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年齡。」
「尼基塔.布里尼,今年15了。」
警局大廳內,一個鼻青臉腫的少女,披散著長發衣衫不整,坐在椅子上啜泣著,她對面負責記錄的警察滿臉不耐:「受害經過你仔細說說,對方幾人怎麼傷害你的,他們進去了多長?」
「警官~這個問題~嗚嗚嗚~這個~哇~~~」
少女本來就被欺負的不輕,思想鬥爭了許久前來報案,可是這個警察的詢問,讓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憤和委屈,伏在桌上放聲大哭。
「哼~你哭也沒用,我們都是按照流程來辦事,你不說清楚,我們怎麼幫你立案?不識好歹。」
警察放下紙筆雙手抱胸,靠在椅背靜靜看著少女哭泣,就在他們這邊僵持的時候,拉克西米和阿克希兄弟倆,有說有笑的走進大廳,手裡還拎著一些糖耳朵和脆果球。
「怎麼了這是?」
拉克西米將袋子遞給阿克希,上前拍了拍哭泣的少女肩膀,後者下意識的縮了下身子,抬頭看見來人也身穿一身制服,這才微微放下戒備,抹一把眼淚扭扭脖子:「警官,我是來報案的,有人欺負我。」
「那你怎麼還哭?」
「這位警官~」
「餵~想清楚了再說話。」
辦案警察出聲提醒少女一句,那雙飽含威脅的眼神,讓少女害怕的低下腦袋,拉克西米沒說話,一旁的阿克希上去一腳,直接將警察踹飛撞倒一旁的辦公桌。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很多剛剛來上班的警察為之側目,阿克希尤不解恨,上前對著警察踹了十幾腳,在他不斷的求饒下這才一口唾沫吐他臉上,卻被警察下意識偏頭躲開。
「你他媽的敢躲?」
阿克希一腳跺在警察頭上,瓦光鋥亮的皮鞋在他黑臉上用力捻著:「忍你們這群混蛋很久了,你不是你媽生的?你沒有姐妹閨女?拿著納稅人的錢坑害納稅人,你還有臉威脅人家?」
他的咆哮不僅傳遍警察局,就連警局外面都影影綽綽能聽個大概,正巧蘇丹帶著墨鏡剛將車停好,這番話讓他抿抿嘴,悄悄進了大廳掃視一圈,靜待事情發展。
這種強姦案每個星期總能遇到一兩次,倒不是說案件只有這麼多,而是大部分人為了聲譽選擇隱忍,而敢於報案的極少,加上警察濫用職權偏幫犯罪,導致真正能立案的更是寥寥無幾。
「幾個人?樣貌你看清了麼?在什麼地方被欺負的?」
拉克西米給少女拿了一些脆果球,又給她倒了一小碟蘸水,少女感激的扭扭脖子:「他們有5個人,都是我們學校的男生,分別是......」
拉克西米點點頭:「阿克希~你留這兒看著她。」
說完大步往門外走去,路過蘇丹的時候下意識斜楞他一眼,便出了警局,正好喬杜和格里戈里他們有說有笑的騎著自行車,剛到門口停下就撞見拉著臭臉的拉克西米。
格里戈里挑挑眉:「喲~拉克西米,就讓你帶點糖耳朵和脆果球,你至於拉著臉麼?」
「剛剛有人來報案......」
拉克西米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幾人將自行車放進車棚,三三兩兩坐上警車前往三條街區之外的公立中學,喬杜則跑去自己幾人的辦公室,給巴拉德瓦打去電話,將事情說了一遍。
「古杜~」
剛到警察局門口的巴拉德瓦,要下車窗偏頭往警察局裡喊了一嗓子,很快古杜便跑了出來,雙手合十:「老爺~」
「去老街警察局把刑具,搬到班德拉警察局,順便讓老街那裡的鐵匠,按照孟買現有的警察局數量,打造足夠多的烙鐵,不把這股歪風邪氣殺下去,越往後越難弄。」
古杜扭扭脖子:「知道了老爺。」
巴拉德瓦擺擺手,打了一把方向盤,驅車前往班德拉警察局,阿馬爾這小子混混日子還行,真讓他和那些罪犯家屬掰扯,三個他都不是一個潑婦的對手......
「尼基塔~尼基塔今天沒來上課麼?」
老師站在講台上四下環顧,坐在靠窗位置的少年扭扭脖子:「尼基塔估計身體不舒服,我在上學的路上遇見過她,她讓我幫她請個假。」
「那行吧,上課。」
老師也沒在意,翻開書本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寫畫畫,剛剛說話的男生,扭頭和後面坐著的幾個男孩兒挑挑眉,幾人紛紛捂嘴偷笑。
一節課快結束時,幾個警察出現在教室門口,讓老師和學生微微一愣,靠窗位置的幾個男生臉色大變,心虛的將腦袋埋下,喬杜將視線落在靠窗位置:「桑傑卡.雷赫?」
「在~」
少年弱弱的應了一聲,喬杜擺擺手,格里戈里幾人走進去,將他和他身後的四人全都戴上手銬,抓著他們的頭髮往教室外拖,無視這些少年的慘叫和求饒。
「警官~這幾個孩子犯了什麼罪?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老師的臉色很難看,畢竟自己教出的孩子裡有人犯罪,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抓沒抓錯不是你這個老師該操心。」
他上下打量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扭扭脖子:「有時候教會孩子做人,不比教他們知識來的容易。」
說完雙手合十:「羅摩神萬歲!」
等這些警察走遠,教師看了看尼基塔的空位,再看看那幾個男生的空位,隱隱明白了什麼,嘆了口氣收拾書本:「還有一點時間,大家自習吧。」
留下交頭接耳的學生,教師落寞的回到自己辦公室,緩緩坐下開始沉思那個警察的話......
「長官~」
「嗯~」
巴拉德瓦拿著茶杯走進班德拉警察局大廳,穿過站成兩排行禮的阿克希等人,走到不知所措的尼基塔面前,抬手揉了揉她的腦瓜:「別怕孩子,班德拉警察做不了的主,我們西區警察可以幫你!」
說完坐到她身邊,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很快拉克西米他們將五個少年拉進大廳,往他們小腿一踢,幾人登時跪在尼基塔和巴拉德瓦面前,不停扭著脖子求饒:「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別抓我們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