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整座孟買基本沒什麼大事發生,原本還想抓潘什傑把柄和證據的蘇丹,被那些獲得補償的貧民反插一刀,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他不顧上司和其他人的感受,一心一意幫這些可憐人,爭取屬於他們的權利,卻沒想到這些人如此的薄情寡義,在尤塔蓋四兄弟的陪同下,他找到了被安置起來的那些可憐人。
「嘿~庫比,為什麼上午的證詞,和前段時間的不一樣?是不是他們威脅你們了?」
蘇丹來到庫比一家的新房子,空間不算太大,不過一家六口住著倒也將就,庫比雙手合十給他行禮,隨即扭扭脖子:「長官~我們都知道你是為我們爭取權益。
可您想過沒有?
就算官司打贏了,我們能得到什麼補償?按照我家的房屋面積和不到兩畝地,能拿到的補償也不過27萬盧比,這是國家給的所有補償。
這些錢經過官老爺手裡,真正拿到手的不會超過5萬盧比,我們卻永久失去自己的耕地和房屋,換做是您您會怎麼想?是選擇5萬盧比賣掉房屋土地,還是接受潘什傑公司的補償?」
「潘什傑公司如果給的補償足夠多,你們會鬧起來麼?」
蘇丹身後的一個大漢問了句,庫比扭扭脖子:「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最起碼我們全村拿到手的補償,大家都很滿意,就連自殺的那些人的家屬,也額外獲得了賠償。」
「嘿~~~你說什麼呢?」
那個大漢一臉不爽:「上次你不是說他們是被人殺害後按得手印麼?怎麼現在又變成自殺了?」
庫比有些畏懼於大漢的強壯,他扭扭脖子聲音哽咽,指了指被妻子護在懷裡的兩個閨女:「還有五天,我的兩個女兒,就能換上新校服,背著書包開開心心的去讀書。
您知道讀書對於我們這些底層百姓意味著什麼?
我一個連名字都不會寫的賤民,居然能讓孩子去上學,這放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長官~求求您不要查這件案子了,我們全村都看見是賈南爾他們自殺的。」
蘇丹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語,雙眼掃過庫比一家子,那對小女孩兒眼中,閃過畏懼和渴望,她們畏懼自己這身皮,卻又渴望真的能去上學,也許對他們來說,眼下的處理方案是最好的吧!
「嘶啦~嘶啦~」
他將一些帶來的口供和文件全都撕了,就著屋子裡的火爐給燒了,嘆了口氣便帶著四兄弟離去,庫比等他們走遠,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老頭子~你說是不是提婆犀娜年紀大了呀?」
這天晚上瑪麗娜和老潘特躺在床上閒聊,習習涼風從窗外吹進,擾動她的髮絲也吹去白天的燥熱:「這倆孩子結婚前在一起,有安全措施還能理解,可這都快四個月了,怎麼提婆犀娜肚子還沒動靜啊。」
她的話讓老潘特猛然一驚,最近光顧著解析佛經教義,還沒關心關心自家閨女和女婿呢,他扭頭和妻子對視,黑暗的主臥內兩人大眼瞪小眼,齊刷刷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明天去問問孩子們一個星期行房幾次。」
瑪麗娜嘆了口氣:「我前幾天就去問了,孩子們除了身體不方便,每天都行房的,次數有多有少,巴拉種子沒少灑,可那幾個丫頭一點也不爭氣,愁死我了。」
老潘特撓撓下巴:「要不咱們明天去找找拉賈大師?」
瑪麗娜雙眼一亮:「對~應該找拉賈大師問問,他一定有辦法!」
簡單商量幾句,老夫妻倆便又躺下準備睡覺~
於此同時另一邊的莊園裡,巴拉德瓦正把提婆犀娜抱在懷裡手不老實:「今天潘什傑的案子都二審了,應該能撤了吧?」
「沒呢~那個蘇丹和他背後的阿什克,死咬桑庫村的慘案是弟弟指使的,雖然先前的證據被推翻,可蘇丹不知道從哪裡,又收集了一些證據,打算過段時間繼續上訴呢。」
提婆犀娜一提這個就心煩,巴拉德瓦沉吟片刻:「要不要找個機會製造一些意外?不然任由那隻瘋狗攀咬,說不定真會被他搞出一些事情。」
「巴拉~蘇丹背後是巴洪家,還有他本身背後也有人脈,他們MSL特別的團結,而蘇丹出自阿什拉夫(相當於天竺教的高種姓),誰知道他和誰關係好,要是弄死他,事情反而會不可收拾。」
她嘆了口氣,輕拍著巴拉德瓦的大手:「巴拉~今晚你去找帕尼吧,我這幾天不舒服。」
「不舒服?怎麼了?你別嚇我。」
巴拉德瓦當即用手背試探她額頭的溫度,提婆犀娜笑著拍開他的手:「哎呀~估計是累著了,我呀~只想好好睡覺,不想陪你瞎折騰。」
「呼~~~那就好,你嚇死我了。」
他在提婆犀娜臉上親了又親:「你要是身體出啥問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來~讓我稀罕稀罕。」
「討厭啦你~」
兩人正打情罵俏呢,巴拉德瓦大手撫摸著她略顯豐腴的小腹,突然眼皮跳了一下,右手在她肚臍下一點按了按,感覺手感有些不對。
「怎麼了?」
「你這小肚子有些硬邦邦的,用力了?」
提婆犀娜白了他一眼:「笨蛋~我犯得著用......」
她突然說不出話來,有些發懵的撓撓頭:「巴拉~」
「嗯?」
「咱倆每天都那啥,中間有沒有斷過?」
巴拉德瓦也有些懵比:「好像沒有吧?就帕尼和尼哈過門那天除外,我們幾個好像還真就沒斷過,說是分床分臥室,可每天晚上你們都喊來喊去的,咱們就沒分開過啊。」
「巴拉~巴拉~姐姐~不好啦~」
隔壁陽台傳來尼哈略帶哭腔的叫喊,兩人趕緊跑去隔壁房間,就見帕尼和尼哈正趴在沙發上,往垃圾簍里乾嘔,巴拉德瓦和提婆犀娜趕緊上前,一人攙扶一個輕拍她們後背:「怎麼了這是?吃壞肚子了?要不要去醫院吶?」
帕尼緊了緊提婆犀娜的左手,擦一把眼淚:「姐姐~我好像有了。」
提婆犀娜:「什麼有了???」
巴拉德瓦:「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