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水流已經沒有第一天那麼急了,有高樓的阻檔,小區裡的水看著更像一潭死水。💔♤ 6➈Ⓢ𝔥𝔲𝕩.ᑕ๏ⓜ 🍩♗
無數殘枝敗葉、生活垃圾,甚至是各種腐屍泡在水裡,隔老遠都能聞見這水臭氣熏天。
1902兄妹倆正拎著桶站在水邊,發愁地望著污臭不堪的水面。
「哥,就算咱們有淨水器,再喝這水也會生病吧」畢萬姝苦臉道,想起之前喝過的那些水就是拿這水過濾的,更是忍不住一陣陣犯噁心。 🄳🄼
旁邊5棟聯盟的幾個男人聽了她的話,卻是眼睛一亮:他們居然有淨水器?!
留意到5棟聯盟人的反應,畢昱成瞪了畢萬姝一眼:「萬姝!」
畢萬姝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惹人注意了,正想著要怎麼找補,她突然看見葉苘帶著鬼面正下來,頓時脫口而出:「豁,哥,你看,那家的狗又肥了一圈,吃的什麼。」
在場的人聞言,全都回頭看向葉苘和鬼面。
只見鬼面毛髮油亮,四肢肌肉微鼓,拋去兇猛的長相不說,可不是膘肥體壯的嗎?
眾人頓時狠咽了幾口口水,不由自主地順著畢萬姝的話尋思:
對啊,這狗吃的啥,能在所有人都瘦了的時候還長得這麼胖?
葉苘的眼神落在畢萬姝貌似懵懂的臉上,聲音冰冷嗜血:「自然是吃肉,而且是很細嫩,很新鮮的肉,你有興趣餵他嗎?」
鬼面配合地吡牙裂嘴,緊盯著畢萬姝,一副隨時要撲上去的樣子。
一說到肉,5棟聯盟的人頓時秒懂,紛紛觸電般的扭過頭,恨不得原地隱身。
被鬼面盯死的畢萬姝更是頭皮發麻,意識到自己找補不成反倒惹了更大的禍,就差沒當場哭出來,嚇得渾身發抖,直往畢昱成身後躲。
「對不起葉小姐,我妹妹她心直口快,向來說話不過腦子,請你原諒她一次,以後我會對她嚴加管教,不會再讓她出現在你面前」畢昱成本能伸出一隻手,半護著身後的畢萬姝。
有那麼一秒,葉苘真的羨慕了,為什麼好哥哥好姐姐都是別人家的。
不過也就一秒,外人甚至都看不到她眼神和表情有絲毫變化。
「你管她這叫心直口快,哼」葉苘冷哼,走到他們身邊,用眼神將他們趕開,一邊從包里拿出皮伐艇充氣,一邊冷冷道:「長著舌頭不會用就拔掉,免得害人害己。」
畢萬姝嚇得趕緊捂緊自己的嘴,連連後退。
畢昱成也不知道葉苘究竟是警告,還是讓畢萬姝立馬拔舌頭,面色陰晴不定。
如果葉苘的意思真的是逼萬姝當場拔舌頭,他就得做好準備和葉苘拼命!
葉苘沒理會他們,將皮伐艇充好氣放在水面上,和鬼面先後登上去,劃著名皮艇出了小區。🐤🍟 ➅➈ⓢнυ𝓧.℃ⓞ๓ 💘💜
還好她不是現在要萬姝拔舌頭,但肯定沒有下一次了!
見她的背影遠了,畢昱成和畢萬姝才長長呼出一口氣,把心放回肚子裡。
皮艇劃出小區之後,水流還是有些急的。
尤其是李水有一條支流自介城穿城而過,越是靠近支流附近,水流就越是湍急。
在五十幾度的高溫里划船和激流爭渡,縱然葉苘力氣大,也著實夠嗆。
主要還是太熱了,但凡用力些喘氣,都感覺肺管子干灼焦燥。
葉苘一邊咬牙努力往外劃一邊在心裡哼哼:
不管了,回來一定要用上機動艇。
反正她凶名在外,問就是半路搶的,沒毛病吧!
本來擁有皮艇和外出找食物的人就不止她一個,趙得寶的互助盟就有兩艘手動皮艇。
她剛出小區的時候,還遇到了一艘從附近小區開出來的機動艇。
而且自出來之後,這艘機動艇就一直不遠不近地吊在她前面,並隨著她前進的方向不斷修正著他們前進的方向,這拙劣的「假裝同路」的手段,也是沒誰了。
「你還真是只行走的火鍋」葉苘想著,回頭打趣了鬼面一句。
鬼面歪頭,一臉茫然:「啥?」
葉苘沖前面的機動艇抬了抬下巴,道:「你沒看見啊,那些人盯著你哈喇子流了一路。」
鬼面這回連身子都歪了出去,從葉苘身後探出大半個狗頭,果然看見一道幾乎黏死在他身上的眼睛,以及那人迅速抬手從嘴角邊擦掉的可疑物。
鬼面:(ノ °益°)ノ 彡!
是他吡不動牙了還是揮不動爪了,這些愚蠢的人類簡直該死!
鬼面坐不住了,抖抖鬃毛站起來,小爪子往前一揮,小奶音嗷嗷的:「小葉子,加油!沖
!小爺要乾死他丫的,把他們的自動船搶回來!」
「那是機動艇」葉苘翻了翻白眼,耐心糾正。
「管他雞動鴨動,反正只要追上,就是你的了」鬼面吡著牙,恨不得立馬跳過去。
前面船上的幾個男人看這裡已經離小區很遠了,見鬼面發怒非但不怕,反倒調笑起來:
「你們瞧,那狗還挺凶!」
「養得也挺好,皮光油滑的,一看就很多肉。」
「可惜放不住,要不然夠咱們幾家吃兩天了。」
「別殺死不就得了,從腿上慢慢割,怎麼也能撐兩天!」
葉苘靜靜地看著這群作死的貨在那嘎嘎笑,不閃不避地劃著名皮艇朝他們迎了上去。
幾個男人在看清葉苘的臉後,又是好一陣驚艷和垂涎:
「遠看只知道這小娘們兒挺白,這近看還真漂亮啊!」
「就是,可比家裡那些黃臉婆水靈多了,我這輩子還沒碰過這麼好看的妞呢!」
「哥兒幾個,要不,狗宰了,人留下?」
「嘿嘿嘿,我看行,不過……我要第一個!」
幾個人賤笑著打了半天嘴炮,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們都說得這麼露骨了,要換尋常小姑娘早嚇得梨花帶雨倉皇而逃了。
可再看眼前這位……
只見葉苘正在皮艇上盤膝而坐,船漿橫置在腿上,她的身子挺得端端正正,左手心裡托著一把顆粒飽滿的小瓜籽兒,右手纖纖幾指掂著瓜子粒兒送往嘴裡嗑得賊香。
在她身邊的船底,甚至還放著一瓶帶著霜白氣的冰闊落,分明一副看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