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斷命怒吼一聲,手中的刀帶著破風之聲刺向秦淵的咽喉。
這一刀的速度快到極致,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凌厲的刀勢撕裂。
秦淵卻只是輕輕向左一側身,斷命的刀便擦著他的脖子划過,冰冷的刀刃帶起一陣寒意。
秦淵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剛才那奪命的一擊不過是一陣微風拂過。
「哼!」斷命見一擊未中,更加瘋狂地舞動著手中的刀。
他的身體快速旋轉,手中的刀化作一道道銀色的光影,從各個方向朝著秦淵襲去。
每一刀都帶著強大的力量,似乎要將秦淵千刀萬剮。
秦淵在這如網般的刀光中從容閃避。
他的身體如同靈動的鬼魅,彎腰、後仰、側身,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自然。
斷命的刀一次次落空,只能在秦淵的身邊划過,卻無法觸碰到他的衣角。
街道上的景象變得一片狼藉。
垃圾桶被刀氣劈開,垃圾漫天飛舞,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路邊的路燈劇烈搖晃,燈泡閃爍不定,最終「啪」的一聲熄滅,黑暗瞬間籠罩了一小片區域。
商店的玻璃櫥窗承受不住戰鬥的餘波,紛紛破碎。
玻璃碎片像雨點般四處飛濺,有的甚至嵌入了街邊的樹幹中。
躲在遠處的群眾們驚恐地看著這一幕。
一位年輕的女孩緊緊捂住嘴巴,眼睛裡滿是恐懼的淚水,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一片秋風中的落葉。
一個小男孩躲在媽媽的懷裡,放聲大哭,他的哭聲在這緊張的氣氛中顯得格外刺耳。
秦淵在閃避的同時,眼睛緊緊盯著斷命的動作,尋找著他的破綻。
突然,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發現了斷命攻擊中的一個細微漏洞。
就在斷命再次揮刀刺來的時候,秦淵的右手如閃電般伸出,兩指併攏,化作一道利箭,直刺斷命的手腕。
這一擊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斷命只感覺手腕一麻,手中的刀便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
「啊!」斷命慘叫一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秦淵已經一腳踢在他的腹部。
這一腳蘊含著巨大的力量,斷命的身體像炮彈一樣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秦淵緊接著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腳狠狠地踩在斷命的胸口。
斷命只感覺胸口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呼吸困難,根本無法動彈。
在酒店高樓的房間裡,納蘭明月透過窗戶目睹了整個過程。
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窗簾,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她原本以為這些殺手能夠對付秦淵,沒想到秦淵如此輕鬆地就化解了他們的攻擊,還將斷命制服。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恐懼,她開始意識到,秦淵的實力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這麼強?」
納蘭明月喃喃自語道。她的臉色變得蒼白,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如此強大的秦淵,心中充滿了迷茫和恐懼。
秦淵站在斷命的身上,眼神冰冷地看著他,仿佛在看著一個死人。
斷命則驚恐地望著秦淵,眼中充滿了求饒的神色。「秦淵,饒了我吧,我只是奉命行事,我再也不敢了!」
斷命顫抖著聲音說道。
秦淵低頭看著腳下這個狼狽不堪的男人,他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寒星,沒有一絲溫度。
「奉命行事?你就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秦淵的語氣冷酷無情,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刺向斷命的心。
斷命聽了秦淵的話,心中充滿了悔恨。
他想起納蘭明月那冷酷無情的面容,想起她下達命令時的決絕。
當時,他只看到了那豐厚的報酬,心中被貪婪蒙蔽了雙眼,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這個任務。
他以為秦淵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目標,憑藉自己和手下的實力,一定能夠輕鬆完成任務。
卻沒想到,秦淵竟然如此強大,強大到讓他感到絕望。
他在心中不停地咒罵著納蘭明月,怨恨她把自己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秦淵抬起腳,準備結束斷命的生命。
他深知,在這個世界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些殺手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如果今天放過了斷命,他日後肯定會捲土重來,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心中沒有一絲猶豫。
斷命看到秦淵抬起腳,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著,雙手拼命地掰著秦淵的腳,試圖掙脫開來。
他的身體像一條被壓在石頭下的蛇,瘋狂地扭動著。
「不!不要殺我!我錯了!」
斷命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生的渴望。
然而,秦淵的力量豈是他能夠抗衡的。
秦淵沒有絲毫憐憫,一腳重重地踩了下去。
「咔嚓」一聲,斷命的頭顱瞬間被踩爆,鮮血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腦漿濺得到處都是。
他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便軟綿綿地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整個街道仿佛被死亡的氣息所籠罩,一片死寂。
剛才還充滿了槍聲和喊殺聲的街道,此刻安靜得讓人害怕。
