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持人小心翼翼的從蘇塵手裡接過四百萬兩銀票,放在托盤上,隨後又端著托盤走向了嚴公子:「嚴公子下注嗎?」
嚴公子的五官緊緊皺在一起,看上去,他的心態已經糾結得和麻花差不多。
其他觀眾的目光紛紛投向嚴公子,他們都很好奇,這一次,嚴公子是繼續選擇和蘇塵相反的結果,還是會選擇放棄下注?
「我跟那傢伙押注一樣的。」 🄼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之時,嚴公子突如其來的說道,並且把一百萬兩銀票放在了主持人的托盤上。
「什麼?」
「嚴公子居然選擇和那蒙面少年一樣的結果?」
觀眾們紛紛騷動起來,「嚴公子這算是徹底服氣了嗎?」
「我也要下注,也跟那位蒙面公子押注一樣的,我押十萬兩。」
「我也跟他押注一樣的。」
實際上,很多人心裡都早已有了這個想法,那就是既然蘇塵猜的這麼准,那為什麼不能跟著他押注,賺大錢?
只不過,他們先前還有些顧慮,但如今既然連嚴公子都跟著下注,那他們還顧慮什麼?
當下紛紛跟著蘇塵下注。
武鬥結果很快出來,蘇塵沒什麼懸念的又猜對了。
主持人的笑容已經有些僵硬,頗有些不情不願的拿出八百萬兩銀票,遞給了蘇塵,同時口中道:「公子玩賭真是一把好手啊。」
蘇塵呵呵一笑,謙虛道:「有點運氣而已。」
這一次,不光是蘇塵贏錢,而且嚴公子、以及跟著蘇塵押注的其他人,都贏了錢。
這樣一來,也就相當於身為莊家的三河商會,一下子賠出去一千多萬兩!
這一下,觀眾席後排那男子也有些坐不住了,眉頭緊緊的皺起成一個「川」字,吩咐身邊的手下:「盯著那小子!」
到了第五場武鬥。
蘇塵把手頭上的八百萬全部押上去。
那男子終於忍不住,從後排站了起來,踱步到蘇塵面前,沉聲道:「朋友,今天你已經贏得夠多,可以收手了吧?」
如果蘇塵這一局再賭贏的話,三河商會要賠出的不止一千六百萬,因為還有嚴公子和許多其他觀眾可能也會跟著蘇塵下注。
也就是說,只要蘇塵這一局再賭贏,三河商會最終的損失肯定會超過兩千萬兩!
三河商會成立這段日子,靠倒賣容仙商會的丹藥,以及開設武鬥賭場,還有其他的業務,雖然財運,真要全賠進去
蘇塵見這男子上前來,絲毫不驚訝,呵呵一笑:「你是誰,我收手不收手,與你何干?」
「我是這三河商會的負責人!」男子沉聲說道。
「原來如此。」蘇塵目光若有深意的打量著這男子,原來這就是三河商會的負責人,終於被自己給引出來了。
隨後,蘇塵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們三河商會既然輸不起,又何必開設這武鬥賭場?」
「就是。」
「難道只許你們莊家賺錢,不許輸錢嗎?」
「莊家玩不起,一開始就別開賭場啊。」
許多現場觀眾紛紛聲援蘇塵,指責那男子。
「對了,我記得帝都對於賭場的法規,只要客人押注符合規定,莊家就不能拒絕吧?」
「沒錯,是有這個規定,否則的話,對於手氣好的客人,莊家就可以禁止他玩,那豈不是好事都讓莊家占了?」
許多人紛紛搬出帝都法條,來證實男子沒有權利阻止蘇塵下注。
男子臉上肌肉不斷抽動,最終只得忍耐下,說道:「好,隨你押注!」
他就不信,蘇塵難道每一把都能賭贏?
只要蘇塵這一把賭輸了,之前蘇塵贏的錢,也就回到三河商會手中了。
男子也沒辦法了,他只能想著賭一把,說不定這一次蘇塵就賭輸了呢?
然而……
不久之後,男子看著場上已經分出勝負的局面,臉色鐵青,因為蘇塵再一次贏了!
八百萬的賭注,再次雙倍返還。
也就是說,三河商會今天光是在蘇塵一個人身上,就整整賠掉一千六百萬!
這還只是蘇塵一個人,再加上賠付嚴公子和其他賭客的,三河商會今天總共賠出去的銀子,超過兩千萬兩!
男子額頭上青筋瘋狂的跳動,他真沒想到,三河商會自從成立以來,靠倒賣容仙商會丹藥以及開設武鬥賭場所賺的錢,竟然在今天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子全部賺走!
甚至還賠上了三河商會的一部分老底!
「今天的武鬥賭場到此關閉,請諸位貴客現在就離場!」
男子當機立斷,站上了主席台高聲宣布,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蘇塵,殺意若隱若現。
蘇塵卻是對那足以令人後背發寒的目光視若無睹,淡淡的道:「賭客尚未盡興,莊家就提前關閉賭場,是輸不起麼?」
「閣下是故意來搗亂的吧?」男子臉色陰沉。
蘇塵面無異色,坐在座位上,淡淡道:「現在才知道我是來搗亂的麼?反應真夠遲鈍的。」
「找死!」
男子大怒,將手一揮,頓時從武鬥場一側的小門裡衝出來一隊護衛,個個氣息強大,達到靈台境三重以上,將蘇塵和李詩桐團團圍了起來。
啊啊啊!
四周的賓客,看到這一幕,紛紛驚聲尖叫,如同鳥獸般四散逃出武鬥賭場。
蘇塵冷眼看著這群護衛,能僱傭得起這麼多靈台境三重護衛,已經說明這三河商會來歷非同一般。
李詩桐見勢不好,騰地站了起來,嬌喝一聲:「大庭廣眾之下,你們三河商會難道要殺人麼?還有沒有王法了?」
「哼,殺人不至於,不過既然你們親口承認是來砸場子的,少不得要把你們弄到官府去關一關,包括你們剛才贏的錢,也要一五一十的吐出來!」那男子眼中凶光大作。
李詩桐冷聲喝叱:「怎麼?莫非你們三河商會還能一手遮天不成?」
男子冷笑:「沒錯,我們三河商會就是能一手遮天,你們不服?」
說著,男子手掌一翻,掌心裡一枚閃著冰冷光澤的令牌赫然在目。
所有人都能很清晰的看見,在那令牌正面,鐫刻著一個「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