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嗣業沒有辦法,只能選擇硬剛。
南宮池雖然是南宮家的嫡系,自小接受南宮家最好的培育傳承,但他畢竟是個小輩。
申屠嗣業就不信了,一個比他兒子申屠啟還小的小輩,能厲害到哪裡去。
「南宮世侄,你太過了,若你今日就此讓開,他日我在南宮家主面前尚能予你幾分薄面,若不然……」申屠嗣業將手裡的玉片收回懷中,順手取出了一支淺紫色不知名材質的筆。
南宮池看見他手裡的筆絲毫不慌,反倒嗔笑幾聲,也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座鎏金的玲瓏寶塔:「我當叔叔帶了什麼好東西出來呢,原來是御言筆,正好借來給我的凌霄寶塔題個字。」
「凌霄寶塔!」
看見南宮池手裡玲瓏小巧的金色寶塔申屠嗣業和申屠啟也是驚了。
凌霄寶塔可是南宮家的鎮族三寶之一,據傳能一舉鎮壓結丹大佬,也是南宮家鎮族三寶中最令其餘八族忌憚的存在,沒想到南宮池竟能將它拿了出來。
申屠嗣業和申屠啟交換了一個眼神,有忌憚,便更多的是貪婪……
南宮池自然沒有忽略申屠嗣業父子之間的眼神交流,唇邊浮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謁演 )
雙方霎時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葉苘這邊卻是由鬼面帶著,繞過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沖向了山頂——因為走到這裡,空間終於給葉苘發出了渴求的信號,這代表他們離這個詭境的星界之石已經不遠了。
申屠家的炮灰大隊,到此已經可以功成身退(如果他們還能活著的話)了。
葉苘也猜到了這邊有人攔截申屠家的人,那邊自然肯定也有人先去挖星界之石。
所以鬼面雖然跑得飛快,卻仍是小心控制著每一步落下的位置和力道,儘量不發出太大的聲響,以免驚動前面的那伙人。
雖然一定會和他們對上,但偷襲和正面硬剛的效果還是很不一樣的。
前面攔申屠嗣業的那群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了,後面這夥人手裡只怕有更猛的東西。
葉苘可不覺得為了一點臉面和他們正面硬剛是什麼明智之舉。
她又不想當什麼光明正大的英雄,能贏就行。
在鬼面的飛速前進下,後兩座高逾兩萬米的巨峰不過四五個小時就過了,期間也遇到了不少巨禽和巨獸,但它們身體笨重,速度是硬傷,根本攆不上鬼面。😳🐺 69sħᵘⓍ.Ć𝓞м 💥💀
就在空間的信號強烈到極致,馬上就要抵達目的地的時候,葉苘、鬼面和戴曦月終於聽到了另一撥人的聲音——顯然他們前行的動作也極為小心,交談聲都壓得極低。
「小公子,墨盤顯示能量石就在下面窪地的山洞裡,這該不會還要鑿石吧?」
「鑿石可就慢了,也不知道大公子攔不攔得住申屠嗣業那隻老狐狸。」
一個同樣身穿黑色金雲蟒袍,長相和南宮池一模一樣,但神色十分冷硬的男子道:「不必擔心,就算沒有凌霄寶塔相助,阿池也可以的。」
「咔嚓!」
不遠處的樹林裡突然響起枯枝斷裂的脆響。
「誰!」南宮澤身邊的一個黑袍男人凶神惡煞地壓著嗓子低吼一句。
南宮澤和南宮家的其他人也紛紛扭頭搜尋,屏息靜氣看了半晌,看見一隻匆匆路過的山鼠。
一行紛紛鬆了一口氣,轉身繼續前行。
葉苘在空間裡也暗吁了一口氣,鬼面和戴曦月則是一臉虛驚地望著她。
「這幾個人好像比申屠家的人還小心啊」戴曦月感覺又緊張又刺激,但半點不害怕。
「那個叫南宮澤的雖然也是二階靈修,可他是二階圓滿很快就要升三階,申屠嗣業白活了一把年紀,才剛剛突破二階,自然沒有南宮澤五感靈敏」鬼面不以為然,道:「不過要論起來,南宮澤的五感六識,還沒小曦月靈敏,身體強度還比不上小曦月,單打獨鬥咱不虛。」
「就怕他手裡有什麼厲害的寶器,所以不能硬綱。」
葉苘琢磨了片刻,道:「曦月,接下來你就好好在空間訓練,餓了自己去廚房做吃的。」
「好的,姐姐」戴曦月知道這種程度的戰鬥已經不是小孩子能參與的了,懂事地答應。
葉苘又道:「鬼面,你時刻準備出去助我一臂之力。」
「沒問題,隨傳隨到!」鬼面也篤定答應。
葉苘知道空間裡很安全,兩小只在這裡她很放心,便迅速自己閃出了空間。
感受了一下外面的風向,葉苘憑藉自己纖瘦的身形悄無聲息地迅速潛往山腳,且聽著南宮澤他們移動的方向,選好了一個絕佳的位置。
這裡正當風口,幾塊中間凹陷的大青石完美地掩藏了葉苘的身影。
南宮澤等人走出山林的時候,正好一陣過山風吹過,帶起四周的枝葉婆娑,零星一些粉塵隨風飄落,有人迷了眼,有人嗆了鼻。
「阿嚏!這是什麼味道,好香啊」嗆了鼻的那個南宮家族子弟揉了揉鼻子,四下打量道。
南宮澤也覺得鼻子裡一陣騷癢,但忍住了沒打噴嚏,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吊底大山洞,道:「走吧,別多事,趕緊綁好安全繩,下去找能量石要緊。」
幾人正要走,卻聽見一個清潤冷冽的聲音在低低倒數:「……2……1!」
那人話音剛落,南宮澤等人便覺一陣天旋地轉,腳上一軟統統倒地了。
「有……埋……伏!」一個南宮家的子弟後知後覺地無力呢喃。
南宮澤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他們人都全特喵倒地不起了,誰還能不知道有埋伏嗎,還用你叭叭往傷口上撒鹽?
葉苘在空間裡翻翻找找,找了身和申屠家的人差不多的衣服換上,又找了一塊大黑布兜頭蓋臉地把自己整個腦袋蒙住,只留出一雙眼睛,最後戴上一副墨鏡。
把自己包裝嚴實得親媽都認不出來,這才從大石後面一步三搖地走出來,活像個街溜子。
南宮澤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眯著一條眼縫想看看是哪家人埋伏的他,入目看見一整顆黑黢黢的腦袋都快給他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