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運奇和孫繼昌幾人得知明天要來的人是楊箐箐他爸,當場把冷懷疏罵了個狗血淋頭。
還有人高聲嚷嚷著要把冷懷疏一行人交出去,避免這場災禍。
把王運奇和孫繼昌等人嚇得冷汗直冒,之前他們有多想退縮,現在就有多想帶頭往前衝鋒,畢竟留下來衝鋒還有活路,要是被交出去那就鐵定只有死路一條!
趙得寶套著葉苘昨天的說辭,做了好一通思想和動員工作,大家的心才重新凝聚。
如果葉苘知道這些,肯定會感嘆一句:
這趙得寶文化不高,可煽動人心卻是一把好手,他的互助盟要不是早早就踏上了最為邪惡的那條路,將來大有作為也不一定。
楊金鵬這邊經過大半宿的整理安頓,總算重新穩定了下來。 🄳
雖然損失了一百多個人,精兵強將折損近一半,但餘下的人也被王柱和金文鋒操練了幾個月,身手不是一般的散兵游勇可比的,楊金鵬還算放心。
快天亮的時候,王柱才想起來請示:「老闆,冷懷疏那邊,今天還要去嗎?」
楊金鵬還沒沒說話,宋寶麗從旁邊的沙里坐起來,高聲喊道:「去,當然要去!我們留在介城就是為了調查箐箐的事,不但冷懷疏,箐箐所有還在介城的朋友、同學、同事,只要沒死,就一個都不能放過!」
「可是老闆,昨夜發生那麼大的事,小區和附近的人肯定都知道了,這時候我要是再帶人離開,我怕他們……」
「你只管去,老闆這裡還有我,只要你速去速回,我堅守一天沒問題」金文鋒篤定道。
楊金鵬也點頭,道:「據我所知,箐箐在災前就囤了好幾倉庫的物資,但她還沒來得及告訴我物資在哪,人就失蹤了。所以找到箐箐,或者找到關於箐箐的線索,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很重要;只要找到箐箐和箐箐囤的物資,弟兄們就一定能安然度過這次天災。」
這消息不但王柱聽得精神一振,就是金文鋒和其他保鏢也是。
「我明白了,老闆,我這就點人過去!」
王柱迅速起身,將自己知根知底的精幹手下點了二十個,才帶了幾個月的新人點了三十個,連他自己一共五十一人,想來對付一群泥腿子也是夠哆的了。
楊金鵬這裡連帶金文鋒在內,還有一百多個年輕戰力,堅守一天確實沒多大問題。
天剛蒙蒙亮。
睡夢中的鬼面突然支起了耳朵,遠遠聽見一陣硬物摩擦的沙沙聲正從遠處奔小區而來。
下一秒鬼面就睜開了眼睛,豎著耳朵仔細聽了片刻,確定風聲中伴有不少略顯粗重的呼吸聲,趕緊伸爪去推葉苘:「小葉子,醒醒,有人來了。♘🐺 ➅9s𝕙ⓤx.ᶜ𝕠M ඏ🐉」
「嗯?」葉苘睡得朦朦朧朧的。
「外面來了不少人,十有八九是你等的人肉沙包」鬼面說著已經跳下了炕。
葉苘一聽,瞌睡頓時清醒。
以最快的速度梳洗武裝完畢,葉苘帶著鬼面悄咪咪的摸上了樓頂。
一人一獸趴在樓頂的欄杆處,看見王柱帶著烏泱泱幾十個人迅速且幾近悄無聲息地進了小區,其中十個人目標明確的進了五棟,其餘人則是分成兩隊,分別進了一二棟,看來是要進行地毯式搜索。
「趙得寶這人還挺陰」葉苘輕嗤出聲。
「沒看見他人啊,他怎麼了嗎?」鬼面一頭霧水,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葉苘也不指望一個小孩兒能明白成年人的勾心鬥角,道:「不出現的人,不代表他毫無察覺,他這是自己出力也不能讓我閒著,想著法方兒逼我出手呢。」
鬼面聽得似懂非懂,感覺人心好複雜。
「走,下去看戲順便活動筋骨去!」
葉苘帶著鬼面又悄咪咪潛回18樓,聽見那十個人懟著她家的門一頓狂踹。
砰砰砰的巨響幾乎震徹整棟樓。
「軍哥,這門有點邪門啊?」
「把門鎖給我砸了!」
又是一頓嗙嗙嗙的輸出,砸鎖的人虎口都快震裂開了:「軍哥,這鎖也很邪門啊?」
「讓開」那叫軍哥的人上前,再次拍響葉苘家的門,厲聲道:「裡面的人聽著,你要是現在開門,我們也只是帶你回去問幾句話,問清楚了就會放你回來。你要是不開門,等我一木倉崩開你的門,可有你好果子吃。」
「喲呵,他們也有木倉呢?」
鬼面斜眼撇撇葉苘。
「好說楊金鵬也是介城數三數四的人物,在這亂世之中找到幾把木倉不是什麼出人意料的事,不過大致也就僅限於此了。」
葉苘不以為意。
「那他真要用木倉,咱家的門能頂得住嗎?」鬼面有點擔心。
「昨晚上我用的炮都沒用,還木倉,他怕是在想屁吃」葉苘半點不擔心。
說話間,軍哥見葉苘屋裡半點反應都沒有,也是沒什麼耐心等了,直接抬手「砰」地一木倉,預想中的情況卻沒發生。
葉苘家的門鎖非但沒壞,彈出去的流彈還誤傷了一個自己人。
那倒霉蛋當場捂著自己的胸口,不能置信地瞪著軍哥,仿佛在說:
軍哥,你怕不是對方派來的臥底?
軍哥:「……」
其他小弟:「……」
愣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有人反應過來:「軍哥,這屋裡的人肯定有問題!」
「還用你說」軍哥有點惱羞成怒,同時又有點小竊喜:「如果我沒猜錯,老闆要找的線索,十有八九就在這屋裡的人身上!」
「可是這門和鎖都牢固得邪門兒,咱們要怎麼進去把人逮出來?」
「門鎖牢固,我就不信他家窗戶還這麼牢固,誰帶繩子了嗎」軍哥問。
「軍哥,我背了野戰包!」
「留四個人守門,其餘的跟我上天台!」
葉苘和鬼面聽見軍哥帶人過來,趕緊離開安全樓道,躲進18層走廊。
「你不是要打沙包嗎,躲什麼,直接開干啊,又不是打不過他們」鬼面不解。
「簡單粗暴的衝上去殺人多沒意思,跟習慣持強凌弱的人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看著他們從無能狂怒到充滿不甘與恐懼,不是更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