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建林,你不會想說,我是什麼豪門千金,是被我爸媽偷回來葉家撫養,或者是被我爸媽調包換回來葉家的吧」葉苘忍不住要擼袖子揍人了。🐤💝 ❻9Ŝ卄υЖ.ℂㄖм ♤♟
她覺得,她大白天的不睡覺,跑來聽這個人鬼扯也屬實是失智。
「不是,苘苘你聽我說,我爸媽,也就是你外公和外婆,不不不,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他們就不是你外公外婆,害……」
易建林說得自己都亂了,錘了捶自己的手心,重新組織語言:「總之,在我姐姐,也就是你媽媽沒出事之前,我們三姐弟的關係都還是挺好的,逢年過節都正常走動。 🄳🄼
但是那一年,葉家小叔突然上你外公外婆家告訴他們,你爸媽沉船溺水身亡了。
當時你小舅舅正籌辦婚禮,新人不好見喪。
你大舅媽生你表弟血崩搶救了一天一夜才搶回來,你表弟也在保溫箱,我脫不開身。
就只有你外公外婆去了葉家奔喪。
我也不知道你外公外婆在葉家到底發現了什麼,總之,他們從葉家回來之後,就把我和你小舅舅兩家人叫到一處,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們不要再與葉家任何人有來往,說葉家人都是柴狼。
他們還特別囑咐我們不要再管你的事,說你跟我們易家沒關係。」
葉苘定定地看著易建林那張木頭似的臉,覺得他也不像是愛看或有寫作天賦的人,可是他說的這個故事,還真有點意思。
而且,他這個故事還確實與現實絲絲入扣,讓她有點真假難辨。
從前大伯母就是一口一個「小野種」的罵她,連帶著堂姐、堂哥小時候都這麼叫她。
有一年過年,她不小心撞到小叔身上,潑了小叔一碗湯,小叔抬手就給了她兩巴掌,直接把她打懵了。
半昏半醒間,她聽見奶奶罵小叔,說什麼買命錢,什麼天打雷劈。
從那年起,小叔再也沒去過爺爺奶奶家,直到爺爺奶奶死後才上門和大伯、小姑爭遺產。
不管她是不是爸媽的孩子,但有一點易建林說得沒錯:
葉家那三兄妹,確實是柴狼。
「故事不錯,回去吧」葉苘淡淡轉身。
「苘苘,你……你能給我們一點吃的嗎,沒有吃的的話,水,水也行」易建林遠遠跟在葉苘身後苦苦哀求。
「易建林,你們一家三口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你們之前的明智選擇,並不是我對你們有什麼惻隱之心」葉苘猛地轉身冷冷盯著易建林,道:「你應該該知道,在末世,問人要食物和水,就等同於問人借命。你問我借命,你們,配嗎?」
易建林頹然頓住,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如今的葉苘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能看他們臉色,任他們隨意謾罵羞辱的姑娘了。
從前沒給過人家半分溫暖,如今就算想求人家,都找不到半分理由,都是報應!
易建林一家三口沒再來騷擾葉苘,葉苘也沒搭理他們。
從來不行走的親戚算什麼親戚,更何況葉苘現在知道了,他們還真可能不是親戚。
至於剛才易建林一家沒有選擇和老趙他們一起對她動手,這只能說他們做了明智的選擇,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並不能證明他們對她有悔過之心。
如果今天有物資的是他們,沒物資的是她,她很確信,他們絕對不會多給她半個眼神。
傍晚,前方傳來摩托車聲的時候,葉苘正跟鬼面和戴曦月吃晚飯。
聽到前面的動靜,兩人一獸都加快了吃飯速度。
吃完葉苘也顧不上洗碗,先把帳篷里該收的東西都收進空間,才和戴曦月一起迅速收拾打包,然後推著自行車出門。
她們出發的時候,易建林一家和之前那個昏倒的女人也正從客臥出來,準備出發。
看主臥躥出來一隻兇猛健壯的大狗,易建林先是一驚,然後又是一喜。
等葉苘和戴曦月跟著鬼面出來,他的表情又從不可思議變成了驚懼,最後沉默了。
走在塗金桂身邊的那個女人看見葉苘雖然沒說話,眼神卻十分陰騭:
就是這個小賤人殺了老余,殺了她在這世上最後的依靠。
只可惜她沒能力殺了這小賤人,否則她一定會親手撕了這賤人,給自己出氣給老余報仇!
葉苘五感何其靈敏,如此直給的殺意和仇視她怎麼能感覺不到。
回頭在四人身上掃了一眼,葉苘停好自行車,轉身走到女人前面將她拎了出來。
女人當場就嚇尿了,驚慌失措地大喊:「饒命!姑娘饒命!我不是老余老婆,我只是他牌桌上的朋友,我是看他好拿捏才臨時依靠一下他,沒想過替他報仇!」
塗金桂:「……」
杜莉這婆娘一路上抱著老余老公長老公短的,他還納悶,心說這兩口子感情那麼好,怎麼也沒個孩子,別是老余身體不行,原來這婆娘竟是個三兒!
天下原配,就沒有不恨三兒的,塗金桂頓時倍覺晦氣。
瞅著易建林嘴唇微動像是想替這婆娘求情,塗金桂立馬伸手往易建林胳膊上掐了一記。
「你想沒想,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我若冤殺了你,你儘管做鬼來找我報仇!」
葉苘卡著杜莉脖子的手指用力一挫,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杜莉就歪著腦袋沒了聲息。
隨手像扔垃圾一般將杜莉的屍體貫在地上,葉苘果斷轉身,將自行車推出屋外,載上戴曦月,帶著鬼面徑直走了,半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留下。
直到她走了老遠。
嚇得渾身發麻的易雪瑩才心有餘悸地看著杜莉的屍體,哆哆嗦嗦地開口:「表姐,表姐她現在變得好可怕,我剛剛真怕她連我們也殺了。」
易建林重重嘆了一口氣,道:「以後見著了,躲遠些,不招惹她就行。」
戴曦月聽了後面幾人的對話,抬頭看了看下頜線緊繃的葉苘,回身默默抱住了她。
葉苘感受到身上的一團火熱,臉上緊繃的表情都柔緩了許多,低頭笑道:「想要巧克力就直說,別來撒嬌這招,你不嫌熱我嫌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