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邵興就萌生了退意,這個仇不報也罷。
他猛的轉身就逃。
蘇塵一擰泥人,啪的一聲,邵興頓時一跤摔了個結結實實,然後滿地打滾起來。
在泥人的控制之下,邵興就像個牽線木偶,根本無力反抗。
不過,片刻之後,邵興就解脫了控制,泥人無法再控制他了。
蘇塵發現了這一點,便做出猜測,應該是這泥人針對同一個人的情況下,會有時間限制。
邵興也發現,加在自己身上的控制消失了。這很難解釋,但他就是知道,這種控制在短期之內不會再出現自己身上。
頓時,邵興殺意狂織。
要知道,他本就是來找蘇塵算帳的,但還沒有出手就被陰了,所以才讓他萌生了逃跑之念。
但現在控制消失了,他還跑什麼?自然是要報仇。
而且,還得把那件控制寶物奪過來,那可是寶貝,有這樣的東西在手,他又怎麼可能還是九冥榜前百,應該是九冥榜歸一境六重第一人。
「你想怎麼死?」
邵興一步步走過來。
「我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死?」
蘇塵笑道。
邵興哼了一聲,體內涌動出濃厚的氣息,隱約可以看到有神光交織,泛動著一枚枚若隱若現的規則符文。
他可是歸一境六重巔峰,只差一絲絲就能邁進歸一境七重了。
像這種天驕,來到一個小境界的盡頭後,一般不會急著邁出去。一是想好好的沉澱一下,將境界修到完美,這總比以後再回頭補救來得簡單。
二來,也是為了獲取機緣,因為太多的遺蹟秘境都是分修為境界區間進入的,同樣修為境界的天才進入同一個區域競爭,那麼同樣的修為境界之下,初期和巔峰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邵興其實已經可以突破到歸一境七重,只是為了上述兩個原因才停在了歸一境六重巔峰。
多年的苦修之下,他在歸一境六重巔峰的戰力自然磨礪得強大之極。
轟的一聲,邵興出手,無盡的力量爆發,朝著蘇塵殺了過去。
蘇塵老神在在,他正在溝通地脈,但隨即發現,地脈好像沉睡了一般,根本不聽他的指揮。
不能動用陣道能力了?
不過也沒什麼,反正這裡限制修為境界,進來的只能是歸一境六重。而在歸一境六重中,他可能還有那麼幾個開天境勢力傳人是無法戰勝的,但即使是那幾個人,想要傷他甚至殺死他,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死!」
邵興已經殺到,一掌直拍蘇塵的天靈蓋,要一舉轟潰他的魂海。
蘇塵這才出手,朝著邵興的咽喉扣去。
他明明出手更慢,可這一擊卻是後發而先至。
在邵興無比震驚的目光中,他只覺喉嚨一緊,已是被蘇塵扣住了。
這是何等的實力差距?
邵興難以置信,他覺得自己一定還在被那件神秘的寶物控制著,不然怎麼可能如此脆弱,連人家的一招都接不下?
蘇塵沒有什麼猶豫,直接五指用力,然後一折。
隨著一聲輕響,邵興的脖子便被生生折斷,而湮滅能量衝擊之下,邵興的真元海也是生生湮滅,連燃燒真元續命的機會都沒有。
啪的一聲,邵興摔倒在地上,他的雙眼兀自瞪得渾圓,完全不敢相信。
自己可是靈霖道宗的道子,九冥榜排名前百的頂級天驕,怎麼就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蘇塵毫無所謂,別說九冥榜排名前百,就是佛子他都殺了一個,怎麼可能在意?
搜出邵興的空間戒指,他便揚長而去。
四周眾人看著,都是震驚之餘,又添凜然。
這張朝,果然如傳說中一樣強大,一招就轟殺了九冥榜排名前百的邵興。
而這樣的說殺就殺,也提醒了眾人,這裡是伏龍谷,殘酷之極。
反正每個人出去之後都會被消除記憶,就算是再出色的天才,也只能隱約記得一丁點模糊的事情。所以在這裡,每個人都可以釋放出內心的欲望,干出平時不敢幹的事情。
這裡沒有道德束縛,沒有家族、宗門背景的威脅,完全就看實力。
實力強,就可以為所欲為。
蘇塵走了一會,就發現了一個鎮子。
鎮子不大,也就上千間屋舍,鎮民撐死也不可能超過萬數。
蘇塵找人探聽消息,沒想到這裡的鎮民還非常熱情,一點也不排斥他們這樣的外來人,有什麼就說什麼,毫不隱瞞。
這裡叫做朝陽鎮。
從這裡出發,歷經九座島,便能到達夕陽鎮。
但是,並不是只要徑直從朝陽鎮跑到夕陽鎮就行,九島是一定要途徑的,而且還得從每個島帶走一塊碎片,九塊碎片可以合成一把鑰匙,打開夕陽鎮的大門。
而且,要渡海,就得用到船。每一艘船上的船員可以組成一個隊伍,以隊伍形式通關的。
也就是說,一個隊伍可以共享一把鑰匙。
這不是福利,而是硬性規定,而且隊伍的規模必須達到四人,而最多不超過十人。如果達不到這個要求,九島上的住民是不會給予碎片的。
蘇塵理清了思緒,也就是說,第一步自己必須創建或者加入一個隊伍。
至於要找誰?
那只能等了,相信所有人都會來到這個鎮。
果然,因為這裡是島上唯一的鎮,所以大部分人在島上逛了一圈之後,都會來到這裡。
當然,也有人急性子,直接就渡海了。
據朝陽鎮的鎮民說,這是行不通的,海中有可怕的巨獸,輕易就能掀翻大船,吃上個把人更是小意思了。
沒等多久,蘇塵就看到了適合他的隊員之一。
慕容婉。
只是這位慕容家公主並非孤身一人,身邊還有一名男子,氣場強大。。
司徒恆!
還有一個銀髮小蘿莉,是慕容妍。
這小丫頭武道天賦驚人,明明只有十歲出頭,卻已經是歸一境六重初期。
除此之外,司徒恆的兩名僕從也在。
「張朝!」
慕容婉也看到了蘇塵,立刻打起招呼。
當然,隨之而來的,也有司徒恆那如刀一般的眼神。