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年近五十,長眼梨臉,渾圓的身材透一股暴發戶的氣息,與「博士」二字實在不沾邊。💔♜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但,這人確實就是江未堯所說的鄭博士。
「豐先生,相信我,護送我安全抵達京都後你所獲得的好處,絕對是你現在想像不到的。」
鄭博士的話和腔調,也是說不出油膩,莫名還有種大忽悠的即視感。
要不是江未堯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主,豐玥不說踹他一臉,早就開車走人了。
還是那句話,這人既然能得江未堯重視,身上八成有些東西。
正好豐玥和葉苘商量好的就是他先北上再西行,京都也是他必去的城市,便答應了。
葉苘和豐玥分開後直接拐道南下去蘇城。
正如豐玥所說,這個世界的末世才剛開始沒多久,除了海城之外,其它地方暫時看起來貌似只有喪屍肆虐,沒有天災破壞,所以一路上的風景、路標和建築大多都是完好的。
路上有不少看起來完好,或載滿貨物的貨車、油罐車,葉苘都順手收進了空間。
雖然她空間裡的物資多得數不清,但她已經決定要培養一批自己的小弟,以後勢必還要建立一個只屬於她自己的秘密基地,耗費肯定不少,囤的物資肯定是越多越好。
路過的加油站葉苘確定過沒人後才進,收走小倉庫和三分之二的油。
超市貨架上的那些物資和剩下的三分之一的油,葉苘沒動。
可能是這個世界的末世剛剛爆發,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們還寄希望於軍隊和官方,葉苘這一路一個遷徙的倖存者都沒遇到,不過也不排除後面會有倖存者選擇遷徙,得給他們留些補充。
不過接下來路過三線城市,十幾個小鎮村落,葉苘都沒等到一個死士小弟。
小曦月和鬼面更是杳無音訊。
倒是在一些無人的村落里,葉苘又囤積到了大量囤糧、腊味、乾貨和地里大片的蔬菜。
葉苘每天不僅鍛鍊體質,神識上的鍛鍊也一天都不曾落下。
現在她收東西不用像剛開始那樣,需要觸碰才能收進空間,目光所及的東西,除了像房子這種焊死在地基上的東西,包括長在地里的蔬菜都可以直接用意念收取。
再加上諾諾這個可以自主收納超級外掛,葉苘看不見,但諾諾能看見的東西也能收。💣☆ 6➈sⒽᑌ𝔁.ςᗝ𝔪 🍩♤
所以葉苘囤積這些東西耗費的時間並不多,也就是路過一趟,找找人的功夫。
不過有一件事葉苘非常納悶。
按道理說這個世界的喪屍戰力並不是很強,普通人如果團結起來並非不能生存。
可是沿路無人的村鎮,甚至小型城市實在太多了,有時候葉苘晚上歇息在這些無人的村鎮城市,晚上也沒發現像海城那樣的情況,路上也沒有遇到遷徙者。
要說都變成了喪屍那也不現實,因為喪屍的數量好像也有點對不上。
村鎮上還有活著的牲畜,雞、鴨、牛、羊、馬、豬、狗葉苘都見過,並收進了空間。
說明周邊山上並沒有鬼面蛛之類的東西存在。
葉苘實在想不出那些對不上的數的人都去哪了,也沒時間去尋找答案,只能懷著越來越沉重的心情路過一座座城鎮,終於在福省的一個五線小城市找到了傷痕累累的魏衡。
血人一般的大小伙子才跑到葉苘面前就暈了過去,形容那叫一個悽慘。
緊跟著魏衡後面一兩公里處,還來了小大二十幾輛車,其中三大卡車上全是老弱婦孺。
葉苘一時搞不清楚這些人的路數,便提著魏衡飛快跑到那行人的視野盲區進了空間。
魏衡傷得有些重,葉苘這會兒也顧不上男女有別了,直接取了張藤蓆將人放在上面,然後拿出剪刀剪掉魏衡身上襤褸的外套,再用碘伏清洗消毒,大些的傷口用手術針線縫合。
整整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總算把魏衡身上的傷口處理完畢。
最後再給他打一針抗生素,餵半杯沒有稀釋過的靈水,葉苘才長舒一口氣坐下來。
如葉苘所料,外面那群人果然不是什麼好鳥。
他們沒有直接將車隊開過來,而是在高速路口的時候就下了車,然後像趕牲口似地揮舞著鞭子將三車老弱婦孺趕在最前面,浩浩蕩蕩地往高速上來。
發現魏衡的血消失在高速旁邊的林畔後,這群人以為魏衡被同伴帶著從樹林裡跑了。
幾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進林子找人不安全,罵罵咧咧地走了。
葉苘沒有立馬出去,而是吃了個盒飯,洗漱了一番,去睡了一覺。
這些天她都是星夜兼程地趕路,也有些疲憊了,正好趁魏衡昏睡之際好好休息一下。
直到弦月高掛,大地一片昏暗,睡飽了的葉苘才醒來。
諾諾揮舞著小翅膀奶聲奶氣地過來跟她匯報:「主人,那個小哥哥要醒了哦,不過諾諾沒讓他醒,你把他帶出去他就會醒了。」
「做得很好」葉苘虛抬起手,用一根手指輕輕在諾諾腦袋上摸了摸。
確定高速附近幾里都沒有人,她出了空間,又取了一輛改裝過的房車,才將魏衡從空間挪出來,放在房車的沙發上。
想著傷員不宜吃辛辣,葉苘取了一大盒鹹豬骨粥出來。
她自己則是弄了一隻中間燒炭的小火鍋爐子,擺了幾樣愛吃的青菜、菌菇和牛羊豬肉片,就著一碗香米飯,開始慢慢地涮鍋子。
魏衡自打過來這個世界和大家分開後就沒吃過一頓熱乎的,每天都疲於奔命,迷迷糊糊中忽然聞到火鍋的味道口水一陣狂涌,睜眼看見坐在旁邊悠閒涮鍋的葉苘,眼神那叫一個幽怨。
老大一爺們,感覺被大佬養嬌了,聞著味兒就開始饞嘴了。
「醒了,還能動嗎,能動的話自己起來喝點豬骨粥」葉苘聲音淡淡的,但並不冷漠。
魏衡感覺自己就像聽見了家中親人尋常的問候,瞬間什麼顧慮、什麼傷痛都拋之腦後,憨憨地笑著伸手撓後腦勺,結果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