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阿燕從前沒發生天災的時候,最多也只是擅長編織而已,是這些年天災花生太久了,衣服也沒有鞋子,襪子也不夠穿,不管想換什麼東西,都得在基地用積分兌換,為了能夠節約,所以才練就這一身好編織手藝,不管什麼東西都能搞到完美。
粱阿燕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馬上點頭答應了下來,並在一起去尋找盈利的過程中,順便拔了幾根草,開始邊走邊編織小竹筐。
小竹筐要能容納兩個花盆的大小,而且還要透氣,最主要的是安全,不能在跑幾步以後就容易顛下去,所以粱阿燕編織的時候一邊編織一邊採摘那種水分比較大的野草,順便再采一些毛毛草,填充縫隙。
編完了以後差不多能有一個底那麼多了,於是便用幾塊石頭壓在上面,仔細掂了掂,確認底下並沒有崩開或者是崩斷的跡象,這才繼續編。
起初,只有佟御桓好奇母親編織小竹筐的樣子,所以一直都在看,並且邊看邊嘀嘀咕咕:「為什麼都管這個筐叫竹筐?這明明不是竹子編的,現在是用野草編的,不應該叫做普通的小簍嗎?」
粱阿燕瞥了他一眼,讓他拿著自己剛才在路上採摘的野草。
佟御桓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乖乖拿著,邊走邊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撩撥旁邊的魏嘉星。
魏嘉星給隊伍裡面唯一的一隻小貓咪,可以說是最輕鬆的。
因為魏嘉月和顧子衿這對母女還會因行動不便而受到顛簸,但他就不會了。
魏嘉星作為一隻小貓咪,可以隨時調整自己的姿勢和姿態,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平時還能拿爪子撥一撥旁邊長得高的枝丫。
這可以說是想怎麼呆就怎麼呆,有的時候只要保持讓自己不掉下去,甚至可以趴在江書硯的後背上呼呼大睡。
江書硯一臉嫌棄,明知道沒人聽得懂自己在說什麼,還是忍不住仰頭吶喊:「誰來把我背上那隻懶貓給扔下去?我傢伙毛茸茸的,本來這裡就熱,他還牢牢貼著我的後背,我感覺自己好像蓋了一塊毛毯子。」
江書硯一邊說一邊又忍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變成動物的缺點就在這兒,他們大家都不是一個動物種族的,所以想說話,只能各說各的,要麼就停下來用寫字聊天。
現在想想,以前天災尚未發生的時候,他每天捧著手機聊天的情況,跟現在還真差不多,大家都是在網上聊天,現實中缺不咋說話。。
要是能讓他有機會重生回到天災發生以前的世界,他絕對不會再捧著手機走路了,一定要嘗試面對面跟人好好溝通交流。
粱阿燕和佟御桓就只知道身後那頭藏羚羊在嗷嗷的叫,也不知道在叫什麼,想要停下來跟他們寫字溝通,又覺得有點浪費時間,於是乾脆無視繼續往前走,走了沒多久,粱阿燕指著不遠處的一處樹林,忽然停下腳步說:「你們覺得這個地方怎麼樣?我看不遠處好像有一片小溪,這裡水源應該挺乾淨的,而且附近的草地很寬廣,怎麼靠近水源?要是能夠給自己搭一個篝火就好了。」
「不方便吧,這邊都是樹林,樹林怎麼起火?」魏宴琛在地上寫:「順著小溪往下走,應該會有一片石頭灘才對,到了那邊水源會更寬廣,而且場地也更遼闊,四周沒有樹木,咱們生活會比較方便,雖然太吵了,不太安全,但只要防範夠及時,應該沒什麼問題。」
魏嘉星點點頭。
他一直都覺得他們這個隊伍應該算是最強組合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全都集齊了,雖然沒有水裡游的,但是問題不大,畢竟熱帶雨林有水的地方也不那麼多。
「順著溪流往下走,恐怕還得走半小時左右。是不是有點遠?要不然咱們在這邊再歇一歇吧,我看那邊好像有兔子洞,咱們想辦法用煙燻點兔子出來。」粱阿燕一邊說一邊往不遠處的樹坑方向走,然後低頭往裡邊掏了一下。
本來還以為是掏不到兔子的,萬萬沒想到。居然真的伸手從裡邊掏出了一隻滿臉蒙的公兔子。
「……這玩意兒是人變的,還是真兔子?」魏嘉月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但說完以後發現眾人聽不懂。於是又暫時作罷。
江書硯嗅了嗅這隻公兔子最後皺起眉頭,猛的往後退。
佟御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雙手提著那隻兔子用商量的口吻說:「我們是過來捕獵的,暫時想殺一隻兔子,打打牙祭,如果你是人類變的,你可以朝我們眨一眨眼睛,如果你不是的話,你就什麼都不要做,或者拼命掙扎。」
那個公兔子一陣沉默。
顯然是聽不懂佟御桓在那問什麼,只知道一個勁的蹬腿掙扎,試圖逃跑。
粱阿燕趁著這個時間,將窩裡面的其他兔子也全都一隻接著一隻的抓了出來。
這些兔子有大有小,還有一隻母兔子,母兔子也在拼命的蹬腿掙扎,其他幾隻小兔子發出巨大的嚶嚶叫聲。
總之一窩兔子差不多零零散散加起來得有11隻左右。
粱阿燕在旁邊點頭:「這些兔子掙扎的厲害,而且還發出叫聲,如果真的是人類轉變的,應該不會發出這種動靜而是想辦法用各種各樣的行動來證明自己身份,所以應該是可以吃的。」
魏嘉月聽到這句話,想說現在他們可以挑挑揀揀。但等過幾天,熱帶雨林里本來的動物被吃光了,他們就不得不面對捕殺其他由人類演變的動物了。
到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魏嘉月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通該怎麼做。
魏宴琛看魏嘉月整朵花都蔫兒了,看上去軟趴趴的,好像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不由得焦急起來:「嘉月」
他喊了一聲魏嘉月的名字,也沒管自己發出的聲音對方能不能聽懂,就連忙輕輕拍了拍魏嘉月的花盆,眼中的關切不言而喻。
「…」魏嘉月深深嘆了一口氣,緩緩直起腰來,搖了搖自己的花瓣,表示自己沒事,但依舊有些發蔫。
顧子衿看著魏嘉月,有些關切的問:「寶貝,你怎麼了?」
魏嘉月一愣:「咦,媽,我居然能聽得懂你說話。」
顧子衿一愣:「咱們兩個是同一品種的百合花,能聽得懂我說話不是很正常的嗎?」
「不對啊,在這之前就聽不懂啊。」魏嘉月抿唇。
顧子衿想了想,這才驚覺的確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