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人不少,一樓和二樓的樓梯口都站滿了人。«-(¯`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但都是看的人多,幹活的人少。
冷懷疏和他的幾個同學同事,也都縮著脖子薅著傢伙杵在樓梯口,一個個跟站樁模特似的。
他們和前世一樣,大都穿著冷懷疏的衣服,穿的最厚的也就一件薄款羽絨服,嘴唇凍得烏青,鼻子通紅。 🄳
不得不說冷懷疏除了那張臉,眼力也挺好,儘管葉苘武裝到了頭髮絲,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苘苘,你來……」
「啪!」
冷懷疏熱情的笑臉來不及綻放,就被一掌扇飛。
「苘苘,你幹什麼」冷懷疏捂著再次流血的嘴瞪向葉苘,眼底的怨毒一閃而逝。
「好狗不擋道」葉苘神色涼淡。
「你……!」冷懷疏不敢置信,從前視他為男神,除了不讓碰,把他舔得無微不至的葉苘,竟會把他比作狗?
他有點懷疑人生!
「葉苘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無緣無故打人」一個年紀與葉苘差不多的女孩跳出來,義憤填膺地指責葉苘。
「這就是懷疏你說的,樓上的女同學嗎」另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上前兩步,親昵地扶住冷懷疏,嬌嗔道:「懷疏你這麼好,怎麼會有這種野蠻粗魯的女同學。」
葉苘轉眸,淡淡挑眉。
這倆要是不跳出來,她倒忘了,前世除了她這個大冤種,冷懷疏還有兩個絕世大舔狗。
一個是他們隔壁系的姚玲;
一個是冷懷疏現在的同事趙芊芊。
這倆私底下都以冷懷疏的正牌女友自居,卻因為跟冷懷疏一起寄居在她家,擔心冷懷疏被她的物資和無微不至的照顧收買,一致把她當成了頭號公敵。
前世這倆可沒少給她使絆子。
人前擠兌她,背後說她小話,一次次堵在樓下搶她找到的物資,這些都是她們對她最基本的操作。
最先提出拿身體換糧食的提議,也是她倆提的。
理由是她沒經歷過男人是個雛,能賣個好價錢。
她倆沒想到的是,極熱突然降臨了,而她因為滿身滿臉的凍瘡迅速潰爛渾身散發惡臭而被人嫌棄。
這個方案最後的踐行者,竟變成了她們自己。
這一世沒了她這個大冤種在前面替她們頂著,葉苘可以預見,她們恐怕死得會更早,結局也會比她更慘。
懶得和這兩個會喘氣的死人掰扯,葉苘徑直從他們中間走過,去往一樓大樓的門口。
「芊姐,你別這麼說葉苘,她只是和我有些誤會」冷懷疏惦著葉苘手裡的巨款,草草敷衍了趙芊芊一句,拎著物業分發的工具,屁顛屁顛的追著葉苘也來到了一樓。
門口,趙得寶正領著一樓和二樓的住戶在鏟冰雪。
物業備的鏟子,也就是普通的鐵鏟。
淺淺一層浮雪下的冰卻是層層凍實的冰層,往往一鏟子下去,冰層沒鏟動多大點兒坑,鐵鏟邊緣倒是卷了邊。
叮叮噹噹的鏟雪聲中,抱怨聲也是此起彼伏。
「這冰真是邪性,才凍了一晚上比鋼板還硬。」
「可不是,我長這麼大沒見過介城下這麼大的雪,結這麼厚的冰,這得趕上北方隆冬時節了吧?」
「你們物業就不能學學人家消防,煮點生薑水來融融冰,還有發的這什麼破鏟子,壓根就鏟不動!」
「就是,我們一年交那麼多物業費,你們就拿這些東西來糊弄我們業主?」
大家的怨氣逐漸向攻擊物業轉移。
趙得寶低著頭,手裡同樣卷了邊的鏟子一下一下狠狠砸向冷硬的冰面,冰渣子四濺,嘴裡卻是笑嘻嘻道:「這鏟子都是給園藝師傅維護綠化帶用的,鏟冰肯定不得勁兒,誰都沒想到介城還有需要鏟冰的一天,你們也不能怪我們物業,我們一個月也才拿兩千來塊錢的工資。
要我說是氣象的那群人廢物,拿著咱們納稅人的錢吃吃喝喝,就沒幹一件有用的事兒。下這麼大的雪,一夜降溫幾十度,愣是連個下雪降溫的預警都沒有。」
「小趙說的是,哪怕給一點要下雪的提示呢,我們家才剛搬的新房,連電暖桌都沒來得及買,家裡還有老人和孩子,現在全指著電熱毯續命,都下不來床了。」
趙得寶輕飄飄一席話,就成功把仇恨轉移了。
可見這個人有狠勁兒,心思也活絡,怪不得後面能以一個普通保安的身份,一躍成為惡勢力的領頭人。
葉苘站在門口看了看冰雪的厚度,其實也還沒到不能行走的地步,就是走起來有點費勁。
暴雪雖然肆虐,但現在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現在小區外面的小超市和商鋪都還是開著的。
可惜大部分人都是盛世養尊處優慣了的,哪裡知道現在是他們最後能購買到物資的機會,寧肯杵在這裡看熱鬧抱怨,也不肯費勁多走兩步出去買點物資在家裡囤著。
等明後兩天積冰積雪差不多把一樓埋了,外面的小超市和商鋪也都關了門,才有一部分人知道後悔。
葉苘想了想,揣著手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冷懷疏追上來熱情地給她遞鏟子:「苘苘,給你鏟子,我陪你一起鏟雪。」
葉苘剛要踏上冰雪的腳收回來,轉身就是一腳。
冷懷疏連人帶鏟倒飛出去幾米。
後面跟下來的冷懷疏的同學和同事都看懵了,好說冷懷疏也是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總有一百三四十來斤。
她一腳能給人踹飛?!
「葉苘,你有病吧,懷疏對你這麼好,就算你和他有什麼誤會也不能一再動手打人吧。」
姚玲怔了怔,尖叫跑過去扶起冷懷疏。
冷懷疏一再被打,此時面色也是有些陰翳:「苘苘,你到底是怎麼了,還是說楊箐箐說的是真的,你在外面認識了有錢的老男人,就性格大變六親不認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對葉苘投去鄙夷的目光。
包括停下來看熱鬧的趙得寶。
他還納悶這小姑娘最近怎麼老是換車開,原來是認識了有錢的老男人啊,果然有點姿色的女人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