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對面的姐姐藏的有藥

  谷穹川一掂這包的份量不輕,打開一看都怔住了,喃喃道:「這、這太多了……!」

  都是在末世摸爬滾打過來的,他很清楚這些東西對現在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➅9𝔰Ⓗ𝔲X.𝕔Ỗ爪 🐟♠

  之前的洪澇和極熱已經讓食物和水十分短缺了,現在又下了這場酸雨,以後找到食物和水的機率更是微乎其微,這兩瓶水和壓縮餅乾,那就是兩個人半個月的救命糧。

  何況還有兩板藥,這藥對現在得了疫病的人來說,真就是救命的藥。

  而且,裡面還有一把匕首!

  葉姑娘真是從吃、喝到安全,都替他們想到了。 🅆🄲

  這份情意在現在這個世道,比真金還要珍貴!

  谷穹川感動得老淚縱橫,「噗通」一聲就給葉苘跪下了,哽咽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只能均出這麼多給你們,能不能保住還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葉苘神色淡淡地道。

  她其實也想給他們更多,但那樣不但會惹他們懷疑,他們也沒能力保住更多的物資。

  現在這樣的環境,擁有越多食物和水的人就越有「罪」,實力不夠是會被打壓「吃掉」的。🐉🐸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我知道、我知道,姑娘你真是個頂好的姑娘,但以後你可別這麼待人了,這世道容不下好人,會給自己招禍的」谷穹川捧著背包,跪沖葉苘躬了躬身,起身扶起谷超道:「葉姑娘你放心,以後我和小超就算是死都不會再麻煩你了,你這樣的姑娘值得活著,你一定要好好的。」

  聽到谷穹川這番話,一股強烈的熱辣之意湧進眼眶。

  葉苘放在背後的手緊緊攥起,垂下眼瞼故作淡漠地「嗯」了一聲,然後送他們下樓。

  三人來到門口,看見對面除了周成雙在等谷穹川叔侄二人外,還有不少人在張望。

  葉苘、谷穹川和谷超都明白,張望的那些人大約是想知道,葉苘究竟有些什麼好東西,又給了谷穹川叔侄什麼東西。

  雖然他們未必敢當面搶,但只要他們確定葉苘手裡有東西,只要有一丁點機會,他們就會衝上來把葉苘連皮連骨扒乾淨!

  「對不起啊,葉姑娘,給你添麻煩了。」

  谷穹川十分愧疚地小聲對葉苘道歉,手卻緊緊將背包摟在懷裡,內心天人交戰。

  他想把背包還給葉苘,只拿幾粒藥。

  但也知道現在就算交回背包也晚了,東西已經露在外人的眼裡了。(っ◔◡◔)っ ♥ 69shux.com ♥

  「我沒事,你們走吧」葉苘真的很不習慣這種人情拉扯,趕緊催促。

  谷穹川這才撿起屋檐下的破雨傘,攙著谷超往回走。

  走到一半,谷超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回頭對葉苘道:「葉姑娘,我這一輩子都會記著你的!」

  葉苘:「……」

  谷穹川沒好氣地杵了他一手肘:「記什麼記,瞧你這副損樣兒,你還配惦記姑娘。」

  「二叔!」谷超又羞又惱被杵得又痛,倒是恢復了些許活力。

  葉苘無奈輕笑搖頭,關好門轉身走到兩邊看不見的樓梯轉角,從空間取出酒精噴霧又往自己身上噴了幾遍消毒,再把谷穹川他們路過的地方和呆過的地方,以及從外面回來的鬼面身上都噴了幾遍,這才招呼鬼面回屋。

  還沒到吃飯的點,鬧了這一場暫時也都睡不著了。

  葉苘、戴曦月和鬼面便趴在各自的床上戴著耳機刷平板、吃水果和小零食。

  想起谷穹川說的,他們在路上和另一伙人起衝突時,王大花想把谷超推出去擋刀,結果谷超的媽媽衝上去替谷超挨了那致命的一刀,葉苘不禁又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她見過許多失格的母親,她們用各種理由拋棄自己的孩子。

  比如小曦月的父母,就因為重男輕女,她想讓戴曦彬活下去,所以決定犧牲小曦月。

  那她的母親呢,她的母親又是為什麼拋下了她?

  雖然葉苘現在對親情不再抱有期待,但如果有機會,她其實還是想知道原因。

  這世上一花一木都有出處,她又怎會來歷不明?

  不過葉苘只略想了一會兒,就又把這件事壓進了心底,懶得再為那些不相干的人費神。

  谷穹川護著葉苘給的背包和谷超回到這邊,周雙成和同行的幾個男人趕緊迎上來幫忙。

  這會兒跟張哥出來的新人類聯盟的人還是一盤散沙,心裡都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再者,他們現還不知道谷穹川拿回來的包里都有些什麼東西,如果包里沒什麼東西就貿貿然動手,不但會多樹一夥敵人,還容易讓別人落井下石。

  所以這些人都在等,等有人沉不住氣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他們再從中漁利。

  也在等谷穹川他們把包里的東西露出來,他們好估算動手的性價比。

  蔡石生等人見識到了鬼面的戰力,都把自己這邊湊出來看熱鬧的人轟了回去:

  「大家都不是第一天在末世行走的人了,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招惹,想活著去海城的,就管好自己的嘴,綁上自己的腿,別給我生事,我的隊伍里不歡迎不安份的人!」

  有了蔡石生的叮囑,再加上蔡石生一眾兄弟的鼎力附合。

  隊伍里個別心思活絡的人也便打消息了單獨行動的念頭。

  可以說除了葉苘、鬼面和戴曦月三人,蔡石生的這支隊伍,算是汽車城最穩定的隊伍了。

  至於帶小男孩的中年夫婦,此時關在一間小辦公室里也是焦頭爛額。

  「老闆,我們的藥不夠了,還有幾個生病的兄弟沒有痊癒,我們人本來就不多,去海城還有兩千多公里的路,這些人我們一個都損失不起」保鏢隊長朱治安面色沉重。

  白敬山揉了揉眉道:「是單單治疫病的藥不夠了,還是所有的藥都不夠了?」

  「所有的藥都不夠了,上次在路上和那伙人起衝突,損失了不少物資,其中大部分就是我們備下的藥品,現在我們能用的藥不超過十種,消炎藥只夠一個人兩天的量。」

  「爸爸,我看見對面的那個姐姐在樓梯後面藏的有藥」八歲的白子軒突然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