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猶如白蓮~」
「它美麗又聖潔~」
「忠貞就像......」
一聲潔白紗麗的迪皮卡,在舞池裡唱跳著,歌喉比之前婉轉,身姿不像先前生硬,顯然在這段時間下了苦工,老潘特看著翩翩起舞的迪皮卡,再看看自己那附和節拍,輕輕哼唱的女婿。
不由笑呵呵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喜歡她麼巴拉?」
「挺喜歡的爸爸,沒事來看她唱歌跳舞挺好。」
巴拉德瓦喝了口果酒,喉嚨有些發癢,想去掏煙吧又怕挨罵,多少有些彆扭,老潘特嘆了口氣:「想抽就抽~回頭我要好好找庫馬爾說道說道,這小子把你給教壞了。」
「啪~」
巴拉德瓦點上煙慢慢的抽著,對老丈人笑笑:「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對這個上心了。」
「正常,人在煩躁壓力大的時候,都喜歡做些異常舉動來分散壓力。」
老潘特表示理解:「以前我生意差點失敗的時候,壓力別提多大了,走錯一步就沒有今天的潘特.喬希,我那時的解壓和你差不多,不喝酒光抽菸玩女人,趴在女人身上一哆嗦,渾身都感覺輕飄飄的,壓力自然也消減很多。」
巴拉德瓦抽著煙,眯起眼睛看著一曲唱罷,微微氣喘的迪皮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倒是老潘特多少知道些,本來不抽菸的女婿,自從閨女懷孕後開始抽菸,估計是自己的條件鬧得。
他暗自嘆口氣,拍了拍巴拉德瓦的肩膀:「年輕人吶~春宵苦短不要有太多的顧忌,爸爸支持你!」
說完轉身往側門走去,對等候在此的庫桑一偏頭,兩人一前一後回了他上次休息的房間:「這次不行估計再來幾次就成了。」
「謝謝老爺成全。」
老潘特擺擺手:「上次差點把腰累折了,這次來三個試試深淺。」
「您稍等~我給您挑幾個。」
老鴇子庫桑笑眯眯的退出房間,跑去後院親自挑了三個經驗豐富的女騎士:「你們仨無論如何都要拿下對方!」
風格迥異的女騎士們捂嘴咯咯兒嬌笑,跟著庫桑媽媽走進老潘特的房間,庫桑笑眯眯的關上門,隨即又跑去了大殿側門,依靠在門框邊靜靜看著閨女,一邊唱著情歌一邊往巴拉德瓦身上湊。
燈光和火光交相輝映,仿佛在兩人身邊,罩上一層蒙蒙輕紗,巴拉德瓦的詳細資料,她早在那天早上祈求老潘特之前就看過了,對這樣一個強大無比的小伙子,她滿意的不能再滿意!
不知何時迪皮卡將巴拉德瓦按在榻上,坐在他的身上,低頭和對方靜靜對視著,那些樂手和舞女很有眼色的有序退走,將空間留給這兩個年輕人。
「第一次見面,我就被你的英俊所吸引,你的眼睛黝黑明亮,像是有魔力一般讓我情不自禁,你的臉龐是這麼的~」
迪皮卡話沒說完,撫摸他面龐的小手,就被巴拉德瓦輕輕抓住,一聲驚呼中她被坐起身的巴拉德瓦,給橫抱在懷裡:「那麼~你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呢?」
「身份~一個能庇護我一輩子的身份,可以的話,還有一個簡短的婚禮。」
她語帶忐忑對上那雙略帶笑意的黑眸:「媽媽說我這輩子不能見光,我不在意這些,我只希望我能找個自己喜歡的男孩兒,原本我以為這是奢望,直到上次媽媽讓我出來表演,我~」
巴拉德瓦用行動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表白,庫桑捂著嘴輕輕退走,這段時間她找人跟蹤巴拉德瓦,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特別是他陪提婆犀娜她們做產檢。
那一摞摞的照片上,是女孩兒們幸福的微笑,或噘嘴不依的撒嬌,以及巴拉德瓦蹲下身,幫她們捏腿捏腳的『不雅』舉動,還有路人好奇的注視,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將自己女兒託付給他,值得!
這一晚庫桑喝了很多酒,坐在一根羅馬柱邊抬頭看著星空,回憶自己的這一生,年幼時的春心萌動,年輕時的悲傷無助,年老時的擔憂害怕等等不一而足。
「情郎呀情郎~莫要厭惡我~」
「情郎呀情郎~莫要遠離我~」
「情郎呀情郎~莫要......」
庫桑喝著酒唱著三十年前,這帶銷金窟里最流行的怨曲,不知何時她身邊圍滿了應付完金主的金絲雀,她們拍著手掌打著節拍,輕輕搖晃身體,附和著令她們尊敬的庫桑媽媽一起唱歌。
「庫桑媽媽~您應該高興呀,不能哭的,不吉利!」
有個二十幾歲的金絲雀,用紗麗頭巾幫她擦去眼淚,庫桑噗嗤一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怨恨媽媽麼普婭?害的你們整天呆在這裡,強顏歡笑的陪著一個個臭男人。」
普婭輕輕抱住了庫桑,緩緩搖搖頭:「我不恨庫桑媽媽,我只恨我那個喝酒賭博的父親,是他親手把我推進泥坑,在我絕望無助的時候,是庫桑媽媽拉了我一把,起碼我現在過得很好!」
「對呀~對呀~我也不恨庫桑媽媽。」
「我也是~」
「還有我~」
「我......」
女孩們相互擁抱著,將庫桑圍在中間,庫桑擦去眼淚摸摸這個腦袋,又捏捏那個的臉蛋:「有誰厭惡了現在的生活,就跟媽媽說知道麼?
你們的新老闆有門路,會給你們安排一份體面的工作,說不定你們能收穫屬於自己的愛情呢!」
普婭撇撇嘴,緊了緊庫桑:「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不知道有多少姐姐,因為相信男人,離開這裡後被騙去彩禮,又給賣去了卡馬新普拉,我不想和她們一樣,留在庫桑媽媽身邊挺好的。
庫桑媽媽幫我們攢錢,等我們沒人要了,就去那些姐姐生活的村莊,這輩子能安安穩穩的活到死去,下輩子我不想做女人了,我也要做男人!」
「傻丫頭~」
普婭的話代表了這裡所有女孩兒的心聲,做她們這一行的註定會孤獨終老,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娶她們,就算有也是奔著她們的彩禮,所以女孩們更願意相信照顧自己的老鴇。
起碼庫桑媽媽沒有騙她們,每個姐妹都有一個單獨的帳本,一個月分成多少都記得清清楚楚,等贖身了可以繼續幹下去,直到人老珠黃跳不動了,就找她拿回屬於自己的養老錢,去姐姐們生活的村莊慢慢等死。
這就是她們悲慘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