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姐?!」
蘇念輕聲開口,將馮秀麗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馮秀麗看了一眼蘇念手中的匕首,伸手就接了過來。
看著馮秀麗朝著那刀疤男走過去,蘇念則是看向了關少和屠達那邊。
人數相差了太多,能力也相差不少,關少等人現在雖然還沒完全被碾壓,但是也處於劣勢。
被擒估計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蘇念才剛看過去,屠達就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隔著不遠的距離,蘇念能清楚的看到屠達的眼神。
憤怒,陰狠。 ❊
看到屠達的眼神,蘇念嘴角微微翹起。
很顯然,屠達已經恨上她了。
但問題不大。
既然已經動手了,就沒想著這事兒和平解決,更沒想著讓屠達離開。
昨天的事情,屠達是否在場,是不是他吩咐的,都還不一定呢!
蘇念看向京墨,見京墨微微點頭,兩人就一起朝著屠達那邊走去。
有了蘇念和京墨的加入,狀況立即就有了反轉。
這些人全都加起來,也不夠蘇念和京墨收拾的,關少等人也不全是廢物,也在拼命的反攻。
幾分鐘之後,蘇念手中的匕首,就架在了屠達的脖子上。
關少看著這一幕,雙眼圓睜,嘴巴微張,震驚到無以復加。
過了好一會兒,關少才閉上了嘴,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太厲害了啊!美女!你可真是太仗義了!
之前的事情就算了,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次你們救了我,這個情我會記在心上的......」
聽著關少絮絮叨叨的話,蘇念皺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閉嘴!」
話怎麼那麼多?
京墨也適時開口,「你誤會了,我們並不是為了救你。
不過也的確是順手救了你,你看看你自己的命,和你身後這些人的命到底值多少貢獻點,一會兒刷給我就行了。」
「啊?這——」
關少大為震驚的看著京墨,「人家做了好事兒不留名不求回報,你們怎麼還當場要報酬?」
京墨嗤笑一聲,「不留名不求回報?你當我們是做慈善的?」
關少撓了撓臉,「你這麼說好像也是,我這條命還是挺值錢的,我身後這幾個,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好在還算忠心,也值幾個貢獻點。
這樣吧,一會兒我先給你兩千貢獻點,等回到基地之後再給三千,怎麼樣?」
聽到關少的話,蘇念都不禁挑了挑眉。
這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嗎?
還真的是頭一次見到啊!
正感嘆著呢,蘇念就聽到屠達輕笑一聲,「才給五千,關少也未免太摳門了。
這位美女,咱們商量個事兒如何,你放了我,我現在就給你一萬貢獻點。」
蘇念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屠達的身上,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而是道,「京墨,去拿繩子。」
「好嘞!」
京墨答應一聲,快步往車邊走去。
不一會兒,京墨就拿了一捆繩子回來了。
還不是一般的繩子,而是尼龍繩。
京墨綁人的手法,那是專門學過的,綁起人來,又快又好。
不過兩分鐘,已經把屠達五花大綁。
屠達別說掙扎了,被這麼綁著,根本連力氣都使不上。
蘇念拿著匕首,在屠達的脖頸處轉了一圈,「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和你手底下的這些人,是不是經常在基地外面搶劫?」
蘇念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屠達面色一變,看過來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
見此,蘇念輕笑一聲,「你倒是挺聰明的,我才問了這麼一句,你就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我問你,昨天是不是你帶著人搶了一輛皮卡,傷了兩個人?」
屠達眼神陰惻惻的看著蘇念,好一會兒才開口,「昨天那是你的人?」
「是。」
「那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了,那小子手中有槍,不僅沒被砍死,還反殺了我幾個人。這難道還不夠嗎?」
蘇念搖頭,「當然不夠。先撩者賤,你的人死了那是他們活該,但我的人被你們傷了,我就必須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這麼說,他人沒死?既然如此,那我賠點醫藥費總可以了吧?我給你們一萬貢獻點,這事兒就當過去了,你放了我,我再給你一萬貢獻點。
你可要想清楚了,有了這兩萬貢獻點,你以後在基地里,那是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么喝什麼,日子過的逍遙又自在,再也不用讓人去拾荒了,這不好嗎?」
蘇念點了點頭,對此深表贊同,「你說的對!」
屠達眼底閃過一抹喜色,「那——」
「我要是把你殺了,你的貢獻點全是我的,我過的說不定更好!」
屠達沒說完的話,就這麼卡在了喉嚨口。
吐不出,咽不下,臉瞬間漲的通紅。
關少這個時候湊了上來,「美女,能不能打個商量,你把他給我,他的貢獻點全是你的,我另外再給你五千。」
蘇念,「???」
關少自己和他身後那些人,才值五千貢獻點。
現在為了屠達一個人,關少就要給五千貢獻點。
這是在明擺著說,關少不如屠達值錢嗎?
蘇念覺得,這些人的思緒,她看不懂。
但這些貢獻點,蘇念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心動的。
雖然心動,可也怕麻煩。
萬一屠達從關少手中跑了,最後沒死成,再報復希望小院兒的人怎麼辦?
她和京墨是不怕,可是卻不想因為自己一個錯誤的決定,讓別人因此喪命。
蘇念正猶豫著,就聽到關少再次開了口。
「美女,你不用擔心,他到了我爸那裡,是不可能活著走出去的。
他手下的這些人....死人也是不會開口的。
不會給你和你的人帶來任何的麻煩。」
就在關少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身後的那幾個人,手中拿著刀或者匕首,全場收割。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屠達帶來的人,就全都沒了。
蘇念看向屠達,他好像一點都不震驚,也沒有絲毫的害怕。
可能是他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也可能是他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