那些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殺手們,死狀悽慘,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地面,形成了一片片血泊。
周圍的群眾們都被嚇得目瞪口呆,他們緊緊地捂住嘴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會引起秦淵的注意。
一個老人驚恐地捂住眼睛,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嘴裡喃喃自語著:「這……這太可怕了……」
一個年輕的女孩已經嚇得癱倒在地上,她的眼神呆滯,仿佛失去了意識。
就在這時,一個青龍幫的小弟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他的臉色蒼白,顯然是被眼前的血腥場面嚇到了。
但他還是強忍著恐懼,走到秦淵面前,恭敬地說道:「秦先生,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陳北河的手掌送到了陳金山那裡。」
「並且把您的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了他,讓陳家跪在中心廣場投降懺悔,否則後續將送上陳北河的其他部位。」
秦淵微微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依然冰冷。
「做得好。陳家若是敢違抗我的命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人不敢違抗。
小弟連忙應道:「是,秦先生。我們會密切關注陳家的動向,一有消息就立刻向您匯報。」
說完,他便轉身匆匆離開。他的腳步很快,生怕在這裡多待一秒就會遭遇不測。
……
陳金山的書房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那張古樸的雕花桌子上,擺放著一隻斷掌,那是他兒子陳北河的手掌。
陳金山臉色慘白如紙,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那隻斷掌,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憤怒和痛心。
他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仿佛失去了控制。
嘴唇微微顫抖著,喉嚨里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劉媛媛在一旁看到這一幕,更是嚇得臉色鐵青。
她的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雙手無力地支撐著身體,以免自己完全倒下。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望著那隻斷掌,眼中滿是恐懼和難以置信。
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口中喃喃自語:「這……這怎麼可能……」
她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陳金山強忍著心中如潮水般翻湧的悲痛和憤怒,他緩緩地抬起頭,轉頭看向那幾個送來斷掌的青龍幫小弟。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燒毀。
他怒吼道:「你們告訴秦淵,他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我陳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在房間裡迴蕩著,帶著一種絕望的掙扎。
青龍幫小弟們卻絲毫不懼陳金山的憤怒。
其中一個小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看著陳金山,眼中充滿了嘲諷。
說道:「陳老闆,你還是先想想怎麼保住你兒子的命吧。秦爺的手段你也看到了,要是你不按照他說的做,下次送來的可就不止一隻手掌了。」
他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陳金山的心裡,讓他的憤怒瞬間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
青龍幫小弟們說完,轉身離開。
陳金山看著這些人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
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血從指縫間滲出,他卻渾然不覺。
他知道,以秦淵的實力,他們陳家根本無力反抗。
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命運被他人掌控。
就在這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打破了房間內令人窒息的寂靜。
一夥神秘人突然走進了陳家的客廳。
「陳金山家主在否?」
為首的是一名健壯男子,他身穿一襲黑袍,那黑袍隨風飄動,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他面容冷峻,如同一座冰山,眼神深邃而神秘,讓人無法看透他的內心。
陳金山看著來人,心中一驚:「你們是誰,怎麼沒有通報就進來了!」
「陳家主不要驚慌。」
來人微微一笑,隨後自報家門:「在下名叫燕北,枯榮上人門下弟子。昔日陳家高祖曾對枯榮上人有救命之恩,上人一直銘記於心。」
「如今上人有所成,今特派我們來拜訪陳家,送上薄禮。」
燕北的聲音平靜而沉穩,卻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
陳金山聽聞此言,先是一愣,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燕北輕輕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帶來的禮物獻上。
幾個手下抬著幾個精美的箱子,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上前。
他們將箱子放在地上,然後恭敬地打開箱子。
瞬間,一股濃郁的藥香瀰漫開來,箱子裡擺放著千年野參、靈芝、天珠等珍貴重寶。
那些千年野參體型巨大,參須如龍鬚般細長,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靈芝如同一把把小傘,色澤鮮艷,靈氣逼人;
天珠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陳金山看到這些重寶,不禁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