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是他得到了石刻中的機緣!」
現場的許多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就連關帆都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以置信蘇塵居然會這麼幸運。
遠處,關綺韻懶洋洋的靠在欄杆邊,手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卷玩著自己的一綹髮絲,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絲感笑意和一絲興趣的神色。
至於林家的所有人,此刻看向蘇塵的目光,都是如同要殺了蘇塵一般,帶著萬般不甘。
最可氣的是,林景天內定這件事沒辦法宣之於口,他們也只能認了這個啞巴虧。
此時此刻,放眼全場,不知道有多少道羨慕嫉妒恨的眼光,圍著蘇塵的身邊打轉。
顯然,面對這個幸運得到了荷花池傳承的傢伙,眾人在羨慕的同時,也是有一點接受不能。
雖然之前因為林景天的內定,而讓他們內心產生了逆反情緒,覺得寧願讓這個叫陳樞的傢伙得到荷花池傳承,也不想讓林景天得到。
但現在,這個叫陳樞的傢伙真的得到了荷花池傳承,大家在羨慕的同時,內心卻還是不由得生出一股酸溜溜的感覺。
他們之中許多人,自認武道實力都比這個陳樞高出許多,怎麼他們都沒有機會觸碰的機緣,卻讓陳樞得到了?
而且,回頭仔細想想,陳樞居然能夠和林景天並駕齊驅的到達荷花池終點,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為神奇之事。
「陳樞,這傢伙也太幸運了吧,居然得去了一份荷花池的機緣。」
「他到底是什麼來路啊,為什麼在幾個月之前,大家連聽都沒聽說過他?」
「一個煉丹方面的天才,怎麼就得了這個機緣呢?難不成說,他的武道天分,比我們這些帝都豪門子弟還要高?」
一時之間,在場的許多人,都是心有不甘。
如果是林景天得到機緣,他們反而說不出什麼。
可是,得到機緣的,不是林景天,而是一個僅僅幾個月之前,還是藉藉無名的少年。
而其身份更是讓人大跌眼鏡,竟然是一個煉丹方面的天才,武道修為僅僅只有化物境八重。
這,對於他們這些各大豪門子弟來說,基本上都可以算是一種嘲諷了。
一時之間,除了關家的子弟比較平靜之外,其他的幾大家族子弟,都是無法心平氣和的接受這個結果。
「王爺,對於這個結果我有話要說。」
林家家主開口,對睿親王說道,「到底石刻中的機緣,是如何被陳樞得到的,我們實在非常好奇,希望他本人可以對其解釋一二。」
「沒錯,能夠將各路家族子弟,乃至林景天,都給比下去,這陳樞真是讓人吃驚。我們也想請他開口解釋一下,好滿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啊。」
「是啊,到底那石刻中的機緣,是如何被他得到的呢?」
現場諸多家主也是紛紛七嘴八舌的開口,雖然沒有明說,但對蘇塵顯然是帶著幾分敵意。
睿親王淡淡對蘇塵道:「既然大家都對你得到機緣的過程很好奇,你就說一說吧。」
蘇塵淡然一笑:「這荷花池試煉的規則里,應該沒有提到,如果得到石刻機緣的話,必須把過程公之於眾吧?如果規則里沒有這一條,那麼恕我不能將其公開。」
睿親王眉頭微微一動,顯然沒有想到,蘇塵竟然會如此明目張胆的頂撞他這個親王。
當下,睿親王的臉色陡然間陰沉幾分,道:「規則只是一方面,現在是本王在命令你。」
「莫非本王的命令,對你來說是可以隨便頂撞的不成?」
蘇塵聳了聳肩膀,淡淡一笑:「王爺恕罪。」
剛才得到青蓮劍種的過程,蘇塵肯定不可能將其公之於眾。
至於睿親王要因此,給他扣上什麼樣的大帽子,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睿親王淡淡道:「你確定,真要違抗本王的命令?」
說話之間,睿親王周身的強大威壓,也在不知不覺之中,籠罩了蘇塵。
一時間,就連附近的人,也是不由自主的被睿親王的威壓所懾,感到內心發寒。
遠處坐在鳳椅上的太后,更沒有半點要來阻止睿親王的意思。
在這皇宮裡,除了皇帝和太后之外,誰敢違抗睿親王?
誰要是頂撞睿親王,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王爺,這陳樞的真實來路不明,可千萬不能將屬於皇室的機緣給隨隨便便賜予他。」
「對極了,對極了!誰能保證他的來歷一定是正當的,對於這樣的人,還是將他的機緣給收回來為好。」
周圍有幾個家族的家主,也跟著七嘴八舌說著。
當然,如果仔細看去,就能發現,這幾個家族,都是和林家同氣連枝,穿同一條褲子的家族。
眾人議論紛紛。
睿親王顯然也打定主意要給蘇塵點顏色看看。
只是,就在這一刻,從遠處突然傳來響亮的喊聲:「皇帝陛下駕到!」
「什麼?」
「是陛下來了?」
現場之人,頓時一陣騷動。
目光紛紛朝喊聲傳來之處看去,只見數百米之遙的地方,果然停著一頂金頂的轎子。
轎簾掀開一角,裡面漆黑一片,只能模模糊糊看見裡面坐著一個人影,卻看不清人影具體長什麼樣子。
不過,從那轎子散發出的淡淡威壓,就足以肯定,轎子裡面,坐的的確是雲淵帝國的九五之尊——雲淵皇帝。
「吾皇萬歲!」
眾人驚詫之間,都趕緊躬身行禮。
之前皇帝就傳詔下來說身體不適,他們還以為皇帝不會現身在這次的太后壽辰了。
沒想到,在這壽宴即將結束的時候,皇帝竟然出現了。
「皇兄。」
睿親王對蘇塵的威壓被打斷,不情不願的對著轎子躬身行了一禮。
只不過,睿親王在躬身行禮的時候,眼中卻是露出一絲不甘的神色,雖然掩飾得很好,但還是沒有逃過蘇塵的眼睛。
「這睿親王果然對皇位有覬覦之心。」
蘇塵內心暗暗道。
「眾位愛卿免禮吧,不用低著頭了。」
一道無精打采的聲音從金頂轎子裡傳出來,語氣之中透著十足的睏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