚過度,一時間竟然忘記掙扎了。
陸離腿長,幾步就轉入了中庭的小亭子裡。
因為顧伯母喜歡花,所以庭中栽培著初冬也迎風開放的臘梅、山茶花、春蘭等,各種花香在空氣中悠悠蕩蕩,不經意間就能將人迷住。
一個旋身,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小亭的長椅上,而陸離,正緩緩附身下來。
我心頭一驚,趕忙伸手抵住他的胸口,驚慌的提醒著,
「陸離,你醒醒!你現在是中了迷藥了,根本不受……」
話音隨著陸離俯靠在我頸項間的動作戛然而止,我也猛然間發現了這句話的漏洞,既然不受控制了,他又怎麼能被幾句話給喚醒。
一道濕潤的感覺襲上頸項,意識到他正在親吻我的脖子,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我哀呼一聲,
「陸離,求求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可回應我的,卻是陸離越漸濃重的呼吸聲。
在我嘗試掙扎之後,他用一隻手就扣住了我兩邊的皓腕,可即使是在力量一邊倒的情況下,我也不敢有半點懈怠。
因為陸離的另一隻手,已經輕輕鬆鬆解開助理為我細心系好的盤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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