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感覺咱們下一關卡能不能存活人數超過200都是一個未知數了。」魏嘉星像是一條死魚一樣,癱坐在地上感覺眼中都失去了生活希望。
「誰說不是呢?所以我覺得咱們大家也別嘗試了吧,儘量搞一個暗號,然後看看到時候能不能接頭,如果接頭以後能對上暗號,就證明對方是自己的人,如果不能,那就算了。」林聽說到這兒,又在眾人眼前一亮的同時,給眾人一個相當重的打擊:「大家也別覺得這個暗號有用,其實我覺得這就是一個心理安慰,因為你無法保證基地的居民在其他基地還有沒有朋友,倘若某些居民除了生活在咱們基地以外,在其他基地還是有認識的朋友的,到時候他把這個保命的號告訴給了朋友,那咱們的暗號就是外泄了。」
魏嘉星忍不住使勁撓了撓頭:「合著你出了半天主意,結果出的全都是一些沒什麼用的損招啊,那這暗號還用來有什麼意義?直接喊出天才拯救基地就行了。」
「反正被居民外泄也是泄,被其他人知道也是知道這兩者根本沒區別。算了算了,不要想暗號了,要不然就是搞一個最簡單的暗號兒。」
魏嘉星有種自暴自棄的感覺。
「想開一點事情,沒那麼可怕。我覺得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的事情還是到時候再說吧,至於染髮或者是其他問題也暫時不用了」魏嘉月變回人類的樣子,穿上外套,然後幫忙給母親也穿上外套。
魏父魏母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緊緊握在一起,忽然有些忐忑不安。
他們老兩口已經在一起半輩子了,不管是發生多麼大的災難,發生多麼大的問題,哪怕是天災降臨,也沒能讓他們分開,可現在他們卻面臨不得不分開這個抉擇。
「其實我覺得只要我自己管住自己就行了吧,我不會去啃任何花花草草。」魏父緊緊握著自家老婆子的手,嘟囔著:「這樣一來,我就可以保證,我不會傷害到你們老媽。」
「……」魏嘉星到他說的話以後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光是他自己保證有什麼用啊。
這種事要其他人保證才有用。
就算是其他人,保證自己不會踩花花草草,或者說不會傷害花花草草,那也沒有意義,到時候真的變成動物,打起架來誰還顧得上,會不會砸進花叢或者是草叢裡?
魏嘉星忽然感覺自己變成一隻貓也挺好的,大不了就爬到最高的地方躲在樹叢裡面,一直呆到下一個天災結束就可以了。
魏嘉月想的比較開,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魏宴琛抿唇,一直都沒有出聲,想破腦袋都沒想到一個兩全的主意。
一時間,整個醫療室的氣氛都安靜了下來。
「行了,都別想那麼多了,趕緊回去睡覺休息,已經覺醒結束的都回去吧,沒覺醒結束的就留在醫療室。」江書硯終於打破寂靜,開始攆人。
大家也覺得沒意思,可能是因為想到下一個天災會發生互相殘殺的事情,所以全都沒了什麼興致,紛紛走了。
在那之後,天災拯救基地的所有人全部進化完畢,進化完畢以後,眾人休息了整整三天才完全度過了永夜。
永夜結束的第二天早上。四周的沙地忽然發出劇烈的震動,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去外面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時,烈日高高升起,路邊流淌出清澈的小溪,緊接著有一棵又一棵的大樹拔地而出。
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將整個基地包裹了起來,並且時不時的侵入到基地內部一點一點隱藏,吞食掉基地的所有建築。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靠,下一個天災這麼快就降臨了嗎?」
「大家都別激動,這是下一個天災降臨了,等天災結束以後,咱們的基地會恢復原樣的。」魏嘉月在得到系統的確切回復以後,一邊安撫眾人一邊讓眾人全部靠攏。
大家背靠著背緊緊貼在一起,臉上的表情全都裝滿了恐懼。
就在整片天災拯救基地全都被森林吞沒的時候。
眾人腳下的土地忽然變得跟流沙一樣柔軟。
緊接著,有不少人來不及反應,就發出一聲驚呼,被狠狠的拽了下去,不知所蹤,而其餘的人也一個接著一個的消失。
等魏嘉月回過神來的時候,整片叢林就只剩下了自己,而他腳下的土地也開始一點點產生變化,最後不知道為什麼連腳都邁不開了,整個人跌倒在地上,一點點縮縮成團,最後變成了一株百合花。
魏宴琛的情況不比她好多少。
他腳下的土地吸進去的,一剎那來不及發出尖叫,就直接出現在另一片陌生的森林當中,而且在出現以後還發現,面前樹杈上有一條盤旋著的巨大蟒蛇。
蟒蛇也不知道有多少米長。腰有水桶那麼粗,時不時的吐著性子一點點朝他這邊靠近,眼睛閃著幽幽的綠光。
「嗷!」魏宴琛說一聲,憤怒的吼叫,緊接著猛地撲上前,在對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已經一口咬住了蟒蛇的脖子。
猛蛇翻滾了幾圈,用身體去勒魏宴琛,像是其他正常動物捕獵一樣,試圖將魏宴琛整個吞下去。
魏宴琛和對方廝打在一起,尖銳的爪子不斷撕扯,撓著巨蟒脖子。
在這個時候,天空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貓叫。
一隻看起來只有半個手臂大小的三花小土貓從空而降,狠狠抓在了蟒蛇的頭上。
巨蟒吃痛,下意識鬆開的力道。
魏宴琛趁著這個機會,狠狠一咬。
下一秒戰火停止,蟒蛇軟趴趴的躺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
魏宴琛舔了舔嘴唇,回過頭發現地上趴著一隻瑟瑟發抖的小奶貓。
「哥?你是我哥魏宴琛嗎?」魏嘉星看著眼前陌生的大烈齒虎,試探性的發出一聲貓叫。原本是想問問對方的身份的,但在聽到自己的叫聲以後就知道這問題是白問了。
誰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